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戰鬥不管多麼的火熱,這一切彷彿都和黑暗女士沒有關係一樣,彷彿這樓下作戰的人裡面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同伴一樣,不過誰都懂得黑暗女士的戰爭壓根就不需要同伴,大家都是因爲利益取向才相互幫助,這就減少了一大部分奇怪的爭執,因爲追求利益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前提是你自己要足夠的公平客觀。
從老院長身邊走開之後,黑暗女士知道這個建築物中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自己了,她的想法單純而直接,但是卻讓大部分人捉摸不透,消滅布多塔斯似乎是她最要緊要做的事情。黑壓壓的走廊根本不會有照明,這讓黑暗女士反而舒服了一些,依靠着自己的知覺她終於還是找到了位於最裡側的本樓層的辦公室。
之前大部分重要的決策人員都會待在這裡,乃至於還有一兩個貴族也會畏懼死亡待在布多塔斯身邊,不過現在看過去空蕩蕩的室內在水晶玻璃的映襯下像是死灰一樣。一定是布多塔斯趕走了他們吧,現在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趕走究竟是對是錯,但是留下來的人註定是要死亡這點不會有誤。
門口的裝置不會產生作用,沒有結界的約束大門會始終爲了需要而打開。黑暗女士一邊想象着關不住的危機,同時推開了厚重的大門,同樣黑暗的室內讓她都不能立刻適應這裡的辦公環境,但是細細想來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而已,因爲自己一方的力量居然導致整個學院處於癱瘓的狀態,黑暗女士開心的不能自持。
待門扇關閉的一剎那,正對面的方向似乎閃現出了一道白光,光影像是利劍。刺穿一切,突圍一切從黑暗的對面射向了黑暗女士。後者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不過這部表示她會對伏擊感到意外,事實上攻擊並沒有造成影響,深藍色的結界像是保護罩一樣包裹着黑暗女士本身,她的身體完全處在球體罩子中,並且很快格擋下臨空的這樣一次攻擊。
白色的光斑逐漸消失減退。這東西像是某種暗器。拖着彗星般長長的尾巴,此刻它正安靜的黏在黑暗女士身前的結界錶殼上面,偶爾反射月光成爲它唯一的作用。從白斑暗器飛過來的方向。傳來了期待已久的聲音,年邁的布多塔斯似乎像是剛剛起身一樣:“有客人來了真是抱歉,我這寒舍連光照都提供不起。”
說的就好像是會客的主人一樣,儼然一副學園都是自己所有的一樣。說的好像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和黑暗女士無關,但是光是從這個位置就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憤。也許多往前走幾步能夠清楚地發現這個老人在忙活什麼。
他的身體似乎並不能從坐的姿勢起來,之前感覺他站起來果然是錯覺,寬敞的辦公桌之後這個老人依然筆挺地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有什麼時候讓他留戀屁股着椅子的快感麼。但是不管是什麼他都會立刻被殺死的。
如此想着的黑暗女士繼續向前走去,並且忽然下意識的擡手,讓自己的指尖猛地被身前看不見的東西電了一瞬。麻木的痛苦和快感幾乎傳遍全身。黑暗女士趕忙向後退去,如果不是自己的直覺保證。那麼剛纔觸碰到該死的結界的就會是她自己的腦袋和心臟,這就好比如正面將脖子伸過去給他砍下來一樣。
“年輕人我應該有告訴過你很抱歉吧,但是呢並不是全部的結界都會因爲你的動作而消失。守護整個學院的結界與地界上的節點有關係,所以會損壞;但是我身邊的結界本質就是爲了守護我,作爲達斯雷瑪家族現任當家的身份而存在的,不同的時候擁有不同的叫法,歷代的當家擁有這樣神器一般的結界自在式之後都會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到了我這裡我喜歡叫這祖傳的結界法【御風之道】。沒錯,這名字與侄女奧妮克的騎槍是一樣的,或者說她的御風之道不過只是因爲見識到我的力量之後,像個無知的追尋者一樣對我的能力進行的模仿,屬於我的御風之道不僅僅是隱形的,而且還是致命的。你的???手掌還好麼?”…
“什麼狗屁御風之道,我現在可比任何時候都好着呢。”黑暗女士憤怒地迴應着,但是在老頭子看不見的角落,她利用餘光偷偷地瞥視自己的手掌,原本細白嫩滑的左手變成了焦黑色,痛苦和撕裂的快感幾乎是瞬間擊潰了她本身,僅僅只是觸碰到就足夠讓黑暗女士陷入苦戰,這個老頭的祖傳秘寶果然是強大的可怕,但是即便全身都毀滅,即便死後也無法得到進入天堂的許可,黑暗女士已經不能回頭了,不能任由這個人主宰未來的災難發生
???忽然,一個讓人不安的聲音發生了,老頭子居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原本還以爲這個老傢伙不能動了呢,現在就必須把他當成是全新的難度去攻略了,黑暗女士已經很清楚面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了,所以就算是暴露身份也不重要,她必須將這個老頭消滅掉。
黑色的面紗浮動着,因爲自身的氣流向上涌動,空氣呼呼的將衣袂擡起來,黑暗女士的身體都幾乎飄了起來。她凝聚力量將自己內心中對於神明的禱告變成了詛咒,獲得的黑暗力量化作龐大的羽翼,紫黑色的羽翼散發着火焰的氣息,空氣中的水分一下子就被蒸乾了,四周圍的雜物也隨着羽翼的旋風涌動上下翻騰化作了另一番景緻下的混亂。
“你想要追求毀滅麼?”布多塔斯的話根本毫無意義,因此下面黑暗女士持續煽動羽翼並且完全不顧及周遭的破壞。
“我早就已經將希望粉碎了,現在的我只是不想留下遺憾而已。而你,是我走向完勝的第一步。”
“那我就將你這小輩扼殺在搖籃裡面,決不讓你走出去一步。”布多塔斯慢慢地往前走過去,他經過的地方似乎身邊也包裹着強大的結界。儘管黑暗女士看不到,但是張揚的結界散發着雷電的噼啪聲並且自動將經過的道路上的雜物向着兩邊推開,兩個人似乎都已經進入了狀態,改變學園命運的戰鬥開始了。
與此同時,奧妮克和侯存欣的身邊發生了最大程度的暴亂,似乎是響應着哪個地方的力量,守備營地附近的難民和體能下降意志低迷的士兵們都忽然發生了暴亂。某種強大的黑暗力量似乎盤踞在學園的中心上空。這些力量影響着空氣中病毒的成分。並且將最靠近也是意志最弱的人優先變成了活屍怪物,就連之前沒能完全隔離出來的活屍甦醒者們似乎也隨着奧妮克的預言發生了暴動。
原本就已經打的難捨難分的兩邊軍力現在發生了翻天的變化,黑暗的惡魔一下子衝進了大本營便立刻對所見之人展開了殺害。同時反水的一大批戰鬥殘兵們也化身爲無法控制的怪物瘋狂對抗樹人的大軍,戰爭似乎已經崩盤了,全部的棋子都失去了。
奧妮克在亂軍之中砍翻了一個騎着狼而來的惡魔頭目,緊接着涌上來的裝甲惡魔和變異的人類立刻將她圍住。還是侯存欣棘突了進去將保衛網衝散並且並且用散發着灼熱光芒的利刃貫穿了複數形式的敵人。幾番往來之後即便是奧妮克也感覺到了疲憊,魔法的使用次數太多了。她不得不使用被迫現形的騎槍突刺敵人,戰鬥依然在繼續,即便自己能夠活着回到大本營,可是也沒有用攻擊的敵人太多了。
忽然黑色的山芒之後。紅色的火焰釋放着高熱的怒氣,將惡魔的黑色鎧甲紛紛融化,植野暗香伸展着巨大的紅色羽翼撲向敵軍在大面積的戰局中如入無人之境。在她的身邊還有包括kisses,布勞德等其他假面在內的同伴。即便是她們忽然加入戰鬥。但是這個局勢也讓奧妮克無法展開愁眉,顯然危機還在而且並沒有因此就減弱。…
天空中薄薄的一層亮光卻被烏雲掩蓋,看來即便撐到了白天也不會有該有的黎明吧,而且也不能保證天亮了惡魔就會受到干擾,如果沒有結界的話。奧妮克向後退去,掩護着新來的同伴,大家必須退回到大橋對面,並且構築成新的守備防線。
退回的時候奧妮克看見了地上的屍骸,這裡面似乎還有之前和自己說話的戰友,似乎還有受到自己鼓舞的朋友,似乎還有雄赳赳氣昂昂奮戰的勇士,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的生命無疑終止了,黑暗和利刃利用排山倒海的威力讓他們屈服了,但是奧妮克認爲即便是死了他們也不會簡單的就認同敵人的殺戮,奮戰依然不會停止的。
終於她退到了橋的這邊,但是緊接着她就發現了瘋狂的約瑟夫和他的馬匹,老人和老馬似乎摔倒在橋邊沒能完成最後的通報,他和老馬的身上插滿了箭矢和標槍,靈魂似乎早就飛昇到奧妮克找不到的地方了吧,果然他們也該
???但是緊接着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倒地的屍骨抖動了一秒,緊接着約瑟夫嚎叫着發出並非人類的音調爬了起來,沒有人性,沒有憐憫,這個約瑟夫如同空殼的身體颳着失神的眼光看向同伴,他的長矛,他的劍瘋狂地開始攻擊身邊逃開的人類,他成了惡魔的傀儡之一,原來對於奮力抵抗的勇士們來說,死亡還並不是最悽慘的歸宿,空氣中瀰漫的病毒在黑暗的氣流作用下居然讓死人重新站起來,明明已經死了一次了啊,要該怎麼再次殺死他們呢?難道一定要剩餘的倖存者將這些人的屍體破壞的支離破碎再也無法站起來爲止麼?
不可原諒!!!這種褻瀆死難者,並且將惡意與恐怖帶來的人絕對不可原諒。分神的瞬間約瑟夫到了面前,奧妮克居然沒能擡起騎槍,她太瞭解這個老人了,但是成爲完美的傀儡的老人根本沒有了意識,僅僅只是怪物一樣的攻擊了過來。但是下一秒他的身體變成了兩半,從腰身處他被輕鬆地分成了上下的部分倒在了地上,似乎最終化爲了平靜。
奧妮克認識這個出手救自己的人,熟悉的不得了的日照留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