木小青沒有相信,周圍圍觀的人也沒有相信,應在木小青準備找人報警送他去警局的時候,蕭薇薇拎着兩個袋子走了出來。
“這個人是說真的。”
她相信了這個年輕小夥的話。
年輕小夥很高興有人能夠相信他,連聲向蕭薇薇道謝。不過在周圍人看來,蕭薇薇更像是這個年輕小夥的同夥,紛紛議論地指責她。但是蕭薇薇的眼神告訴木小青,她是有多麼肯定。
木小青看了一下蕭薇薇就鬆開了踩着年輕小夥的腳,理所當然地說:“哦,原來是真的。”
這下輪到蕭薇薇和圍觀的人意外了,怎麼會那麼容易就相信一個人的話呢?
“謝謝,謝謝你們!”那年輕小夥感激涕淚地朝木小青和蕭薇薇跪拜,被木小青一腳掃了撐着地面的雙手,一臉栽在地上。
木小青不悅地說:“別跪了,男人的膝蓋不應該那麼輕易就點地的,我這次放過你,但是我並沒有說贊同你偷車的行爲。”
年輕小夥爬起來,緊張地望着木小青,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站起來的小夥身高要比木小青高得多,但是一點氣勢也沒有。
木小青問他:“說說你是誰,你家出什麼事了,爲什麼會墮落到偷車。”
“我,我......”那年輕小夥擔憂地看了圍觀的人一眼,湊近木小青點小聲地說:“我是城北中學的一個學生,我叫做張恰。我,我出來那個,偷車,是因爲前幾天家我爸被車撞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等着做手術。公安一直找不到肇事司機,可是我們家很窮,不夠錢做去手術。再這樣下去我爸會死的,我只能夠指望出來偷點東西,湊夠錢讓我爸做手術,可是偷的東西連一天的住院都不夠。”
木小青認真地聽着這個人叫張恰的青年說的話,用詢問的眼神望向一旁的蕭薇薇,蕭薇薇點頭:“他是說真的。”
木小青又將目光望向張恰。
張恰用乞求道:“請你相信我,我家裡真的出了事,這是我第三次偷東西,我實在是不想偷,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木小青無奈地望着他問:“你爸還缺多少錢能做手術?”
張恰愣了一下,呆呆地說:“兩千。”
“哦,兩千呀,這個好說。”在衆目睽睽之下,木小青從書包裡掏出了一大疊人民幣,快速地撥弄一下,準確地數出了二十張一百元,拍到張恰的手上:“拿着,這是你爸的手術費。”
張恰傻愣地低着頭望着手上的一疊人民幣。
蕭薇薇和圍觀的人震驚地望着木小青,從她在書包裡拿出一疊跟年齡樣子一點也不符合的紙幣就覺得不可思議,像是在做夢。看到她輕易地將一疊錢隨意地送給張恰時又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怎麼可以給一個“騙子”這麼多錢呢?要不是這個小個子女生腦袋有問題,那就是自己在做夢。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木小青又撥弄了一下她手中那大疊的百元鈔,取出三十張人民幣拍到張恰手中。
“這是你爸做完手術後的其他費用,還有幫補一下你們家生活的費用,讓你好好讀書的費用,總之,應該差不多了,你也別去偷東西了,要是還不夠,就到市一中找我要,報上我的大名,青爺。”
張恰張着嘴,望着手中這疊人民幣,心情複雜萬分。良久,他抱着這疊錢,突然痛哭流涕:“我一定是在做夢,因爲太渴望錢了才做出這樣的夢。”
木小青一巴掌拍了他的頭,問:“痛不痛?”
張恰吃驚地摸着頭說:“痛!”
“那就代表不是在做夢了,快回去吧,不然說不一定你爸等不到你送來手術費的錢就掛了。”
蕭薇薇在後面小聲說:“這話真是惡毒。”
張恰被木小青提醒,連聲道謝:“謝謝你,謝謝你!我現在馬上就回去讓我爸做手術!”
他說着就抱着一疊錢跑了,有好心的路人想攔住張恰這個疑似騙子的傢伙,不過木小青向那好心人甩甩手讓張恰離開,並向張恰喊道:“以後別再偷東西的,爲美好的人生奮鬥吧!”
張恰跑了一會,猛停下來轉過身向木小青跪下來誠心叩拜。
“謝謝你!非常謝謝你!”
跪了兩下,張恰又抱着錢跑了,不管怎麼看現在他都像得了錢就跑的騙子,以使得周圍人都感慨傻人有錢,騙子好命。
木小青將手中那疊錢放回書包裡,周圍的人見木小青是個笨蛋,有兩三人湊近來向木小青討錢,也是說着自己家裡出了什麼什麼慘劇,希望木小青能夠給點錢他們治病。木小青已經開口拒絕了,但是這樣子湊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有大叔有大媽,一些老人也不落後,都希望能夠從木小青的書包裡的錢分到一杯羹。
木小青和蕭薇薇被圍在人羣當中,眼看要發生混亂了。
木小青大吼一聲:“都給我滾開!”
然而沒有什麼人聽她的,甚至有黑心人伸出手扯住了木小青的書包,被憤怒的木小青回身一拳打翻在地,眼框都在流血,還被擠來的人踩了幾腳。這下可沒有人敢再亂來了,一個個都散開來又畏又貪婪地望着木小青。
那被木小青打倒在地的大叔捂着眼睛擡起手指着木小青,剛要開罵,被木小青猛地一腳踢在腹部,整個人便便蜷縮着身體在那裡呻嗚說不出話來了。
木小青將自行車扶起來,將菜袋子放到車籃,踩到自行車到蕭薇薇旁邊。
“上來,哥我繼續載你回家。”
蕭薇薇放菜袋子放上去後,坐到後座拉住木小青的衣服。自行車悠悠的開動了,從市場口的人們眼中開了出去。
蕭薇薇在後面說:“你這個人真是奇怪。”
“嗯,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
“爲什麼你會相信我的話,相信我的話去相信那個人,你就像腦子出了毛病,已經分不清什麼是合理的事情什麼是不合理的事情。”
“那是因爲,我只相信你。”
蕭薇薇皺着眉頭問:“爲什麼?”
“沒爲什麼,只是因爲你值得相信。”
蕭薇薇更加不解,她盯着這個小個子女生的後背,覺得這番話不像是這樣一個小女生說出來的。
“你很瞭解我?”
“只是感覺告訴我可以去相信你而已。”
“我聽不明白你的話,如果真的只是你說的那樣,我可以斷定你是個腦袋有問題的人。”
蕭薇薇沒有問爲什麼木小青爲什麼會有這樣麼多的錢,木小青一路載着蕭薇薇來到她家樓下。蕭薇薇下了自行車,拎着菜袋子走開幾步又回過頭望着木小青。
“請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的?”
面對這個問題,木小青早有準備:“之前看過你上這棟樓,我想這裡應該是你的家。”
蕭薇薇露出腹黑的笑容問:“什麼時候看到的?”
木小青沒料到她會有這個問題上追問,但還能夠保持着淡定地表情說:“這件事有什麼好記得是什麼時候,已經忘記了。”
“請你說出個大概時間,幾天前?週一?週六?上午還是下午?還是什麼時候?別告訴我是你失憶之前,如果回答不出來,我就將你當成是個變/態跟蹤狂好了。”
“你怎麼能夠將一個青春少女說得那麼齷蹉呢。”
蕭薇薇手指點了點下巴說:“那麼看來我猜對了,那變/態跟蹤狂先生......不,是變/態跟蹤狂小姐,我從書上了解過這個世界有一種女人和女人相戀愛情叫蕾絲。不過蕾絲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蕾絲,請不要跟蹤我,不然爲了我的清白我很可能會選擇報警將你交給公安的。”
木小青悲痛地說:“如果你真的跟一個蕾絲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心痛死的。”
蕭薇薇最後微微朝木小青點了一下頭道:“那麼,還是要多謝你載我一趟,還給我們家買了這個。”她舉了舉木小青給她買的燒鴨:“既然你那麼有錢,那我這等窮人就不客氣收下了。”
“你開心就好......”
她這樣的性格讓幫助她或者是討好她的人也感到困難和難堪,所以纔沒有人敢接近她吧。
“再見。”蕭薇薇給木小青搖搖手之後就拎着幾袋子東西上樓去了。
“等等。”
木小青叫住了她。
蕭薇薇疑惑地回過頭望着木小青,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事。
木小青有點尷尬地說:“我們成爲朋友怎麼樣?”
蕭薇薇聽後,就像聽不懂這話的意思,遲疑地“啊”的一聲。
“我說,我們做朋友怎麼樣?”木小青再說了一遍。
蕭薇薇忽然變得警惕起來,用菜袋子擋在胸口前裝作很緊張害怕的樣子盯着木小青:“不好意思,我並不想傷害你,不過我還是很擔心有一天被一個蕾絲按在牀上被迫做一些很下/流的事情。”
木小青捂住臉說:“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說話......雖然我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蕭薇薇更加警惕地盯着木小青,就像年輕的軟弱少女是遇到一個變/態大叔那樣,匆匆地就上樓了,還回頭小心地瞟了一眼木小青。
木小青保證,如此自己真的是一個蕾絲,一定會被蕭薇薇傷得很痛。
特別是當現在自己附身於一個女生身上,使得自己的取向跟個蕾絲差不多。
不過話說,可能是因爲女性荷爾蒙的影響,弄得木小青最好好像對鄭東有點奇怪的感覺了,再這樣子下去可能會被掰彎的,木小青感覺到迴歸現代這件事的迫切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