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霍澤沒有多說,畢竟如果讓五代雄介袖手旁觀,那肯定是不現實的。
而這時霍澤也接到了家裡打來的電話,葦原涼按照地址已經到了自己家中,五代稔正在招待他。
跟五代雄介說了一聲,霍澤隨即離開。
推門而入,葦原涼此時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面前擺了一杯熱茶,五代稔則在廚房準備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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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澤先生。”
“嗯,你稍等,我已經通知了人過來,等下一起吃個飯。”
霍澤落座後,葦原涼瞥了一眼廚房裡忙碌的五代稔,低聲道:“霍澤先生,你太太她知道……”
霍澤點了點頭,沒有避諱道:“當然知道,這可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女人,不過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葦原涼措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想到剛剛離自己而去的片平真由美,心中頓時苦澀不已。
“等會你要見的人叫津上翔一,是一個……天然黑性格的男人,還有一個叫五代雄介的男人,那是我大舅子,等會兒也會一起過來,他的身份你可能知道,空我,也就是四號。”
“咦!”
三年前葦原涼還是高中生,早就記事的年紀,這時突然提起,立刻回想起四號是誰,同時也隱約覺得霍澤這個名字十分耳熟。
“想起什麼了?”
見到葦原涼盯着自己,眼神逐漸從回憶變爲驚訝,霍澤不禁微微一笑。
這種感覺好像還不賴。
好一會兒過去,葦原涼方纔平復情緒,同時面對霍澤,表現得拘謹起來。
到了晚飯時候,津上翔一、風谷真魚和五代雄介一起到來。
“這就是津上翔一,亞極陀,這是風谷真魚,她也是知情者,這是五代雄介。”
“你們好,我是葦原涼。”
幾人互相介紹後落座,相對葦原涼,津上翔一知道還有人同樣覺醒了這股力量,也顯得異常興奮。
晚飯後,五代稔自覺去廚房洗碗,風谷真魚也去幫忙,四個男人則是去了裡屋。
關上門,津上翔一當即擺出架勢,在房間內變身,變化爲金色形態亞極陀。
然後是五代雄介,也是幾個動作後直接變化爲昇華紅色形態空我。
葦原涼深吸一口氣,見到津上翔一和五代雄介相繼變身,他終於是徹底相信了霍澤。
壓抑着心中嘶吼慾望,葦原涼仰頭看向天花板,五官緊繃,也是變身成Gills形態。
相較於另外兩人,Gills外形上無疑更加狂野。
然後葦原涼一放即收,立刻又變回人類形態。
他的變身會消耗自身生命力,這種瞬間變身再退出,倒是不會有太大影響。
津上翔一和五代雄介見狀也幾乎同時退出了變身,恢復成人類形態。
霍澤叮囑葦原涼在沒有解決變身後遺症前,不要輕易變身戰鬥,且要注意保密身份。
而之前霍澤還擔心五代雄介長期跟津上翔一待在一起,會暴露其亞極陀身份,現在有了葦原涼,這個問題便迎刃而解。
畢竟現今爲止,葦原涼還沒有以Gills身份,在大庭廣衆下戰鬥過。
“葦原,我會讓五代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遇到戰鬥你別變身,交給五代,你父親可能也與你遭遇了同樣事情,就算爲了你父親,也要好好活下去。”
葦原涼聞言愣了一下,半晌重重點了點頭,眼中重新有了一抹生氣。
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幾人各自回家。
客廳中,霍澤伸了個懶腰,心中依舊沒有頭緒。
幾人身體中的光之力霍澤可以感覺到,但卻無法提取出來。
他有預感,這股力量是對付神的關鍵。
但有一說一,就算他現在能提取出來,自己吸收,他也不會這麼做。
如果他身上擁有了光之力,無疑是將現在他與神之間敵我模糊的立場變得鮮明。
而所謂神座下尊者,霍澤不認爲會是自己對手,那樣的話,神可能會親自出手對付他,局勢就會變得兇險起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更何況神可不是蛇,而是如巨龍一般的存在。
而此時回家路上,津上翔一發現風谷真魚面帶憂愁。
“真魚,你在想什麼?”
“你不開心嗎,葦原先生也跟我一樣,我不是一個人。”
風谷真魚看了一眼津上翔一,雖然很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但還是忍不住說道:“翔一,我總感覺霍澤先生在隱藏什麼,五代先生也是這樣,我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霍澤先生和五代先生隱瞞一些事情,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津上翔一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但他就是從心底覺得霍澤和五代雄介不會害他們。
風谷真魚見狀,也只能將擔憂情緒藏在心中。
既然翔一說沒有問題,那就相信翔一吧。
“翔一,明天跟我一起去逛街吧。”
……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條路上,五代雄介和葦原涼也在邊走邊談。
“五代先生,你當初獲得空我力量時,是什麼感受,有害怕恐懼過嗎?”
聽到這個問題,五代雄介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前面沒有過,但後面害怕過,不過也是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這股力量,變成殺戮兵器。”
“能具體和我說說嗎?”
五代雄介很有興趣分享這些故事,將自己最開始想要守護大家笑容而戰,到因爲豪豬古朗基而觸摸到究極之力而恐懼,再到最後面對達古巴,抱着必死決心而戰鬥,全部告訴了葦原涼。
葦原涼聽完後,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當時還是不良高中生的他,看到報紙上報道達古巴造成的恐怖傷亡人數,只覺心中冰冷無比,想着這究竟是什麼可怕存在。
而眼前這個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笑的男人,以無畏勇氣和必死之心赴戰,何其讓人欽佩。
“五代先生,你和霍澤先生真了不起。”
這真誠的讚美反倒是讓五代雄介有些害羞,摸了摸後腦勺,打着哈哈跳過話題。
而到了要分開的路口,葦原涼突然停住,對五代雄介說道:“五代先生,今晚你要不去我家吧,我想聽聽有關霍澤先生的事情。”
“咦,霍澤先生啊,可以哦。”
……
一間幽暗房間中,津上翔一驚訝看着自己雙手,隨即摸了摸身體。
有溫度,心臟也在跳動,有呼吸,沒有一點外傷和不舒服……他沒死?
不對,他確定自己自殺方式不可能會出現意外,但爲什麼會沒死,難道是有人救了自己?
津上翔一看了眼蓋在自己身上的白布,突然眉頭一皺,看向身側角落中一名黑衣青年。
“你是誰?”
黑衣青年雙眸帶着讚許,看着津上翔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