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格納想到了關於哈瓦那城的神修會,在那裡他們遭受了不少的意外,現在插手這裡的事情,很有可能會繼續發生意外,爲聖騎士證明清白這件事情該畫上句號了,而且他的時間不太多,路上他的手巾上吐滿了鮮血,他偷偷藏了起來沒有讓聖騎士看到,後來那些藥草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他爲了安慰聖騎士,才故意做出有些作用的樣子,如果自己死了,聖騎士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所以得抓緊時間,哪怕是最終邪惡的教廷沒有爲聖騎士平反昭雪,至少也得讓聖騎士看清教廷的真面目,離開教廷,他的死纔算有點價值。
“我們走吧,你現在的身份不太合適,也許等你證明了清白之後再說。”帕格納拉住聖騎士,繼續朝着霍克教廷前行。
聖騎士這一次接受了帕格納的建議,說的沒錯,他得先證明自己的身份沒有問題,纔有資格去爲教廷效力。
走過了幾條街角,到了一條黑暗的巷子內,聖騎士再一次停了下來,他的心臟幾乎快要從胸膛跳出來,他的目光注視着從對面走過來的人,擡起手掌,手掌內的聖光十分刺眼,面前的人就是擅自使用超自然力量的傢伙。
如果僅僅是有預感,他可以暫時忍耐,但是違反聖律的傢伙就在自己面前,他絕不能坐視不理,聖騎士攔住了來人。“抱歉,你違反了聖律。”
來人有些莫名其妙,看着面前的年輕人,還有那位老人,他忽然咧嘴發出陰笑。“卡德爾的大逃殺遊戲這一次有了點意外驚喜。”
卡德爾正在逐漸縮小遊戲圈,他使用了一些鍊金術來追蹤一些人的蹤跡,畢竟隨着遊戲圈縮小,剩餘傢伙們的手段升級了,他必須這麼做。
打量着面前的年輕人,卡德爾手指對準了天空。“想要加入我的遊戲,我歡迎,我會發布號令,然後你可以開始逃跑,對了,我現在向你補充說明一下游戲規則。”
賽博坦看着面前反應有些奇怪的傢伙,伸手按住了對方的肩頭。“我得帶你前往教廷接受懲罰。”他失去了聖劍,暫時無法處決對方,必須先前往教廷才行。
卡德爾愣住了,他的肩頭被人抓住了,這是賞金獵人的大忌,敵人絕不能碰到自己,那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他的面色陰沉,斜着腦袋盯着那隻手掌。“該死,你激怒了卡德爾,把你的髒手從我的肩膀上拿開。”
賽博坦皺眉,手掌用力,緊緊抓着對方的肩頭。“反抗教廷的制裁,會招致更嚴重的懲罰。”
卡德爾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他伸手迅速從懷中摸出一把火槍,對準了聖騎士的那隻胳膊,扣下了扳機。
一聲悶響,聖騎士的胳膊上出現了窟窿,窟窿中鮮血流出來,賽博坦下意識的收回了手臂,發出一聲悶哼,另外一隻手扶着受傷的胳膊,震驚看着對方手中的那種神奇的物品,他從未見識過。
火槍由工程師製造,雖然工程師被列入了超自然力量擁有者當中,但本身並不屬於超自然力量擁有者,只是利用一些科學研究製造出媲美超自然力量的武器,所以聖騎士在此前的任務中完全沒有見識過。
“那是什麼魔法器物?”賽博坦面色蒼白,皺眉詢問。
卡德爾看着受傷的聖騎士,將槍口的濃煙吹走,得意笑道:“孤陋寡聞的年輕人,這可不是魔法器物,現在你已經受到了教訓,遊戲繼續,我得向你介紹一下游戲規則……”
聖騎士不在乎什麼遊戲,他忍受着劇痛,站直了身體,厲聲打斷了對方。“違反教廷聖律,襲擊教廷聖騎士,你該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他的身體散發着微弱的聖光。
卡德爾被面前的年輕人快要弄得崩潰了。“打斷別人說話很不禮貌,你犯了卡德爾多項禁忌,那麼現在我得送你上路。”
聖光無法阻擋並非超自然力量的火槍,帕格納相當熟悉,擔任瓦爾納紅衣大主教的時候他見識過一些工程師關於火槍的研究,看到卡德爾的火槍對準了聖騎士,帕格納撲了上去,攔在了聖騎士面前。
一聲悶響,火槍冒着濃煙,自制的消*音*器明顯已經快要失效了,子彈擊穿了帕格納的胸膛,鮮血從胸口流出來。
聖騎士反應過來,抱住了帕格納。“帕格納,你怎麼樣?”
卡德爾擡頭看了看月光,他在這裡浪費了不少的時間,如果繼續下去,可能會耽誤遊戲,這不是他想要的,看着面前的聖騎士和倒下的老頭。“抱歉,我記住你們了,等我玩完了遊戲,再來找你們做個了斷。”
卡德爾迅速離開,聖騎士想要阻攔,他得爲剛纔對方的瘋狂行爲討個公道,只是他還未起身,被人拉住。
帕格納抓住了聖騎士的衣服。“賽博坦,你的抓緊時間,我的時間不多了。”
“放心,你會沒事的,我能夠找到醫生醫治你。”賽博坦捂着帕格納胸口的傷口,安慰對方。
帕格納面色慘白,搖頭說道:“別這樣,來不及了,我的病情已經相當嚴重,現在火槍擊毀了我的器官,沒有人能夠救活我,如果你不想揹着罪名的話,快帶我去教廷,在那裡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對不起,我能做只有在趕到教廷之前儘量活着。”
帕格納說的沒錯,賽博坦望着從黑暗中消失的身影,他忍受着胳膊上的劇痛抱起了帕格納,急速趕往附近的教廷。
比起自己預料,卡德爾好像已經超時了,唐寧坐在沙發上,調教着手中的火槍,心想是怎麼樣的事情會讓卡德爾在自己遊戲中違反規則呢。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音,很快門被推開,卡德爾走了進來,罵罵咧咧。“該死的傢伙,讓我違反了遊戲的規則,我一定會找到你們,讓你們付出代價。”
進門之後他甚至懶得去看室內唯一活着的人,走向櫃檯方向替自己倒上一杯水。“艾利克斯,我自己違反了遊戲規則,時間上出了點問題,不過影響不大,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活到了最後,那麼你想怎麼樣。”
沒有人迴應,卡德爾回頭靠在櫃子上,端着水杯。“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必要演戲,別裝了,快點說吧,你想要怎麼樣。”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沙發上只能看到背影的人迴應。
卡德爾獰笑。“我想作爲一名賞金獵人,處理遊戲中的其他競爭對手你應該非常在行,最後活下來只能是你,除了你,你認爲還有活人可以說話嗎?”
沙發上的人回過頭,現在房間裡只有月光從窗戶照進來,看着靠在櫃子上的卡德爾。“抱歉,你認爲的最後勝者艾利克斯已經死了,他現在是一具屍體,沒有辦法和你說話。”
卡德爾瞬間站直了身體,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火槍,但月光下對方的火槍已經對準了自己,漆黑的槍口讓他知道,現在他只要稍微有點異動,就會被射穿,看着那月光下的面孔,卡德爾詫異。“你是那個年輕人唐寧?”
“沒錯,回答正確。”唐寧從沙發上站起來,槍口對準了卡德爾。“顯然你有點健忘,我的聲音你也沒有聽出來。”
卡德爾並非沒有聽出來,而是他壓根沒有想去聽,在他看來,這一次的遊戲中十個人,艾利克斯一定會是最後的勝出者,其他人不過是陪跑的角色而已,同爲賞金獵人,這場遊戲中艾利克斯明顯具有更強的能力,自然也就懶得去思考屋內角色到底是誰,但現在看來他的判斷出錯了。
“你殺了艾利克斯?”卡德加反應過來之後詢問。
“他先動手殺了一名競爭對手,那麼我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反擊,我想這不算違反你的遊戲規則。”唐寧耐心向對方解釋。“艾利克斯太守舊了,他妄圖使用匕首勝過火槍的速度,那是沒有可能的。”
這一點卡德爾沒有考慮進去,或者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名年輕人竟然也會擁有火槍,在火槍下艾利克斯確實有點先天不足。
“好吧,年輕人,你出乎了我的預料,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從你在房間內留了一個女孩向我遞上紙條,我就應該猜到你不一般,”卡德爾聳了聳肩向年輕人笑道:“當然,那時候我只是認爲你手段比其他人高明點,並不能勝過艾利克斯,現在看來我的判斷完全出錯了。”
“現在有這種判斷並不晚。”唐甯越過了沙發,站在了卡德爾面前。“說說看,你怎麼會違反自己的遊戲規則,錯過了時間的。”
“我遇上了一個年輕瘋子,還有一個老瘋子,他說我違反了聖律。”卡德爾攤開手。“可教廷通常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纔不會在乎這些,賞金獵人組織給他們暗地裡給了不少的錢,不知道那位聖騎士是怎麼回事。”
一名不懂事的聖騎士,唐寧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腐敗的教廷也只有那個傢伙會如此較真,賽博坦竟然也來到這裡,這對於唐寧來說可是個好消息,至於爲什麼得等以後才能夠揭曉。
“好吧,那麼遊戲結束,我是遊戲唯一的存活者。”唐寧收起了火槍。“你該兌現你的承諾,接受我的僱傭。”
卡德爾打開了房間裡面的燈,看了一眼沙發附近的兩具屍體,尤其是艾利克斯,腦袋被轟掉了,之後他回頭。“沒錯,你獲得了遊戲的勝利,現在可以僱傭我爲你完成一項任務,說吧,年輕人,你想怎麼樣,看你的身手,也許根本用不着我辦什麼,難道跟艾利克斯一樣,想跟我比一比誰更快?”
唐寧將一張紙條遞了上去。“別誤會,我對生命充滿了敬畏,可從來不會拿生命開玩笑,按照這個紙條上面的地址,到了那裡,殺掉你見到的所有人。”
看着那張紙條,卡德爾手指從自己的腰上挪開,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對決的準備,看來他再一次猜錯了。
“如你所願。”
從卡德爾的地方離開,唐寧想到了那位聖騎士,那位聖騎士大概還在爲自己清白而努力吧,他大概能夠猜測的到聖騎士的經歷,他一定帶着帕格納去了很多地方的教廷,但最終都被教廷的邪惡和骯髒給震驚,然後吃了不少苦頭,在霍克還是同樣的遭遇,除非聖騎士能夠接受整個教廷都像是個玩笑,不值得信任,但依照聖騎士的性格,應該不會接受。
“可憐的聖騎士,你一定不介意再幫我做點事情。”唐寧構築着自己的計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