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脫,那他就會打電話給你,“丁潔道,“我不希望你知道我交過男朋友,更不希望你知道我週三下午有跟前男友去逛內衣店。而且你知道他爲什麼買丁字款式的內褲給我嗎?其實就是在挖坑讓我跳。假如只是一套普普通通的內衣,老公你可能會覺得沒什麼。但因爲內褲的丁字款式的,所以你就會理所當然地認爲我很放蕩,竟然接受前男友這樣的禮物。加上收據之類的又是在他手裡,他還偷偷拍了一張我坐在車裡拿着那套內衣的照片,所以我根本就不能反抗。一旦我反抗,他就會打電話給你,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那樣你可能就會懷疑我已經出軌了。”
所以你就脫給他了?”
如果我不脫,你就會懷疑我出軌,所以我只能這麼做了。”
在車裡直接當着他的面脫?”
當然不可能,“丁潔忙道,“我是直接去內衣店的更衣室裡換的。”
哪家內衣店?”
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因爲我那時候腦子一片混亂。反正我是確定不是在買內衣的那家內衣店,因爲出來以後我有坐他的車好幾分鐘。之後在我的要求下他才停車,然後我就隨便找了家內衣店去換了。換下來以後,我就把我身上本來穿的那套給了他,之後就和他分開了。那天以後他有打過電話給我,但沒有再提這事,只是問一些和工作有關的事。反正他是北京人,等這邊的公事忙完了,他就會直接回北京,以後都不會再見面,所以老公你可以很放心。”
毛不是他剃的?”
當然不是,“丁潔道,“是我自己在公司剃的,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反正我就是因爲調查假貨的需要和他走了幾家內衣店,之後還在他的威脅下把我身上穿的那套內衣給了他。在脫下來以後,我不可能不穿文胸內褲就回家。因爲我穿的是很緊身的連體包臀裙,加上我的胸又大,所以不穿文胸會被人一眼就認出來,所以我就只好穿上了他送給我的這套內衣。”
說到這,丁潔還盯着地上的文胸內褲。
聽完妻子的解釋,李澤眉頭皺得很緊。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妻子的話,總覺得亦真亦假。
其實只要搞清楚最重要的一點,那就可以知道他妻子那天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那就是,剃毛的準確時間!
到底是下班後,還是下午和林宇南逛街期間!
假設是前者!
那勉強可以相信他妻子所說的話!
假設是後者!
那他妻子絕對被林宇南給操了!
至於那張已經失去蹤影的合歡撲克,李澤暫時不想去管。
因搞不清楚妻子說的是真是假,李澤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亂髮脾氣,所以站着的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看着那安靜地躺在地上的丁自褲,想着那是妻子前男友林宇南送的東西,而且還曾經緊緊貼在他妻子最最私密最最柔嫩的部位,李澤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估計心情都會和李澤差不多。
李澤沒有吭聲之際,丁潔已經彎下腰去撿黑色文胸黑色丁自褲。
因穿着吊帶睡裙,又是真空上陣,而且還擁有一對36的豪乳。所以當丁潔這麼做時,那兩顆彷彿蘊含着無限生命力的豪乳就在李澤眼前晃動着。這樣的風景很美麗,但在想象力的驅動下,李澤卻覺得有些噁心。他怕妻子曾經騎在林宇南身上,之後兩隻手還撐在林宇南肩膀的兩側,然後就像蕩婦一樣前後搖擺,而豪乳就隨着這節奏晃動,甚至還被林宇南抓捏吸吮着。
隨着李澤的一聲嘆息,丁潔已經將文胸丁自褲扔進了紙簍裡。
之後,丁潔朝次臥室走去。
妻子陪着女兒後,李澤便有些頹廢地坐在沙發上。
在沒有搞清楚妻子的恥毛到底是自己剃掉還是別人剃掉之前,李澤簡直就是坐如針氈。他很想抽菸,但又怕遭到女兒的嫌棄,所以他是選擇嚼妻子給他買的口香糖。李澤覺得這口香糖根本就不能抑制他的煙癮,但因爲咀嚼這樣的動作可以讓他稍微安心一些,所以他纔會選擇咀嚼口香糖。
一會兒後,次臥室裡的丁潔道:“老公,你來幫我把女兒頭上的紗布拆掉,應該沒問題了。”
聽到這話,李澤忙走進次臥室。
坐在牀邊,看着顯得有些害怕的女兒,李澤道:“薇薇,你別怕,這個紗布拆了你就又可以像以前那樣美麗了。”
不許弄疼我啊。”
當然不會,爸爸怎麼會弄疼你呢?”
待妻子抱着女兒後,李澤便小心翼翼地解着紗布。
紗布一共纏了三圈,在解開最後一圈的時候,李澤特別特別的小心。他怕傷口還沒有癒合,更怕會弄疼女兒。不過當李澤看到傷口已經結痂,而女兒也沒有喊疼,李澤就將紗布給取了下來。
看着那個月牙形的痂,李澤真的是非常心疼。
老公,你去拿一個創口貼來。”
不需要了吧?已經結痂了。”
我怕薇薇會自己把這個痂摳下來,所以貼個創口貼會保險一些。要是不讓這個痂自己脫落,而是摳下來的話,薇薇的額頭可能就會留下永久性的疤痕了,“吻了下女兒的臉後,丁潔道,“薇薇,我跟你說,你額頭的右邊現在多了個小月牙,特別的好看。但爲了保證小月牙自己不會跑掉,所以我們需要用創口貼把它封印住。在媽媽沒有讓你拿下創口貼之前,你都不能拿下來。知道嗎?”
妻子告誡女兒之際,李澤已經走出了次臥室。
蹲在電視機前,李澤從電視機櫃中拿出了醫藥箱。
找出創口貼,又撕下一片後,李澤才返回次臥室。
幫女兒貼上後,李澤道:“很漂亮了,我的寶貝。”
真的嗎?”
當然。”
溜下牀後,薇薇立馬跑到了衣櫥前。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側着腦袋的薇薇問道:“月亮姐姐是在這個東西里面嗎?”
對,“靠在丈夫身上的丁潔道,“所以你不能摘下來。”
哦。”
應了聲,薇薇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了李澤丁潔面前。
分別吻了下他們的臉後,薇薇道:“謝謝爸爸,謝謝媽媽,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馬戲城了啊?”
現在不行,“李澤道,“待會兒就要吃晚飯了。”
那吃完晚飯以後可以去嗎?”
也不行,“李澤道,“要去的話,得等到下個週末。因爲長頸鹿狗熊它們也是要讀書的,所以從明天開始它們要讀書一週,就跟你一樣。等它們不讀書的時候,我們再去馬戲城看它們。”
嗯!”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起。
因妻子只穿着吊帶睡裙的緣故,李澤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前,李澤習慣性地透過貓眼往外看去。
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在李澤以爲是有人敲錯門時,又有人敲響門。
很顯然,有人蹲在外面。
拿起一旁的撐衣杆,李澤拉開了門。
看到蹲在地上的人時,李澤嚇了一大跳。
第字
蹲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劉雨鷗!
李澤怎麼也沒想到劉雨鷗竟然會跑到自己家裡來,但李澤不記得自己有給過劉雨鷗地址。
劉雨鷗笑嘻嘻地站起來後,李澤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邊?”
問某個老師。”
哪個?”
反正就是某個老師,“劉雨鷗道,“老師你拿着這杆子是要幹嘛啊?我又不是高爾夫球,不是說你隨便一揮,我就能從走廊後面的窗戶飛出去的。而且這是我第一次來你家裡做客,你不覺得應該讓我進去嗎?喏,這是我買的水果,還有一箱旺仔牛奶。我知道老師你的女兒今年四歲,所以我覺得應該挺喜歡喝旺仔牛奶的。”
因擔心妻子誤會,李澤小聲問道:“你來我家裡到底有什麼事?”
學生就不能到老師家裡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明白,“清了下嗓子後,劉雨鷗道,“師母!我來了哦!”
是雨鷗吧?”
對!”
李澤原本想趕走劉雨鷗,但因劉雨鷗已經和他妻子對上話,李澤只好放劉雨鷗進來。
接過水果和牛奶以後,表情緩和了不少的李澤道:“你還在讀書,來老師家裡玩真的沒有必要買東西。”
好的,下次一定不買東西了!”
劉雨鷗的話音剛落,次臥室的門已經打開了。
首先走出來的是薇薇。
看到薇薇後,彎下腰並拍了拍手的劉雨鷗道:“小美女!讓姐姐抱一下!”
盯着劉雨鷗看了數秒,薇薇使勁搖了搖頭。
這時,丁潔也走了出來。
只不過,丁潔手裡還抱着一牀被單。
丁潔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遮住她的胸。
她沒有戴文胸,又是穿着有些透光的吊帶睡裙,所以自然不能讓丈夫的學生看到。
看到劉雨鷗後,丁潔不免打量着不僅長得清純,身材也非常成熟的劉雨鷗。丁潔原以爲劉雨鷗會長得很稚氣,哪知道劉雨鷗竟然如此成熟。假如不是先知道劉雨鷗是她丈夫的學生,她都會以爲劉雨鷗已經在外上班了。
丁潔盯着劉雨鷗之際,劉雨鷗也盯着丁潔。
打量之後,劉雨鷗道:“師母!你可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活脫脫個美女啊!”
別誇我了,我都老了,“丁潔道,“你們先聊着,我先把被單放起來。”
走進主臥室,丁潔順手掩上了門。
劉雨鷗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小女孩,所以在丁潔走進主臥室後,劉雨鷗當即朝薇薇走去。因是第一次見到劉雨鷗,有些膽小的薇薇直接跑向李澤,並被坐在沙發上的李澤抱在懷裡。看着長得本來就可愛,還因爲額頭那個創口貼而顯得更加可愛的薇薇,心癢癢的劉雨鷗立馬走了過去。
至於薇薇,她是直接趴在了李澤大腿上,還怯生生地看着劉雨鷗。
忽然,劉雨鷗站定並捂住了臉。
看到這狀況,薇薇眼睛略微睜大。
靜止了十秒後,劉雨鷗雙手當即移向兩側,表情則是變得極爲搞逗。
哈哈!”
聽到薇薇的笑聲後,往前走了一步的劉雨鷗又捂住臉。
因被劉雨鷗吸引的緣故,薇薇直接面向劉雨鷗,眼裡盡是期待。
當劉雨鷗再次移開手時,薇薇又被劉雨鷗那搞逗的表情給逗笑了。
連着四次後,已經走到薇薇身旁的劉雨鷗立馬抱起了薇薇。
側着臉後,劉雨鷗道:“親下姐姐的臉!”
李澤原以爲女兒不會照辦,哪知道竟然毫不猶豫地親了。
在李澤印象裡,女兒很少跟剛認識的人如此親近,所以他不由得佩服起劉雨鷗來。而且從劉雨鷗那興奮的神情他也感覺得出,劉雨鷗應該是個比較有愛心的女孩子。其實剛剛劉雨鷗和他妻子聊天時,李澤有在觀察她們兩個人的表情變化。假設兩個人都有在薔薇會所的選妃活動中走秀,那神情不應該那麼自然。所以李澤總覺得要麼劉雨鷗沒有參與過走秀,要麼他妻子沒有參與過走秀。當然最最好的情況是,劉雨鷗和他妻子都沒有參與過走秀。
片刻,丁潔走出了主臥室。
她換上了一件淺黃色連衣裙,頭髮還綁了起來。
見女兒樂的不停,丁潔道:“雨鷗,我老公有在教你畫畫吧?”
嗯,“用臉貼着薇薇的小臉蛋摩擦了好幾下後,劉雨鷗繼續道,“早上李老師還去我家裡教我打線,結果我太笨,學了一個早上都沒有學會。後面我爸回來了,我爸還說我讀書那麼厲害,畫畫怎麼就那麼笨呢?他還說不就是畫個弧線直線的嗎?哪有那麼困難。然後我就讓他畫給我看,結果他也畫得不合格。”
打線嗎?”
對!”
有些難哦!”
師母你也會畫畫嗎?”
我哪會,我比你還笨呢,“笑得很溫和的丁潔道,“以前我老公也有教我畫素描,也是從打線開始的。我一開始不會,後面他就抓着我的手,結果我還是沒能學會。再後面啊,資質愚笨的我就放棄了,就專心看他畫畫。”
師母,你應該給我信心啊!”
放心吧,你肯定比我聰明!”
謝謝師母鼓勵。”
你們先聊着,我去買點菜。”
不用啦!我待會兒就走!”
現在都四點半了,留下來吃飯吧,“丁潔道,“而且我老公今天中午有在你家吃飯,要是你不留在我家吃飯,那就真的說不過去了。老公,你幫忙招待着,我去買菜。”
嗯。”
從廚房裡拿了個布質購物袋後,丁潔離開了家。
約過五分鐘,依舊坐在沙發上的李澤才問道:“爲什麼跑到我家來?”
過來蹭飯吃。”
爲什麼跑到我家來?”
被李澤再次問起後,看向李澤的劉雨鷗道:“李老師,真的沒什麼特別的目的,我就是過來串門而已。難不成,你以爲我是跑來向師母示威的啊?我跟你說哦,我這個人心胸寬廣,絲毫不在意你跟師母怎麼樣怎麼樣的。而且現在小三不是很流行嗎?所以我做個能討正室歡心的小三也不錯。”
不許在我老婆面前胡言亂語,我不想讓她懷疑咱們兩個的關係。”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我問你,你來我家的目的是不是要確定梅花的擁有者是不是我老婆?”
如何確定?難道直接問,師母師母,你是不是有一張來自於薔薇會所的合歡撲克,而且面值是十一萬元的梅花啊?”
你有沒有在薔薇會所見過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