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丁潔正站在茶几前泡菊花茶。
在看到丈夫走出衛生間,丁潔還想問丈夫怎麼樣了。可因丈夫的臉色極差,丁潔就不敢說話。因爲害怕,丁潔那握着茶杯柄的手都哆嗦了下。幸好開水還沒有倒進去,否則肯定是會直接灑出來。
走進廚房,走到竈臺旁,李澤拿起了那被妻子擦得極爲光亮的菜刀。
看着自己那映在刀身上的猙獰面孔,李澤都很想之際拿刀走出去,用菜刀逼迫妻子說出真話。
要是他妻子不說出來,那就將他妻子活活砍死。
可要是他聽到的是無比骯髒的真相,估計他不僅會將他妻子砍死,還會像切菜那樣不斷砍着。
在暗暗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以後,李澤纔有些不捨地放下菜刀。
他認爲他妻子是個賤女人,所以他絕對不能因爲這個賤女人而去坐牢!
下定決心後,李澤直接擰開了水龍頭。
捧起自來水,彎下腰的李澤就往自己臉上潑。
至少,這樣會讓他覺得清涼一些。
搓了搓肌肉都有些僵硬的臉後,李澤才走出廚房。
見丈夫在廚房裡洗了臉,丁潔忙問道:“老公,你這是怎麼了?”
坐在沙發上,接過妻子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後,李澤問道:“那天你去海霞酒店,你去的是哪個房間?”
我想下,“停頓之後,丁潔道,“假使我沒有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去1019號房間裡找的小蓮。因爲她是在電話裡和我說的,所以我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1019是付衛東的專屬客房。
想到此,李澤又問道:“房間裡除了小蓮以外,還有誰?”
就她一個人。”
她不是被會員給包了嗎?怎麼可能就她一個人?”
因爲那時候就她一個人在房間裡啊,“將泡好的菊花茶擺在茶几上後,丁潔繼續道,“假使有會員在的話,她也不可能會叫我過去的。你也知道大部分會員都是有錢人,有些還很有權勢。所以要是包她的會員也有在的話,比她還來得漂亮的我豈不是會有危險?反正去之前我也有問她,她說會員沒有在,我纔敢過去的。”
那那個會員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
只有一個會員還是好幾個?”
小蓮只說過後面很疼。”
屁眼?”
是啊。“坐在丈夫旁邊後,丁潔道,“在知道她跟會員做的事以後,我還問她怎麼會允許。她就和我說了,只要能賺到更多的錢,就算做一些再那個的事,她也是願意的。那時她老公欠的錢還沒有還完,所以她就是一門心思賺錢。可現在他們夫妻倆欠的錢都已經還完了,他們兩個卻完全變了。正常情況下,丈夫應該好好愛護妻子,不應該讓妻子和其他男人做那個。可如今呢,凡哥就非常樂意讓其他男人碰小蓮。我有問過小蓮,小蓮說凡哥是受了禁色俱樂部的薰陶。但因爲小蓮喜歡如今的凡哥,所以他們夫妻倆現在才真的算是一對。”
停頓之後,丁潔又補充道:“註定以悲劇收尾的一對。”
爲什麼這麼說?”
某天小蓮或者凡哥可能會後悔,“丁潔道,“一旦小蓮後悔了,她就會質問凡哥爲什麼要讓她跟其他男人亂來。一旦凡哥後悔了,就會質問小蓮怎麼如此的不要臉。我有勸過小蓮,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講得直白了點,他們夫妻倆現在都像是在吸毒,不論旁人怎麼勸說,他們都會堅持己見的。其實最可憐的還是他們的兒子,以後肯定是會受到非常大的傷害。”
對於林慧蓮陸遠凡夫妻倆到底是什麼下場,李澤壓根就不關心。
夫妻倆都是賤人,爲什麼要去關心?
所以李澤心裡是在想着妻子是否在撒謊。
在他妻子直接說出1019的前提下,妻子基本上可以確定妻子沒有在房號這方面欺騙他。
這就意味着,林慧蓮是被付衛東給包了三天。
加上付衛東有幫孫蘭娜剃毛的習慣,所以李澤總覺得他妻子的毛是被付衛東給剃掉了。
李澤甚至覺得,他妻子是知道付衛東短期甚至長期都不會回國,所以纔敢說出房號。
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孫苗生、付衛東、陳磊以及柳風是一夥的,那他們四個人是否會知道彼此之間的事?比如他妻子的恥毛是被付衛東給剃掉的話,那還在廈門的陳磊柳風是否知道這件事?假如他們知道的話,又是否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巴?
其實李澤最感興趣的是,趙敏到底知不知道柳風的事。
一旦不知道,或者說柳風不願意讓趙敏知道,那柳風就是突破口了。
看來,明晚宴會期間李澤得找個機會確定一下這事才行。
老公,你說我們要不要一塊勸一下他們?”
那是他們的事,我們沒有必要插手。”
可關鍵我和小蓮是好姐妹。”
她跟小姐沒什麼區別,你還和她是好姐妹?”
被丈夫這麼一反問後,丁潔就說不出話來。
十多秒後,丁潔端起菊花茶遞給了丈夫。
李澤覺得自己最近火氣都很大,確實需要喝一喝菊花茶,所以吹了吹氣後,他就咕嚕咕嚕喝了三口。
喝完以後,李澤將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這時,丁潔道:“老公,我現在去買菜?”
去吧,多買點素菜。”
難道是因爲中午吃了肉,你就不想繼續吃肉了?”
嗯。”
其實丁潔指的是做噯,但見丈夫面無表情的,丁潔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在去次臥室看了看依舊睡得很香的女兒後,丁潔這纔去買菜。
同一時間,劉菲菲住處。
劉菲菲很喜歡熬夜,有時候甚至會通宵。
假如有通宵,她就會直接睡到下午。
昨晚劉菲菲是在酒吧待到了凌晨兩點纔回家,原本是要睡到差不多中午才起牀。可因爲順豐快遞的一通電話,她早上九點就被吵醒,之後就起牀洗澡洗衣服之類的。匆匆吃過午飯後,劉菲菲就繼續補覺。
睡得很熟之際,劉菲菲的手機響了。
聽到鈴聲,被吵醒的劉菲菲皺緊了眉頭。
發出一聲有些不情願的伸吟後,眼睛依舊逼着的劉菲菲這才伸手去找尋手機。
摸了好幾下,劉菲菲這才摸到手機。
拿到眼前一看,見是會所老闆打來的,劉菲菲急忙坐了起來。
在劉菲菲的印象裡,這個男人很少會打電話給她,所以她瞬間被嚇得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