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算得上主城的東西就在不遠處,利用優秀望遠鏡觀察的約恩卻不能夠置信,不久前他調查周遭的時候卻沒有發生那樣的感覺。廖城原本是生長在周邊的土城,本身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很適合沙漠土地,即使沙漠化只在最近出現。
連日來的調查約恩瞭解了一些所謂的風土人情,同時也揣測了一些當地的常見天氣。不過任何的緣由都不應讓此刻看到的城市上空冒着奇怪的光線,那裡散發着與中午豔陽不同的光芒,看起來反而覺得城裡面會更加明亮,也許夜晚會更加的清楚也說不定。
怎麼樣了?急切的詢問來自於白慈溪,作爲主人他大可不必走到約恩身邊,不過他還是這麼做了。放下望遠鏡,約恩轉過身來卻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色,好像望遠鏡離開後就失憶了一樣。約恩支支吾吾地說道:遠在前方的城市似乎發生了些什麼事,我說不清楚,不過那邊的天空非常的亮堂,怎麼說呢,唔....
讓約恩難以說明的問題這倒不是沒有,但是可能很低,深深瞭解僕人性格的白慈溪感到極大的震驚,如果用身不由己倒是確實可以說明的清楚。他接過了約恩手上的望遠鏡,將那小口對準自己的眼眸,最初閃現進來的是陽光,光焰璀璨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魔法擴散力場。從那意外,白慈溪看到了遠方的廖城,以及它附近的零零總總的小村落,雖然那片綠洲擁有這片沒有陰涼,但是卻絲毫感受不到人氣。
鏡頭滑動到城市的上空,就連白慈溪也說不清那裡發生了什麼。團結在城市上似乎有云層,不過那是更加光亮的存在,拿高空的太陽比起來很顯然天空的主宰要遜色一絲。挪開自己的視線,白慈溪終於才讓視網膜好受一點,那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副望遠鏡算是作爲嚮導的女人贈送的東西之一,能夠一望無際細緻入微的新鮮法器。而且同時這個東西可以眺望到遠方發生的魔法位面的事情。換言之,所能看見的還有大氣中靈力的流量和具體的分配,總之這及其便利的東西此刻卻讓兩個男生心頭灰暗起來。
約恩不知道怎麼做了,但是他可能也只是等待主人看完後給出吩咐。相對的,作爲主人,白慈溪從沒有讓僕人失望過,或者無助過,因爲那些情緒都只是留給他本人獨自承受。挪開眼睛的白慈溪將望遠鏡丟還給約恩,看看地面然後一臉輕鬆的說:趕路就是了,這事別告訴那兩個妹子。出了事我自有辦法。
又是這個回覆。不過約恩欣然接受了。他走到後面催動莫樂站起身繼續趕路,便真的不再管將後來可能的事情。但是轉回到白慈溪這裡,內心極度掙扎,大腦劇烈思考的男人站在了原地。並不像是發呆,他更像是沉思,冷峻的表情看似解決了一切。其實他心裡一點譜都沒有,放棄讓全隊瞭解實情的後果就是自己必須獨立的思考,獨自承擔所有的負面情緒,畢竟可以換來一時的安穩。
最近到達的村莊並不是白慈溪等人要前往的目標地點,小女孩鹿天優會出現的村莊距離本體還有五分鐘的步距,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白慈溪希望大家可以再在這個地方休整一下。雖然嘴巴上那麼說。在這個是非之地看到奇怪之光,大家精疲力竭的跑到那裡就會出現另一種情況。
村落非常適合它的稱呼,主要的區域使用籬笆和竹竿圍了起來,防禦系統這個說法對於此地來說幾乎爲零,除了表面上所言的民兵這個地方不會有任何維護治安的武裝力量。準確的說只要是來了個稍微牛逼的敵人這裡就會被全面覆沒,更不必說可能掃蕩過來的正規軍。進入村子的地方正通着村內唯一的通衢大道,雖然它不過十人寬,而且兩邊的人家完全是簡陋的泥巴瓦房,搖搖欲墜卻又兀自結實的不協調感不由得讓白慈溪感受得到。
通衢大道連接村落僅有的兩個門戶,那是木頭架成的方框形狀,和這個村落裡的任何狀態都相符合,因爲同樣是搖搖欲墜。村落的人民直到大家深入其中大道中央才勉強看到牆根腳和樹蔭下,那些位置固然可以規避日炎,然而卻讓人更加感覺不出活力。
莫樂從進入這裡以來就一直感受到其中的異樣,她左右觀察但是不敢多說什麼,在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地方能夠說的最完美的話也就是沉默,假使她想要找到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的話。沒想到這種時候,白慈溪卻說話了,他的聲音很低,聽得出來僅僅只是爲了靠過來對莫樂說的:你認爲這裡有什麼不一樣麼?白慈溪作爲領隊特地把腦袋向後傾斜着,還特別留意莫樂一眼防止對方不知道說話對象是她自己。
唔,怎麼說呢!這個...這裡很安靜,不對...抹了一把汗,莫樂像極了站在裁員決定者面前的員工,好像自己說錯了就一定會引發領隊勃然大怒,並且一定會被扔下來不管一樣。不能用安靜,這裡這麼熱,只是我覺得這裡有不符合躁動人心的行徑。
說的那麼抽象,但是白慈溪毫無疑問聽懂了,因爲這裡的熱量讓大家本身都感覺燥熱的想要到處奔跑,耐住心情才能夠這麼清靜,但是當地人表現卻完全不同,看看坐着或站着的老人們,無不是垂垂將終,不能動作的氣勢。
說的好,不過並不準確,不到點子,再說。白慈溪看了看默默進屋的老人,沒有交流,沒有言語這些老人們就像是和四人身處不同的世界一樣。他問莫樂的情況依然沒有改變,可能是莫樂真的沒有說到位置,也有可能只是白慈溪故意挑釁。
不管如何,莫樂都還是要說的,她補充道:不僅僅是安靜,我感覺即使是村落,即使是不歡迎外鄉人,但是本地人看到我們應該也要議論或者哪怕是躲着偷窺我們,但是沒有。看了周圍的所有人,我感覺這裡發生過什麼,也許他們會任由任何人靠近村落然後離開,災難或者說是死亡什麼的纔會讓人心灰意冷到什麼都不管。爲了證明自己的觀點,莫樂擡手一指,順着指尖的方向大家看到村落中央唯一擁有牌坊的小店,那也是一個小小的休息站一樣的地方,所能提供的大概只是水資源,不過僅僅只是這個地方也處於關閉營業的狀態。
厚實的門板包裹住了唯一可能打聽消息並休息的位置,白慈溪嘆了口氣,看來大家不大有可能受到良好待遇了,進入這裡沒準和直接前往那邊村落一樣。
你的觀察很敏銳,推理也很精彩,但是最重要也是最不起眼的一點你沒有說。白慈溪最終就要公佈答案了,他並不會因爲莫樂沒有完全中點而生氣,相反他的心情很好,說道:準確來說,這裡只有老人,對吧?
聽到他這麼說,另外的兩個人也轉頭看看四周,的確原本可能以爲這裡是留守人士的村落,但是現在發現整個村落連一點流浪漢亦或者是民兵都不存在。這就和先前摩爾丹提供的說法完全不同,雖然村子裡面的民兵不是假面甚至根本不專業,但是卻相當的盡職,遇到任何的挫折都不會疏離職守,他們因爲還有更加高等級的假面可以求助的,實在不行也可以向附近的王國尋求派兵支援。然而,這裡什麼像樣的青年人都沒有,也沒有小孩子,白慈溪關於異界這片地區的記憶就是婦孺兒童聚集的後方區域,假使這裡見不到婦孺的現象是常事,那麼就算趕到那個村落大家也不大可能看到目標。
想到這裡白慈溪停下了腳步,作爲連鎖大家也都跟自己一樣停住,站在街道的正中央,看着四周颳起了一次次的風塵。白慈溪解釋起來:不用特別趕路了,弄不清楚這裡發生的事情,咱們去了別的地方也是一樣。而且大家聽好了,越是靠近廖城,我的內心就越是有種奇怪的感想,請大家務必聽我的暫且遠離那個城市,不詳很嚴重。約恩去調查這裡發生了什麼,隨你用什麼方法;傅林美我需要你去收集些看起來有用的東西,假使你不辜負自己生平所學應該知道我所謂的生活必需品是什麼;而你,你你你,莫樂小姐還是跟在我身邊吧。
令白慈溪這個男人難以取捨的果然就是這個女孩,他可以面對龐大恐怖的思維欲毫無懼色,也可以對抗整個惡魔大軍,甚至直面假面宣佈爲禁忌的上層機密,但是苦手的是不習慣分配那種有充分熱情卻毫無亮點的人,不對,莫樂有亮點,但是暫時最大的作用就是留在自己的身邊,他需要人在身邊尤其當思維陷入緊張的時候,這個女孩會提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