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澤如此猶豫,劉雨鷗的嘴角翹得更高,顯得有些得意。
僵持了半分鐘後,劉雨鷗將右手拇指伸進了內褲,並將內褲往下壓了些許。
看到劉雨鷗這舉動後,移開目光的李澤道:“你是不是薔薇會所的佳麗和我半點沒關係都沒有,所以我懶得確定我的推斷到底對不對。就算你是薔薇會所的佳麗,但你在沒有畢業之前終究還是我的學生,所以我希望你能稍微檢點一點。”
現在又不是在學校,我幹嘛要檢點?“劉雨鷗道,“反正假如我是在學校的話,我會變成他們眼中的文靜校花的。”
週三什麼時候見面?”
爲什麼要見面?”
我要你帶我去參加薔薇會所的選妃活動。”
你要當妃子?”
我要當觀衆,我要確定我朋友的老婆到底有沒有在臺上。”
假如她只是偶爾來賣身賺錢的話,那也不代表這次就會出現。其實我覺得老師你根本沒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那麼複雜。我跟你說哦,只要是個人都怕死,所以你直接把你朋友的老婆綁起來,質問她那張梅花是哪來的。假如她說出了薔薇會所,那就說明她肯定有當過薔薇會所的佳麗。假如她就是不說的話,其實逼她說出真相的辦法也是很多的。比如你可以把她強堅了,順便錄下整個過程,之後再威脅她。爲了不讓自己被強堅的過程流出去,她肯定會說出真相的。”
你的心腸有夠黑的。”
我沒有說是白的,“頓了頓後,劉雨鷗道,“其實有時候我真覺得一些女人很奇葩,竟然那麼輕易就被威脅。比如在網上和網友聊天,因爲受到了網友甜言蜜語的攻勢,就直接發粿照給對方。結果遭到了網友的威脅,不得不跟對方開房。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結果被老公發現時,就哭哭啼啼地說是不希望被老公看到粿照。所以在身爲老師的你看來,難道比起比被老公看到裸照,她們更不介意自己和網友發生關係?”
當然介意。”
那爲什麼她們寧願和網友發生關係,也不願意讓老公看到粿照?”
在她們看來,只要老公看到了粿照,就會以爲她們和網友已經發生過了關係,這會導致婚姻走向終點。而要是和網友發生一次關係,網友就願意刪除粿照,並且不再騷擾她們的話,那她們自然是選擇後者。她們天真地認爲只要上了一次牀,就能把這段孽緣一刀兩斷,並像個賢妻一樣繼續和老公生活。可她們不知道人都是有着貪戀的一面,所以在上了她們一次之後,那些男人絕對不可能放過她們的。”
所以一開始她們的選擇就錯了。”
可她們是想要保住婚姻。”
聽到李澤這話,劉雨鷗突然拍了拍手。
李澤皺緊眉頭之際,劉雨鷗笑道:“所以假如師母出軌了,而且情況就和我們說的一樣,那老師你也是會選擇原諒咯?”
別拿我老婆舉例子!你真的是個瘋子!”
只是舉例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顯得很得意的劉雨鷗問道,“難不成,擁有梅花的人真的是師母?”
我已經畫好畫了,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不一起吃晚飯嗎?我叫外賣。”
不了,你自己慢慢吃吧,“取下素描紙並放在茶几上後,李澤道,“假如你是要拿來收藏,就最好噴一些定畫液再裱起來。定畫液的話,我明天帶去學校給你,你記得去上學。還有,身體是你自己的,如何處理確實是你的權利,但我不喜歡你自殘。我不知道你自殘的原因,反正我是希望在你沒有畢業之前,你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有自殘行爲了。”
不要這麼關心我,我怕我會愛上你。”
老師關心學生是應該的,希望你別誤會。”
說完,拿着畫架的李澤往門口走去。
老師,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有嗎?”
看着轉過身的李澤,兩隻手搭在身後的劉雨鷗道:“在師母眼中,你有教我畫畫,所以老師你每週必須抽出半天或者一天的時間陪着我。要不然的話,師母會懷疑咱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的。當然你放心,我是真的想學畫畫,用畫筆記錄一些我想永遠記住的人或物,所以我會跟着老師你好好學畫畫,同樣也會交學費的。”
再說吧。”
好吧,那我送你。”
李澤穿上皮鞋之際,劉雨鷗已經走到了李澤面前。
站起身之際,注意到劉雨鷗的牛仔褲鈕釦還沒有扣上後,李澤提醒道:“把釦子扣上。”
低下頭看了眼後,劉雨鷗便不緊不慢地扣上了鈕釦。
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幫李澤按了電梯後,劉雨鷗道:“老師,有空再來,下次保證給你優惠價。”
李澤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發青地盯着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後,李澤立馬走了出去。
朝李澤招了招手後,劉雨鷗道:“老師,代我向師母問好。”
直至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李澤也沒有言語。
電梯門關上門後,彷彿解脫了般的李澤重重呼出了一口氣。
只是,突然響起的微信消息提示音讓李澤冷不丁哆嗦了下。
拿出手機,見是劉雨鷗發來的信息,李澤隨手打開。
沒有文字,只是一個代表可愛的表情而已。
按照慣例,李澤依舊選擇不回覆。
因下午的聊天記錄還沒有刪除的緣故,所以李澤又點開了那張彷彿充斥着血腥味的照片。看着劉雨鷗那流着血的手掌,李澤總覺得劉雨鷗可能經歷過什麼黑暗的事。要不然的話,也沒有必要選擇自殘。
不知爲什麼,李澤突然覺得有些可惜。
劉雨鷗每次考試綜合成績都是年段第一,從高一到現在一直沒有被人比下去過。單就這點而言,只要劉雨鷗好好學習,以後絕對是國家棟梁。所以李澤真不希望劉雨鷗是薔薇會所的佳麗,更不希望劉雨鷗有抑鬱情緒。在幫劉雨鷗畫素描的時候,劉雨鷗顯得極爲憂鬱,而李澤總覺得那纔是真正的劉雨鷗。
算了,不多想了,連妻子是否出軌還沒有搞清楚,竟然還有閒工夫去管別人。
在心裡和自己重複說了好幾次後,李澤選擇清空聊天記錄。
離開小區後,李澤駕車離開。
而此時,劉雨鷗是趴在外陽臺的護欄上,並盯着下方。
因爲住在三十樓的緣故,所以停在下方的私家車顯得極爲渺小,就跟火柴盒似的。
劉雨鷗更是在想,假如直接跳下去,那在做自由落體的過程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要是忽然後悔了,可否還有活下來的辦法?
想着這兩個怪異的問題,劉雨鷗忍不住咯咯直笑起來。
因爲肆意地笑着,劉雨鷗的身體也隨之顫抖着。而因她是穿着吊帶上衣,所以她的雪峰也隨之輕微晃動。
只是在笑了半分鐘後,劉雨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