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獲得了的安娜的原諒,並且承諾,以後會理智點,當然,現在他們得帶着那些材料重新趕往老人所在的地方,到了那裡之後老人會爲他們解開那些材料上的魔法鎖。
路途遙遠,路上已經見過不少的年輕人正在士兵招募處參軍,對於國王與教廷之間的戰爭賽博坦沒有興趣,復仇不再是他的目標,現在他只想讓賽琳娜安然無恙。
當然野外也有不少的信徒,那些信徒們被迫害,現在他們得前往聖城,在那裡獲得庇護,並且年輕人會加入聖教軍,成爲教廷的力量。
馬背上的旅程令人感到勞累,幸運的是這場旅途不會持續太久,至少現在賽博坦也有些討厭流亡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帶着安娜和賽琳娜安定下來。
依舊是那間老屋子,當上前推開屋門的時候裡面的老人依舊站在櫃檯前。“看來有些人似乎又遇到困難了,進來吧,我樂意爲別人解決困難。”
依舊是兩杯酒,安娜看了一眼,抱歉道:“老先生,我們不是想要進入虛幻世界,只是想要您幫忙。”
來的路上兩人已經商量好了,由安娜開口,很多事情女人開口要比男人開口容易的多,至少氣氛更加和諧。
“放心,只是普通的酒而已,能夠讓你們旅途勞頓的疲憊感消失。”老人將兩杯酒撥到了兩人面前。
兩人喝下酒,全身的疲憊感一掃而空,安娜放下酒杯,有些難爲情說道:“您似乎再給我們的魔法材料上施加了一些魔法上去。”
老人先是皺眉,之後聳聳肩。“那是個意外,你們是想讓魔法材料上的那些魔法消失對吧,我會替你們完成,這需要一天時間,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住在鎮子上的旅館內等待,明天一大早來就行,我這裡沒有辦法收留你們,抱歉。”
這裡的確沒有辦法住人,哪怕是乞丐的住處都要比這裡更適合住人,賽博坦帶着安娜離開,他心中有疑問。“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誰知道,也許是想要阻止我們,也許是他的惡趣味,總之我們只需要明天一大早來這裡取東西就行。”安娜聳聳肩。
處理俗事上,安娜的確要比賽博坦更出色,來自於教廷的聖騎士在處理俗事的經驗少的可憐,除了暴力,就是咆哮,總之最終事情也許能夠辦成,但總是讓人不舒服。
夜深人靜,老人坐在椅子上,擦拭着手中的酒杯,然後爲杯中倒上酒,口中嘀咕。“這個時候你該出現了,別總是遮遮掩掩,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
當話音剛落的時候,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一名年輕人,打量着這裡的環境,皺了皺眉,走到了櫃檯前坐下。“一名聖騎士……”
老人打斷了年輕人,將手中已經擦拭的透明的杯子放下,然後倒上一杯如同血液一樣鮮紅的酒。“我知道你要找他們,彆着急,先嚐嘗看。”
年輕人端起酒杯聞了聞,眯着眼睛。“真奇怪,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酒,也許裡面夾雜了一些對人體有益的魔法元素。”
老人發出詭異的笑聲。“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年輕人的嗎洞察力比想象的還要優秀太多,這裡面的確摻雜了一些魔法元素,對人體有益,能夠快速去除旅途所帶來的疲憊感。”
年輕人一飲而盡,仔細品嚐,給出點評。“藥劑的分量稍微有點重,影響了味道,但分量太輕,無法達到最佳效果,這是個難題。”
“沒錯,我嘗試了不下數千次,總是想要找到最佳的契合點,但顯然,還沒有達到最佳水平,我會慢慢改變的,彆着急,總有一天我會調製出最令人滿意的能量藥劑。”老人對於年輕人的評價相當滿意,然後給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下去。“就算是沒有疲憊感的人喝下去也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年輕人順便給自己倒上一杯,一直手肘扶着櫃檯。“您既然知道我要找他們,應該也知道我想要幹什麼。”
老頭揚揚手。“當然,你欺騙他們說那些魔法材料上附加了一些魔法,會讓材料的作用失效,然後讓他們來找我,最後你跟着他們找到我。”
年輕人鼓掌。“精彩的分析,一點都沒錯,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會隱藏在這裡,那麼我們談點主題吧,您告訴了他們實情?”
“並沒有,如果那樣的話,我想他們此刻應該正在趕回你所在的地方,至少那位聖騎士會那麼做。”老人用手指蘸了一點酒水放進口中允*吸。“所以我按照你告訴他們的,承認我在那些魔法物品上動了點手腳。”
“感謝您,那麼明天一大早您得將那些物品還給他們。”唐寧此刻已經沒有隱瞞身份,對方什麼都知道。“然後您如果知道魔法門的構造方式,一定不介意告訴我,我可以給您任何報酬。”
“多麼慷慨的迴應,任何方式的報酬,如果我要你留在這裡,或者留下你的性命呢。”老人揶揄道:“雖然我不太想這麼做。”
唐寧喝下一杯酒,有些失落。“抱歉,現在我的性命不屬於我,屬於一羣人,只有他們纔有資格決定我的生死。”
“知恩圖報的年輕人,你的性命是應該留着給他們。”老人滿意的點頭。“我的交換條件是你得陪我說說話,不要撒謊,你知道我的能力。”
唐寧點頭,現在他別無選擇,他得爲自己撒謊而承擔責任,哪怕結果最後相當糟糕,也別無選擇。
“那他們還好麼?”對方問。
“誰?”唐寧不明白老人話中所指的人是誰?
“就是擁有你性命決定權的那些人,只有你知道他們的情形,除了你也只有我會關心在那裡的那些傢伙們。”老人從櫃檯走了出來,坐在了年輕人旁邊。
凱瑟塔的那些叔叔們?老人爲什麼會知道這些,在此之前唐寧一直認爲只有自己和那些神秘組織的人才知道那個地方,絕不可能,他一定指的是別的什麼,揚了揚手,聳聳肩。“我還是不太明白。”
“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剛纔已經想到了。”老人拍了拍年輕人的後背。“凱瑟塔的那些惡人們還好麼。”
聽到凱瑟塔,唐寧知道自己的秘密對方完全知曉,他是怎麼做到的,看透了自己的思維,獲得了那些信息?
“別猜,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老人出口打斷了年輕人的思維。“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經是他們的對手。”
這句話令唐寧有些震驚,看着老人臉上的皺紋。“您什麼都知道?”
“也不是,例如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亡,漫長的歲月似乎並沒有什麼用處。”老人的聲音有些失落。“造物主給予人一定的生命長度是有道理的,當超過那個長度之後活着反而會變成一種負擔。”
“好吧,我得誠實的告訴您,他們不太好,心中充滿了仇恨,他們還堅強活着的原因就是復仇,一個內心充滿了仇恨的人已經相當負面,更何況一羣充滿仇恨的人住在一起,到處都瀰漫着負面情緒。”唐寧介紹着凱瑟塔的情況。
“好吧,如我所料,是這樣的。”老人臉上有些歉意。“我一直希望他們能夠放下仇恨,現在看起來他們做不到。”
“如果有人奪走你的一切,然後將你送到那裡,你也會那樣,這沒什麼。”唐寧理解那些叔叔們總是帶着仇怨。
“說的也是。”老人自嘲。“換了我也會。”
“那麼你是他們的希望,他們復仇的希望,你覺得你會走到哪一步?”老人將話題更深入了一些。
唐寧現在不會感到驚訝,在這裡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端着酒杯。“你看到了,外面的事情你一定能夠聽到,對付完教廷,剩餘的人就會變的不堪一擊。”
“沒錯,現在你的計劃應該已經走上了正軌,看起來你的步伐要比我當初更快。”老人端起酒杯遞到了年輕人面前。
唐寧碰杯,疑惑道:“我的步伐比你更快……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就會了解。”老人起身走到了櫃檯內,將一沓子信和一個小本遞了出來。
唐寧翻看那些信,同樣是找人復仇的言論和囑託,而那本子上記載着仇人的名字,那些名字他非常熟悉,是凱瑟塔的那些叔叔們。
他震驚的看着老人,手指顫抖。
“你看到了,現在你明白了,我的復仇對象是那些凱瑟塔的惡人們,被稱作圓桌騎士的組織,然後我成功將他們送到了那裡,承受比死亡更痛的懲罰。”老人重新從櫃檯走了出來。“所以你有什麼感想。”
唐寧變的糊塗,這意味着叔叔們真正的仇人是面前的老人,但叔叔們從未向自己提起過有這麼一位老人,哪怕是隻言片語。
“好吧,我得從頭開始講。”老人將衣服拉緊了一點,然後將櫃檯上的蠟燭拿近了一些,注視着燭光。“實際上在圓桌騎士之前,這個世界上就存在一個組織,他們跟圓桌騎士一樣掌控着這個世界的所有規則,是天堂和地獄的代理人。”
“而那個組織的人最終被圓桌騎士所取代,取代的手法跟神秘組織取代圓桌騎士的手法沒什麼區別,而那些人最終都被送到了一個叫做無妄之境的地方,在那裡除了無盡的荒漠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生命,烈日讓那裡的世界如同火爐。
“然後我誕生在了那裡。”老人突然好奇問道:“不介意介紹一下你誕生的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