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來的居然跟來,這種事情是維吉爾不想的,然而他嘗試過使用所有的方法可是始終甩不掉緊緊粘上的麗雅。?這兩個人的手死死抓住不放,可能就算是最強大的利刃都無法切斷。維吉爾就這樣拖着兩個人穿越了時空間的的隧道,趕往自己的基地深處,那個用來單獨會見墮落者中最神秘的最後一人的地方。
這裡原來並不是很小,它像是個辦公大廳,甚至比部分大公司所能展現的還要龐大。不過,冰冷和黑暗纔是一切的主旋律,他們三個一來到這裡,空間中立刻發生了靈子對流的亂竄。看起來密不透風的空間裡,卻颳起了像是穿堂風的神奇存在。
那個和維吉爾對話過的女人再次出現了,她把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植野暗香的身上,麗雅和維吉爾的存在已經完全被拋在了一邊,就好像看最好的好戲一樣,暗香這邊完全不會感受到她的注意力的轉移。
剛剛被帶到這片地方,麗雅和暗香毫無徵兆的雙腿一軟,幾乎不給思考的時間,她們便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她們誠惶誠恐的模樣倒是把最初也沒能站穩的維吉爾笑個不停,最後在那個幕後的女人出現的時候也終歸是停止了。
而接下來,無論麗雅想盡任何辦法都不可能動彈身體,一股巨大卻又不讓人痛苦的力道壓制住身體,只能可憐兮兮的趴在石板地面,冰涼的寒意雖然不會傷到她自己,可是現在身體狀況不佳的暗香就不一定了。
“什麼都不做,維吉爾你後退便是。”未露面的女人輕聲說話,像是防止偷窺一般。即使在自己的領域,這女人說話也從不大聲。維吉爾確實聽到了這吩咐,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違逆這個女人的意思。乖乖地退下並看着遠處紅光乍現,那個女人的身影終於出現了,這是作爲最高統帥的維吉爾第三次看到她曼妙的身姿。
這女人從遠處的高臺就這麼飄了過來。像是個靈魂,又像是原本就不存在於凡間的別處生靈。她的身體被絲綢和粗麻服飾包裹,就連最能讓人發現其中玄機的頭部也是結結實實的變成頭盔模樣。
她保護的很好,可爲什麼呢?
長久以來,維吉爾的大腦裡一直盤旋着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讓他煩惱。可是反過來說不是每個成員都有這個榮耀爲這個懸疑煩惱的,因爲有可能那部分成員壓根着就不知道這個傢伙的存在。當然。現在維吉爾不是主角,不受關注,這樣就很好了,他非常樂意後退讓心頭的這個秘密來接觸俘虜,因爲他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你好,暗香。”女人落地後的第一句話仍然對着暗香。就好像從一開始別人都不存在一般。她在踱步,暗香甚至隨時可以感受到這個女人的能力等待着爆發,她圍着趴着的人轉悠。像是等待時機的母豹。
切入點必須是暗香給出的,當然如果她不介意自己可能會掉進圈套,那纔可以對這個陌生的敵人進行回覆。當然,暗香的覺悟一直都有的:“一直看可得不到你想要的,想要問或是想要拿走什麼首先要說...”
暗香趴着的腦袋,不時地就要把眼睛向上翻,只有這樣才能準確的看見走動中的女人,簡單權衡之後,暗香得出了必須要說的話,並且像是扔沙包一樣拋出去,接下來想要什麼的問題就留給別人想去吧。
“很直白,跟我以前很像。你很痛苦吧,現在...”女人明知顧問的語氣讓暗香很不舒服,就好像故意不發工資的老闆裝模作樣問員工一句【很迫切嘛!】一樣。可是暗香不能不回覆,停止迴應說不定就會讓對方失去耐心和起碼的忍讓,畢竟能夠讓自己或者身邊的人不死亡就說明了敵人的興趣所在。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如果你的額頭下巴被壓在地面上一會你可能更加痛苦...”暗香忽然感覺什麼東西從上面靠近過來,她已經被嚇得愣住了,數秒鐘後才發現那就是那個女人的腦袋。
對方把頭刻意蹲伏了過來,就爲了和自己貼成一個平面,感受地板的涼意,那是不可能的。女人的說話聲音更加輕了,輕的暗香差點都聽不到:“我說的是詛咒,深深被詛咒困擾的不止你一個...”忽然間,粗暴的女人帶着萬斤一般的力道一把抓住暗香的前衣領,情況不錯的是這猛烈的拖拽直到將暗香擡起來站直都沒有破壞衣服。
暗香被拉得和這個女人一樣站着,面對面的都能感受到她頭罩後面不斷吐出的氣體,至少對方同樣是女性,呼出的氣體比該隱城堡中面對的怪物好出了許多。被迫緊緊盯着眼前的女人,可是又看不清她的容貌,對方對這樣很滿意。
“我會讓你看看你自己的境況的,詛咒是毒卻又不是,它的擴展更多來自於植入被害者體內那種不受控客觀意識的強盛和壯大。你的詛咒象徵着該隱在你體內的孕育,因爲這詛咒你可能獲得驚天的力量無人匹敵,但仍然有可能因爲她你將被吞噬,最終化身爲等同於那魔頭的存在,換言之,該隱這種古物根本沒有死...”
“你就爲了說明這個?”暗香的期待有些落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身體裡那份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躁動,該隱過去的力量,記憶和思維不斷的侵擾着自己,這種心情又怎麼是這個陌生女人說說就能共生的。
“你不信任我,我可以拿出證據證明詛咒腐蝕你到了哪個階段,最後你也會像我一樣被腐蝕。你還年輕,年輕人總是抱有希望和幻想,這種時候現實壓不跨你,真相打不倒你,然而隨着年紀的增長,當你心中的希望化爲絕望,巨大的決心化爲可怕的殘念的時候,你就已經無藥可救了。過去你多麼想要守護的一切也會被你破罐子破摔,無論多麼光明的愛和聖潔的溫暖都救不了你,所謂血之詛咒,你只有和我們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只有摒棄最後的光明纔會免受痛苦的折磨,你的同伴們也就不會受到你的拖累和影響...”
“簡直是鬼話!!”之前無論怎麼忍耐,暗香都可以對這個瘋女人的話置之不理,可是當她希望暗香放棄身邊的一切,放棄自己爲之堅守的責任去投靠她,滿腔的怒火立刻涌了上來。“向你這樣的人根本什麼都不懂,我的生命好不容易已經擁有了同伴和所謂的愛,根本不需要學會怎麼放棄。就算你和我一樣身上背了詛咒,我堅信我也不會走你的路,少拿前輩一樣的虛僞面孔責難我。”
“你這呆子!!!你知道你繼續呆在那邊將要傷害誰麼?”女人也狂怒了起來,這點讓維吉爾嚇了一跳,因爲他自己也是頭一次發現這個女人釋放着自身的力量,無形的火焰看不見可是劇烈燃燒着空間中的空氣,在魔法光源前方的空氣隨着力量的震動露出了驕陽下柏油馬路附近的晃動感。
“好,那我問你。僅僅只是想要逃避的你,不還是興起了一場新的戰爭?不還是介入到了別人不注意的生活?大媽,我告訴你!像我們這樣中了詛咒的人除非死去,不然無論到哪裡都是一樣的,我就算願意和你爲伍,將後來的某天裡是不是我也會和你一樣到處尋找同樣是詛咒之體的新人呢?”暗香的質疑不無道理,可是女人顯然預料到這個結果,雖然她很生氣的模樣還是嚇人的展露出來,就好比你事先知道新電影的整個概況,可是去電影院還是被嚇了一跳一樣,這個女人就這麼露出了意料之中的驚訝。
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一隻手繼續揪住本身動彈不得的暗香,另一隻手粗暴迅速的撕開暗香左邊肩膀的衣服,露出來並不多的少女肌膚。無視掉暗香的掙扎和吵動,女人用指甲溝動**在女孩的肩膀上一滑。
原本光潔好看的肩膀上立刻滲出了血,做完這些這個討人厭的女人終於鬆開手任由暗香癱軟在地。她的說話聲音還是一副預料之中的模樣:“我的指甲才能讓你的身體真正展露出被詛咒影響的模樣,看看從你脖頸蔓延向肩部的塗鴉了麼,這不是簡單的塗鴉,等到你真正意識到希望化爲絕望的時候,全身都會充斥這討厭的東西。”
女人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她那根本看不見的眼睛似乎不停地放出厭惡的目光,她自己也是打心眼裡的討厭這個詛咒的存在。
說實話,自從回到現世以來,暗香很少留意自己的身體發展,平日裡就算了,可是自從被詛咒侵擾的第一天以來,她就對於身邊的小事情麻木了許多。有的時候在詛咒引發的劇烈痛楚和幻覺中,她只能靠急切思念同伴的笑臉和候存欣的溫存度過每段時間,這時間可能是夜晚,可能是大白天的課堂,然而她不能讓大家知道自己居然病得這麼嚴重,甚至這麼的會讓人擔憂,她自己都刻意勉勵自己、
現在看到自己半裸的半側肩膀上被顯露出來黑色粗壯筆體的塗鴉,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這就好像是在宣判着死刑,心頭對於希望的描述頓時迷惘了起來,暗香朝着天空大聲叫喊起來,她不明白爲了什麼,大事她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