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蘇拉着阿彌來到主臥,不安的問:“阿彌,你坦白的告訴我,司夜寒是不是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阿彌聽她這麼說,並不感到驚訝,反而平靜的說,“夫人,您不要多想,您纔是司家的少奶奶,至於那個女人嘛,她已經和少爺分開了。”阿彌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
“原來她們說的是真的!”黎念蘇現在才明白,司夜寒爲什麼要在婚禮上失蹤,他是故意要她難堪,他是如此的厭惡她。
“爸爸,這究竟是爲什麼?”黎蘇沮喪不已。
半年前,父親黎天遭遇車禍,住進ICU,黎氏羣龍無首,財務出現了很大的危機,面臨破產。
黎念蘇的二叔黎遠是黎氏除黎天之外最大的股東,卻只顧着自己的利益,唯恐自己吃虧,置黎氏於不顧。
黎家的親友們沒有一個去醫院探望過黎天,黎家風光的時候他們坐享其成,出了事卻個個冷眼旁觀。
黎天不在,誰也不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危機關頭,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司氏集團董事長司令懿出手穩定了局面,保住了黎氏。
當時,黎念蘇正在讀大二,全封閉的學校,對此一無所知。直到三個月前,黎天病勢緩和下來,才通知黎念蘇回來,那時她才知道黎氏大亂,險些四分五裂。
黎天對黎念蘇極爲寵愛,從小到大她都是父親手中的寶,母親早逝,父女倆人相依爲命多年,黎天之所以能打拼出黎氏,都是爲了黎念蘇。
這樣慈愛的父親,卻在病牀上懇求黎念蘇嫁給司令懿的長子司夜寒,她不明白父親爲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是司家的恩情無以爲報,所以才如此,她不忍心看着父親拖着病體兩邊爲難,就答應了。
這樁婚事,她不願,卻無法推脫。
直到婚禮那天,她才知,司夜寒同她一樣,一樣不願。卻從未想過,他不願的原因竟是他早已有了愛人。
而自己卻拆散了他們!
如今這樁婚事成了什麼?她又成了什麼?一個頂着司家少奶奶頭銜,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黎蘇念沉思許久,不知該如何是好。
“少夫人,您沒事吧?”阿彌關切的問。
“少夫人,您不要擔心,您和少爺的婚事是老爺訂下的,況且在您和少爺結婚前,少爺就已經和那個女人分手了,您並沒有破壞他們感情。”阿彌寬慰的說。
“阿彌,那個女人她……”
“那個女人不會再出現了,少夫人,您以後也不要再提起她,尤其是在少爺面前。”阿彌打斷黎念蘇的話,顯然不想多說。
黎念蘇點點頭,“我知道了。”
“少夫人,晚上司家有個家宴需要您出席,我來爲您打扮一下。”
阿彌將黎念蘇扶到梳妝檯前,爲她上妝,心中不禁暗暗讚歎黎念蘇的美麗,五官精緻得像芭比娃娃,鼻尖高高的,黑曜的瞳孔帶着東方女子獨特的美感,牛奶般細膩的皮膚,那淡然的模樣讓她柔弱中透着一絲冷豔的美。
這樣美麗的女孩兒,沒有任何人會不心動吧。
黎念蘇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瑕疵,阿彌爲她化了個淡妝,塗上淡粉色的脣膏,配了一件白紗金絲連衣裙,讓她精緻的像個仙子。
“少夫人,您真是太美了。”阿彌讚歎道。
黎念蘇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和從前的自己好像沒有變化,又好像什麼都已經變了,心裡隱約有一絲愁緒,搖搖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少夫人,項鍊您要戴哪條呢?”阿彌拿出一盒鑽石項鍊,讓她挑選。
“阿彌,不要叫我少夫人了,以後叫我念蘇就好。” 黎念蘇很是隨意的說。
“那怎麼行,您是我的主人,我怎麼能直呼您的名字!”阿彌斷然拒絕。
看着她爲難的樣子,黎念蘇也就不再勉強。轉身看着窗外的黃昏景象,晚上的家宴,司夜寒會來嗎?
黎念蘇希望他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