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野暗香不允許身邊的同伴介入,這倒並不是因爲她有多麼的狂妄,想要與這個連候存欣也不清楚底細的人對戰,狂熱的享受戰鬥什麼的說法對於暗香來說是不存在的。但是對於大家來說,抓捕到的吉利亞就是勝利後的果實,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成爲唯一一次的俘獲,因此暗香不能讓大家亂了陣腳,造成另有他人的出現將吉利亞帶走。
爲了正確的與敵人的相對,暗香作爲首領的這份責任也是至關重要的,身先士卒一直是暗香貫徹的道路,即使接受陳靜的說法偶爾守望部下的戰鬥,收穫她們的成功,但並不表示暗香喜歡那樣。
她橫着劍,火焰包裹的劍身噗噗地增長着力量,說不出道不明的力量具體的體現就是靈壓,對陣的最初準則也是靈壓。對方沒有或者並沒有拿出兵器,這點讓暗香釋懷不能,她不會原諒不對自己認真對待的人,更加不會再僥倖勝利後原諒那個欺負手無寸鐵的自己。暗香是矛盾的,以至於當她看到倉信空手擺出招式的模樣後居然露骨地撇撇嘴,不管這個傢伙是真心狂妄,還是出了什麼故障,暗香都不會讓眼見的優勢消失,不認真對付自己的話,就讓他嘗試火焰的大餐。
附魔火焰的細劍像是燒紅的鐵錠,火熱的扭曲了空氣,變化了人們看待這劍刃的視覺。暗香揮舞着它就衝向了敵人的腹地,假面的力量依舊佔據上風,暗香本身複雜而強大的靈壓讓本身的行動佔據着主動,速度之上的戰鬥總是會讓倉信煩惱。
劍刃揮過,暗香直逼倉信的眉心,手無寸鐵的神使像剛纔一樣再次後退。暗香尖端的火焰躍動着,像是天地間美妙的生靈撲騰向倉信逃離的臉龐。然而風的力量作用起來,沒有先兆的就將暗香劍刃中爆發的火焰驅散
。暗香刺擊胸部的劍技被同樣的形式化解,整場戰鬥處於遊刃有餘的仍然是後來出現的倉信。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神使,真的比假面戰士更加像是神的使者。
所謂招數不過是藉由習慣而催發。所謂技能不過是經過意念和靈力而驅動,而整個空間,整個時間最早完美操縱技術,主宰戰鬥的那個存在就是神,神的使者擁有比之神馴弱些的身法和力量,然而這樣並不能真正的影響人類的進步,人類屬於神使。人類又不屬於神使,千百年來總有那麼些人類領悟着假面所不能從神那裡直接獲得技巧和力量,這些人比真正的假面更加接近神,他們是人力。卻又更加傾向於神力,像倉信般的人類正是如此,他們被或是公認或是自封的稱爲神使,這段秘傳的資料出自gast獨有的記事本中,而此刻面對倉信的大夥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件事。
對於暗香來說這真是糟糕的戰鬥體驗。倉信本身的存在就是比假面更加適合戰士的稱號,他對於任何攻擊都無所畏懼,對於任何形式的法術都能夠反饋,難以置信這樣的人爲什麼又會站在神的對立面,效仿着神而被稱爲神使。可是也正是越發接近神的思維中心的那幾個人會莫名其妙的反抗神的意志。
暗香的舉動變慢了,看起來像是倉信使用什麼詭計或是幻術讓她變得不動彈。然而並不是那樣,至少倉信這邊只是一味地浪費時間,看到暗香不動了,他自己也腳尖點地站在遠處不動了。這種像是挑釁的舉動大大地激發暗香的鬥志,然而她依然不想動。輪到倉信說話了,他的聲音依然耿直鎮定,興許濫殺無辜這類事做完都可以鎮定的神色說着不關自己事的話語:“爲何停止,老夫尚且不能過癮,同事之間的別人比之老夫更加尚武,如何應付得來?”
“你在說什麼呀?我有在好好地攻擊啊,你可得小心了,我這就燒盡你。”暗香擡起頭,從沉思裡醒過來說出這句硬話。
然而倉信卻說:“請恕老夫不能如願,即使想要謹慎也不需要。少女,你的劍透漏的是猶豫,所謂斬殺和嗜血就只是那麼回事而已,不去思考和糾結于思考。你應該是沒有擊殺過惡魔以外的人吧?”
這點真的讓倉信說對了,暗香猶豫的本質就是人性清晰的倉信本身,如果作爲泯滅良心,毀滅和混沌並存的惡魔那即使傾盡全力暗香也要消滅乾淨。然而想起自己對於吉利亞的所作所爲,暗香漸漸地感覺分不清楚所謂正反,所謂對錯的含義。就像倉信所說,斬殺和揮劍這種行動只是動作,簡單明快,可是它背後的含義非常長遠,要麼不去顧及什麼人性,正確或者是目的,僅僅只是爲了心性而去殺戮,僅僅只是因爲自己不喜歡倉信的阻攔而起殺心,即使倉信是人類;要麼就會永遠沉淪在基準和道義之中,永遠思考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準備着忍受所有後悔和過去的事情。
我不知道...
暗香內心抖動了起來,她甚至不能抓住自己的劍,對面的敵人強弱都無所謂,但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話就不會因爲這點將他變成死名單的一員,然而不以殺氣爲靈力導向的劍又怎麼去擊敗敵人,沒有殺氣包含猶豫的劍究竟能做什麼呢?誰來教教自己,暗香想要回頭,但是想起自己讓大家別插手的,她控制着巨大的力量不知所措起來。
那屹立於殺念之外的戾氣在哪裡,能夠激勵人又不讓人瘋狂,能夠讓人勇猛卻又不會讓人喪失理智的力量是什麼?暗香根本不知道,因此她沉默着,沉思着,第一次能夠主宰生物的生命和靈魂的時候暗香還是很開心的,然而這種違背常人心性的行動,這種殺戮本身對於少女的心靈就是一種毀滅和毒藥,因爲幾乎沒有哪個正常人可以在殺完同類後繼續坐在窗明几淨的教室上課,享受着所謂的青春。
“你那代表神的意志的假面,本身就是一種責任意志,是與你原本的想法完全不同的意識。細細想來成爲假面戰士後,你的生命中會無形多了另一條曾經不屬於自己的線路和思維
。這我說的可正確?”倉信的話音依然耿直純正,聽起來讓人找不到疑點,而且他的意思是正確的。因爲戴上假面。暗香就必須遵照假面的意思,歸從假面額陣營。這份歸屬感和束縛感是從前獨立人格的暗香所沒有的。有得有失的假面給暗香帶來的究竟是痛苦多還是快樂多呢,這點倉信沒有說明,也不好說明。
“你想要我放棄假面?正是可笑。倉信是麼?你學習着神的能力,恣意地呼喚風能,然而你卻與拼命相仿的存在對抗,難道這不值得你放棄麼?”暗香終於說出來了,這麼遲疑由於的根本原因。果然是因爲想要遊說敵人,暗香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總是以爲人類就應該都在一塊,而敵人就應該都在另一邊。
“是麼?正因爲吾輩接近神的意志。吾輩才真正理解神的本質,那是個無底洞,所謂的膜拜和信封不過是另一層面上的謊言罷了,真正的神從來就沒有再世界上出現過。看看現在管理假面軍團的人是什麼人?假面的上層又是什麼人,少女你真的知道麼?能夠像你一樣憑藉善良心態做事生活的人類還存在麼。倒不如說秉持着獨有和思域的人在假面軍團裡比比皆是,你有太多東西根本不知道,根本看不清的。”倉信的觀點很明白,而暗香則需要動腦子思考幾秒。他的意思是自己效仿信封的神纔是真實存在於天上的神,假面軍團到了今天已經只是個託付了神的名義的組織罷了。真正的神從沒有爲軍團的未來定論很多,軍團走到現在植野暗香的年代已經變化太多了。爲了真正的神道,倉信一干人才奮起反抗外表高尚紀律內在私慾醜惡的假面。
墮落者之所以是墮落者,從一開始就只是假面軍團願意這麼叫,與其說是墮落於神,不得不說包括維吉爾在內的所有人只是在背叛那假面軍團隻手遮天的世界,只是單純的想要反抗整個統治中的世界。
“無理的要求!!因爲你們這羣人和假面軍團的上層的那羣的惡劣關係居然要掀起一場異界和現世的大戰?”暗香總算明白所謂的假面戰爭到底是誰和誰的對抗了,不是正兒八經的假面軍團對抗惡魔,而從一開始,甚至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演變成不惜一切的人類反抗更加不惜一切鎮壓的軍團。
從一開始所有的戰鬥都只是爲了在兩方中求生存,以爲取得勝利的暗香和她的朋友們就像是春節的傻瓜一樣一再在戰爭的巨浪下來回求生。有的時候幫助假面清除內患,有的時候則是幫助戰爭的雙方抑制惡魔,整片戰場橫跨異界現世兩個世界,巨浪早就席捲了數千年的人類文明。
“那麼...我們算什麼?假面軍團把我們培養出來又爲了什麼?”暗香將自己的內心想法說了出來。
“不算什麼,培養你們因爲少女你和你的同伴都有用武之地,只要願意,你和你的同伴都一樣會被高高在上的政治毀滅乾淨。所謂人性在那些信仰變質神學的人看來根本不存在,你們只能接受,不然就要被毀滅,只因爲他們是你們的創造者。”倉信像是在背臺詞,不過看的出來他完全沒有欺騙的必要,爲了證實真實性,倉信最後喊道“你說老夫的說法是否正確呢?喬丹中將。”
忽然,大門的風之結界被擊打的粉碎,外部進來的幾個人,不對,幾個假面將整個空間團團圍住。這支隊伍裡面暗香只認識喬丹本人,而這位窺伺已久的中將面無表情只是一揮手...
上期章末問題的答案是a
作者的點評:時間上來說直到現在喬丹再次出現,白慈溪等人可都沒有從鯨魚肚子裡面出來哦。
第六期問題:截止目前已在文中提示的來說,植野暗香的身體裡有幾種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