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戰的水平有提升,雖然力度不算大,看起來和之前的一些傢伙一樣,要比二十年前更強了。”司空宏將苦無舉於胸前,盯着對手暗暗思忖:“不過,就算你變得再強也是沒用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以命償命!”想到這裡,司空宏壓低身形,繼而便向前突進,只不過幾次吐息間,便已逼近寄居蟹古朗基身前,高速下,手中苦無刀刃輕振,隨後猛然橫斬,直逼對手的胸口而去。
而這時,寄居蟹古朗基迅速將雙臂護在身前,正如剛纔的防禦動作一樣。然而,他只是單純地故技重施,卻不料在揮刀之時,蒼白的電流已然匯聚於金色的刀刃,就在兩刃相觸之際,霎時光芒驟亮,迸濺的電光甚至擊落在地,蓄勢已久的一斬,引動一陣強悍的衝擊,波紋擴散,席捲兩人身邊的積塵。電擊的麻痹後,一陣斷裂的劇痛從手臂傳來,刺激着寄居蟹古朗基的每一寸肉體,但是,他全然無力抗拒,只能被衝擊的餘波裹挾着向後倒去。
此時,他驚覺,已經被斬斷的腕刃正揚起於自己的面前,卻又在瞬間被那團強勁的電流撕裂。但眼下,他只能在衝擊中隨波逐流地退身,已是無暇顧及這些。然而還不及他倒地,司空宏的身影卻突然現於其後,右手揮擊,苦無速斬在他的背後。衝擊之下,寄居蟹古朗基向前一頃,一前一後,竟隨之站定。然而,對於司空宏來說,這只不過是爲了更迅猛的追擊。
快速按動腰帶一側的加速按鈕,一聲“Clock Up”予以迴應後,司空宏身形一閃,隨即便衝向了寄居蟹古朗基。紅色的流影在他的身邊不停地來回閃現,將其死死地鎖在中間。司空宏每一次的近身,都意味着一次猛攻,而每一次的斬擊,都必然會在寄居蟹古朗基的身上帶出一陣火花。唯快不破的攻擊中,寄居蟹古朗基終究只能任其擺佈。
而漸漸地,就和每一個陷入加速重圍的對手一樣,寄居蟹古朗基的動作漸漸變得疲軟,氣力被逐漸消磨,似乎只餘下一副皮囊一般。片刻後,司空宏的身影在不遠處站定。雖然現實中,僅僅過去了幾秒,但對於司空宏來說,他早已進行了百餘次的猛擊。隨着“Clock Over”響起,他回身再視敵況,卻見那隻早已身負重創的寄居蟹古朗基居然只是蹲伏在地,甚至還在緩緩站起。
“這傢伙,戰鬥力不怎麼樣,手段卑鄙,沒想到居然這麼耐打。”就在司空宏攥起苦無刀柄,準備發動下一波的進攻時,一道金光突然從空中閃現。餘光瞥見時,司空宏就知道來者爲誰,於是,他會意地站定,並未上前。然而,事發身後,寄居蟹古朗基全然不曾察覺,這時,金光從寄居蟹古朗基身旁飛馳而過,寒光轉瞬消逝,繼而一陣火花在他的身旁亮起。一劍斬擊後,寄居蟹古朗基也隨即匍匐倒地。
這時,金光來到司空宏身邊,漸漸減速懸浮,並降落在他身邊。待光芒散去時,已經附着上Jack Form金甲的吳天崎將醒劍在身旁憑空斬過,留下一道金色的劍影。“情況怎麼樣?”吳天崎低聲問道。“這個傢伙襲擊了聯盟轉移平民的車輛,車上乘客,以及跟隨的戰鬥員,無一生還……”司空宏沉聲應答,難掩話中悲愴。
“什麼!這個混蛋!絕對不能放過他!”聽聞對手犯下的罪行,就連一向沉穩的吳天崎都難以遏制怒意。隨即,他便從醒劍中取出了兩張卡牌,刷下劍身。而同時,司空宏也依次按下了Kabuto Zecter上的按鍵。此時,像是察覺到了情形不妙,寄居蟹古朗基隨即從地上掙扎起身,明顯打算避戰逃竄。“還想跑?做夢吧!”而這時,司空宏再次按下加速按鍵,身形一顫,只在須臾間便出現在寄居蟹古朗基面前,隨後,他回身一腳命中對手胸口,道道電光隨即四散,隨即便包裹住了寄居蟹古朗基的身體,如羅網般將其束縛在內。
眼下,這個曾經瘋狂的殺手,也只剩下在哀嚎中垂死掙扎。與此同時,身後的羽翼一一展開,吳天崎隨即緩緩浮空,醒劍被他壓在身旁,一層淡淡的金光附着於刀刃,似乎已是蓄勢待發。下一瞬,六片羽翼輕振,吳天崎隨即凌空衝向了寄居蟹古朗基。而在他經行對手身旁的一瞬,那柄醒劍便被他驟然揮出,重斬於對手的腹脘。
剎那間,附着劍刃的金光轉現於寄居蟹古朗基身前的金色劍創,並化爲若干同色電流攀附於他的周身,與司空宏攻擊後留下的白色電流相互交織。而在兩人的合擊下,寄居蟹古朗基的掙扎愈發劇烈,喉間低吼也愈發痛苦。當然,沒有誰會同情他,這是他必然要償還的血債,他讓那些罹難者經歷的痛苦和恐懼,勢必用這種方式還諸其身。電流的滋鳴聲,逐漸蓋過了他最後的哀嚎。
隨後,就在吳天崎緩緩落地時,一聲爆炸便在兩人身後響起,若干殘肢碎塊也隨着衝擊四處散開。“看樣子是解決了。”吳天崎一邊沉聲說道,一邊就將醒劍插入腰間劍鞘。“但我們終究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緩緩轉過身,司空宏的聲音壓得很低。而後,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戰場。戰鬥中的煙塵還未消散,原本平整的馬路早已是千瘡百孔,那輛貨車,也已經化爲廢鐵。兩人凝視着眼前的景象,卻都一言不發。雖然消滅了對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欣喜,惡敵已斃,可那些被他謀害的生命,卻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