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妻子選擇了沉默,李澤道:“這樣至少薇薇還算是你的,只是每個月有一半時間你沒辦法和她在一起而已。而如果你不同意,我們直接去打官司的話,輸的人肯定是你。到時候要是法院判決你永遠都不能和薇薇見面,你會更加後悔的。” “老公,我們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的,”丁潔道,“要是小蓮還沒有死,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了。” “我不想和你繼續這個話題,反正我們的觀點不會一致。” 丁潔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過離婚協議後,丁潔道:“我可以和你離婚,但你必須對這份離婚協議進行修改。” 聽到妻子這話,李澤心裡暗暗一驚。 因爲,他覺得他妻子是想加入每週輪着照顧薇薇的條例。 沒等李澤開口,丁潔繼續道:“我不要房子,所以你要把財產分配這邊改掉。然後你還必須增加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協議生效後的三個月內,如果你還是沒有找到我的出軌證據,那咱們就復婚。在這期間,你不能和其他女人交往,更不能和她們結婚。如果你違反了這點,那薇薇的撫養權就歸屬於我。” “這不行。” “爲什麼不行?” “因爲樓層監控視頻已經被陳磊刪了,在你不說出真相的前提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真相的。這就意味着,就算我們現在去離婚,三個月後我們還是要復婚,那這和只是分居三個月又有什麼區別?” “我去拿一樣東西給你看。” 說着,丁潔就朝主臥室走去。 李澤不知道妻子要拿什麼,所以他也跟了進去。 拉開專門放化妝品的抽屜後,丁潔從中拿出了一張紙,並將之遞給丈夫。 拿到後,李澤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當初李澤做完他和薇薇的親子鑑定後,他就知道他和薇薇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就理所當然地認爲薇薇是妻子和另一個男人的野種。之後他有弄了一份離婚協議讓妻子籤,但妻子堅稱自己和薇薇也沒有血緣關係。那時李澤並不信,還要求他妻子提供頭髮以便他去做親子鑑定。他妻子同意這樣做,但要求他寫一份保證書。 保證書的內容很簡單,要是薇薇和他妻子有血緣關係,那就直接離婚。 但如果薇薇和他妻子沒有血緣關係,那他就沒有資格提出離婚。 如果提出離婚,他將被淨身出戶,薇薇的撫養權也歸他妻子所有。 而在這份保證書裡,還加入了一條他要求的條約。 在他和妻子維持婚姻關係期間,如果他妻子有出軌,那保證書直接無效。 而,李澤此時看到的正是那份保證書! 準確來說,是那份保證書的複印件! 假如就是原版,李澤肯定是會直接撕掉,這樣就不會被保證書約束到。 “你這是什麼意思?”瞪着妻子的李澤道,“有必要這樣嗎?” “我沒有出軌,但你硬是要認爲我有出軌,所以我當然要拿出這份保證書了。反正如果你想和我離婚,那離婚協議就必須按照我說的修改。要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當然你硬是要和我離婚,那也可以,那你就直接按照這份保證書上面寫的做。” “就不能好聚好散嗎?”李澤道,“畢竟夫妻一場。” “我不想離婚,要不然我沒有必要這樣。”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你犯不着抓着不放。” “如果沒有感情,你又怎麼可能會因爲那張照片而氣成那樣?”丁潔道,“你其實一直都是愛我的,要不然你早就直接和我離婚,不可能還會去糾結着要找到我的出軌證據。因爲根本就沒有出軌證據這東西,所以你不應該和我離婚的。老公,知道我爲什麼要拿出這保證書給你看嗎?不是想要束縛你,是不希望你做出後悔一輩子的事來。而且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冷靜下來,如果你有冷靜下來,你就不會向我提出離婚。” “我想離婚其實不是因爲你有可能出軌。” “那是爲什麼?難道是你真的喜歡上了劉雨鷗?” “不是,”停頓之後,李澤道,“是因爲你撒謊太多,我已經沒辦法再相信你。所以就算我們繼續維持着婚姻,以後你隨便說一句話,我都會揣測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以後你要是去逛街或者出差,我更會不休不止地想着你是不是跟某個男人在一起。這樣我會瘋掉,所以我想以離婚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關鍵只要我不再撒謊,你遲早會像以前那樣信任我的。” “這是你的一廂情願,”停頓之後,李澤道,“其實我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好,讓你一直不願意離婚。就像林慧蓮他們說的,其實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所以你完全可以和我離婚,之後找個和你很般配的男人結婚。” “因爲我們愛着彼此,這就足夠了,”丁潔喃喃道,“在我們沒有認識之前,我一直處於情緒的低谷。在之前上班的那家公司,同事們對我冷嘲熱諷,上司又因爲我不同意被他包養而處處針對我。其實這樣的情況真的很常見,因爲我比她們來得漂亮,所以她們就嫉妒我,甚至還說我和上司有一腿什麼的。加上我媽是個癮君子,我都快被她搞瘋了,所以我一直覺得活着一點意思都沒有。後面是因爲我們在文具店相遇,你成了我的繪畫老師,所以我纔將注意力轉移到畫畫上。我沒有畫畫天賦,但只要你很認真地教我,我就會很高興。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你的熱情,而不是像某些男人那樣,接近我只是想佔我的便宜。所以當你向我表白,讓我當你的女朋友時,我就立馬答應了。” 停頓之後,丁潔繼續道:“我不管小蓮或者其他人是怎麼評價我們這段婚姻,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們都是外人,根本就不瞭解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拿小蓮來說,她無非是因爲我長得漂亮,纔會說我們不配。而如果我醜一點,她肯定就不會這樣說。但在我看來,漂亮只是資本,並不是籌碼,所以我一直覺得我們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