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園田真理開始打扮了起來。
乾巧不明白地問道:“今天打扮的這麼精緻,是要出門嗎?”
“嗯,要去一家非常知名的理髮店應聘!”真理一想起自己今天的打算,就想要笑出聲來。
“居然高興成這樣,你很想成爲理髮師嗎?”
真理停下動作,無比認真地看着乾巧,鄭重地迴應道:“嗯!成爲理髮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了!”
“夢想......”話題是乾巧引出來的,可是當他聽到真理的回答忽然又沉默了下來。眼中浮現出清晰的迷茫,讓這個伴隨他已久的問題逐漸浮出水面。
“我?”啓太郎指着自己,笑着直起身,摩挲着手裡的碗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大概是能夠將這世上的一切——不只是衣服哦,把它們都洗得乾乾淨淨吧。”
“很厲害的夢想,啓太郎你很有志向嘛。”劍崎涼真不由得讚歎一下,他從啓太郎的身上看見了助人爲樂的強烈願望。
就是有可能會被人說是中二傻瓜。
劍崎涼真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結花,說道:“結花,你的夢想是什麼?”
見他詢問結花的夢想,其餘的幾人都向長田結花看了過去。
“我嘛!……我的夢想就是好好上學,和劍崎哥一起經營好咖啡店。”長田結花還是有些放不開的說道。
“很不錯的夢想。”劍崎涼真笑了笑。
乾巧居然附和了劍崎涼真,默默跟着點了點頭:“的確是不錯的夢想。”
“唉?”真理和啓太郎詫異地瞪大眼睛。
似乎是臉上有些掛不住,乾巧的臉微紅着訓斥道:“唉什麼?不用去應聘了嗎?不去洗碗筷了嗎?”
“知道啦!”
真理和啓太郎紛紛捂着耳朵逃離客廳,只剩下了坐在椅子上的乾巧、劍崎涼真還有長田結花。
劍崎涼真看向了沉思的乾巧,“阿巧,你的夢想是什麼?”
“......我沒有。”乾巧有些低落,可好像還是有些不甘,“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可我……我只是在跟着時間走而已,在外面這麼多年我依舊不知道該怎麼活着。”
“人並不是非要靠夢想這玩意兒活着的,”劍崎涼真起身過去,拍了拍巧的肩頭,低沉道,“只不過,它能讓你的生命變得更有盼頭,如果有一天你找到了的話......也不錯。”
長田結花一直傾聽着,並未發言,嬌美的容顏在絲絲溫暖的陽光照射下煞是好看。
“好了,我們就先走了,還要去發傳單呢。”
說完,劍崎涼真就帶着長田結花離開了洗衣店,只留下乾巧一個人思索着,他覺得這個時候讓乾巧一個人呆着比較好,不然怎麼說出那翻話呢……
屋裡的真理畫完眼影,瞧了眼掛錶後,一下子提起包包跑出臥室。
“我先走了!”她風風火火地經過客廳,頭也不回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加油!”
啓太郎迴應了一句,一直沉默的乾巧看着真理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也安靜地起身披上了黑色大衣離開。
大街上,道路兩邊種滿翠綠的常青樹,真理洋溢着笑臉,一步步蹦向那家知名的理髮店。
懷揣着對夢想的憧憬,她激動又忐忑,今天去應聘理髮師的職位,是她此生至今距離夢想最近的時刻。
“加油!加油!”她爲自己加油打氣,滿懷期望,露出了比平時更加美麗又可愛的笑容。
身後不遠處的一顆樹後,悄悄跟着真理的乾巧有些目眩,情不自禁道:“那就是......夢想的模樣嗎?”
一隻銀灰色的Orphnoch出現在渾不知情的真理背後不遠處。
金龜子型Orphnoch,身材健壯,盔殼變爲堅硬的甲胃,雙肩帶盾,手裡一柄長銳的西洋劍,對着真理虎視眈眈,攜着殺意跟在後面。
“站住。”
乾巧從藏身的陰影中站出來,擋住金龜子的前路。
“你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它斥聲問道。
乾巧回頭看了眼身後,真理已經路過轉角徹底消失不見了。
放下心來的他看向Orphnoch,笑了笑,一手撩開了自己敞懷的風衣,Faiz腰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別擋道!”
金龜子Orphnoch不耐煩地一劍斬去。
乾巧俯身躲開,順勢一腳揣在金龜子的腰部,它一下子崴倒在一邊。
“夢想這東西,不是每個人都擁有,但信奉它的人能活得更加精彩。”
乾巧從懷中掏出手機,翻開蓋子,一邊輸入密碼一邊用釋然的語氣說道。
“可卻讓沒有得到它的人常感到痛苦,覺得迷失了方向。即使是這樣,也有能讓人產生想要做些什麼的衝動......就比如現在。”
“Standing By!”
乾巧神色鄭重起來,嚴肅地猶如在起誓:“雖然我沒有夢想,但我可以守護別人的夢想。”
“廢什麼話!”金龜子Orphnoch徹底惱怒,揮舞着長劍殺向乾巧。
一般不是我們反派的話最多嗎?
怎麼面前的這個人這麼磨磨唧唧。
乾巧慢慢把手機插進凹槽,冷聲道:“HENSHIN!”
“Complete!”
這一刻,紅色的光子血液明顯比之前更亮了。
變身完成後,乾巧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了金龜子Orphnoch。
三五個回合之後,赤手空拳的乾巧被金龜子Orphnoch長劍掃飛。
這時,機動天馬變身成戰鬥形態飛來,幾發子彈將正要攻擊乾巧的金龜子Orphnoch打飛。
乾巧走過去將其變成車輛模式,將能量晶片插入車把手的凹槽處,然後伸手握住車把手,隨之取出一把帶着紅光的能量劍。
戰鬥再一次打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