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秋風與梧桐

“吶,送你!”此刻,秋公子回憶結束,看着眼前依舊傻等他的表弟,從衣袋裡掏出一張小紙,丟給了他。

“什麼什麼?”柯大少好奇的接過,發現那是一張老舊的鉛化紙,小孩子用來畫畫的。折了四次,縮小了16格。紙張有些泛黃,透着蟑腦丸的味,那摺痕卻還是新的。

只是,當柯大少攤開畫紙時,頓時,嚇的手腳冰涼……

“哥!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啊?”柯少帶着哭腔,“如果阿姨知道你把這‘合同’丟我這,還不眼淚汪汪的,淹了我?”

眼前,赫然是那秋公子小小戀情破滅的最佳證物啊!小時候秋阿姨經常拿這事和柯媽媽說,耳濡目染的,柯大少當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在今天有幸得見此物的同時,不免有些心亂如麻……該說是一燙手山芋呢?還是該說懷璧其罪啊?柯少欲哭無淚!

秋少倒是一臉的正容,好奇的問,“怎麼了?這上面可是有我的墨寶啊,再過個幾年,等你出手時,也夠你幾年的生活費了吧?”

苦着臉,柯少一邊抱怨,“哥,你就寒磣我吧!”一邊,把那張紙按原樣折回,偷偷的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順便又安慰着,“哥,想開點兒,天涯何處無芳草呢?明天我就上公司給你物色兩個來!咱那公司,別的不多,就美女一撈一大把!”

“想開?”秋公子叩着木桌,反問着,“我都把這‘合同’送你了,想的還不開嗎?”那可是他攥在心底二十五年的寶貝啊……

“呵呵,這倒也是!”摸了摸腦袋,又喝了口白開水,柯少才繼續說,“哥,你都三十多了,真到了該找個好女孩的年紀了。對了,最好也找個獨生子女的,聽說這樣可以生二胞。”

挑眉,“要生這麼多幹嘛?給自己找累?”

“呵呵,”痞笑着,“看在我媽這麼疼你的份上,哥,生二胞,然後過繼一個給我吧?權當給我媽抱孫子了!”

秋少嚴擡起眼,如劍般,盯着柯同。

而柯同一臉的坦蕩,只是想起自家母親時,眼底不免泛起苦澀,“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女人,這輩子也不會有孩子了吧?”

其實柯媽媽真的很苦,老公在孩子三歲時出了意外先走了。看着隔壁再婚的鄰居家兒子總是遭繼父的毒打,還美其名曰教育孩子。倔強的柯媽媽一咬牙,獨自撫養兒子長大成人。最後所期盼的,就是趁兒子還沒嫌自己沒用時,帶帶孫子,貽養天年。

只是,柯同打死也說不出,“媽,你的兒子,喜歡的是男人!”當初柯家取名,是出自“天下大同,人人爲公。”卻絕沒想到,自家帶把的兒子,也會是一個“同”的。

於是,每當逢年過節是總是花錢請公司裡那些美女撐場面,假扮自己女朋友的柯同,在親戚朋友眼中,便成了一個花花大少。而事實的真相,卻也只有秋公子知道。

柯媽媽一邊欣慰自家兒子有魅力,一邊也煩惱着:兒子啊,你啥時可以定下心來啊?趁現在媽這一身老骨頭還能用,可以幫你們帶帶孫子。

“哥,我媽把你這外甥當親兒子似的。所以,你的兒子我媽肯定也喜歡,成不?”柯同半天玩笑的,求着。

這回兒,秋少嚴倒有了動靜,一本正經的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滿滿的英文字,柯大少只認識一行,“Dr . □□ith?”

點了點頭,秋公子回答着,“前一陣我去過泰國洽談公務,順便也就實地考察了當地的‘風俗’,研究了一下他們的心理。”

“……”泰國的‘風俗’?不就是人妖嗎?柯少訥悶着,表哥研究他們幹嘛?

接着,秋公子又說,“然後,我又去美國出了趟差,認識了位□□ith醫生,和他談的很愉快。”

“……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耐不住好奇,柯少問。

擡頭,一臉的正容,如同秋爸爸在庭宣讀一般,“柯同,誰說男人不能產子的?”說完,還瞄了瞄柯同志那還未發福的肚子,斬釘截鐵的,“我和醫生說過你的情況,他說你這年紀產子成功率是最高的!”

“噗”的一聲,一口白開水貢獻了地板,一旁的服務生抽着眼角滿臉笑容的拎着拖把就過來了……

秋公子毫不動容,雙手交握,放在桌上,繼續說着,“其實很簡單,提取你的精子和你愛人的,然後基因分析,重組,變成胚胎,再順便給你造個人工子宮,打一點激素,然後就等十月懷胎了,瓜熟落蒂了!”說的就和種大白菜似的。

“打,打住!你給我打住!”花花公子柯大少頂不住了,如秋葉般抱緊着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哥,你開玩笑的吧?你讓我頂着大肚子生小孩?你還特地和這什麼鬼醫生談過我的情況?”

可是,秋公子卻一臉的認真盯着他,那神情彷彿他說的就是一真理,摻不得半分的虛假!

於是,柯大少看他這神情,更是怕的直想往一旁的窗戶外跳!

天吶地吶!那表情彷彿就等自己一搖頭,這位仙童大人就會不客氣的綁着自己直接飛美國做手術啊!

就在這時,突然,秋公子緩緩的起身,不緊不慢的,卻給一旁的柯少帶來了天一般大的壓力啊!

終於,承受不住般的,柯少大叫着,“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別再拿我開涮了!剛纔你說的,就是一玩笑話,對不對?對不對?”期翼的目光,小鹿斑比的眼神。

秋公子依舊一臉的公正無私,鐵面包青天。只是微彎腰,收起了桌子上那張名片,又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這是你沒來時,新認識的朋友,□□ith博士,也是搞計算機的。”對着石化的柯大少,秋公子這麼解釋着。

“……那你剛纔說什麼美國泰國的……全是開玩笑?”一臉兒傻樣。

秋公子一臉正容,語氣平緩的回答着,“當然,柯同,你也太沒幽默感了。”

“……”瞬時,柯少握拳迎風飄淚——大爺!麻煩你別用那麼如此一本正經的表情,如此緊密的邏輯,如此清晰的條理來忽悠我,成不?我的小心肝啊!!

(原子:於是,集體給柯少默哀三分鐘……乃可以安息了……)

走出茶室,滿目梧桐。

這是條緊臨商業街的西式小路,鬧中取靜。兩旁歐風建築被有獨道眼光的商人們佔滿,開了各式各樣的餐廳、酒吧、會所。

而獨獨只有這家老闆奇思妙想的,在一西式別墅裡,開了一家中國茶館,泡着功夫茶。

秋少嚴是一次與客戶洽談時才發現這地的,然後便喜歡上了。

不光是因爲他喜歡茶,更因爲這一片片緊臨着窗戶,彷彿觸手可及的梧桐枝葉。

春天,嫩綠的新葉抽長着探出枝芽,鮮嫩亮麗。

夏天,炎炎烈日被那茂密如海波般的梧桐葉給捂得嚴嚴實實,伴着蟬鳴,愜意舒適。

冬天,雖是滿目蕭條,可是樹影綽綽,別有一番風味。

而現在,秋少嚴望着眼前那鋪天蓋地,柔媚的金紅色,緩緩的舒了口氣。

前方,從一家英式茶餐廳內,走來兩位女士。

話說,凡是到了適合婚嫁年齡的男女,都多多少少,會不知不覺的注意起異性。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已婚女士和邊緣男士。

秋少嚴神情坦蕩的打量着眼前的兩位女性。一位粉紅套裝,化着淡妝,長髮盤起,一臉幹練利落。而另一位,白色長裙,順直長髮,看似溫婉怡人。

看上去兩人極不搭調,不過互相攀談時的神情,又像是和朋友逛街閒聊。

秋少嚴輕蹙起眉,他並不是鄙視工作女性,恰恰相反,秋公子對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女性是十分的欣賞的。只是此刻,在這與朋友相約的休閒一刻,卻還一身正裝,一臉肅容的,倒有些過於死板了。

秋少嚴工作緊張,精神壓力極大。所以,他不想回到家中,看到的依舊是一身工作氣息的另一半。所以,秋少嚴認定,眼前這位女性,不是自己的“蓋”。

眼光一轉,雖然她的同伴有點符合自己的要求。可是,當看到她那左手無名指上的銀環時,秋公子立馬“啪啪”兩聲,在心中,給前面的兩位女士蓋了兩個大大的紅叉。

另一頭,羅慕秋看到了前方走來的兩位男士,也暗暗的打量。

羅慕秋其實是一位很傳統的女性,她可不信那套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理論。從她那屈指可數的“暗戀”經驗中可以得知,羅寶寶反而喜歡那些忠厚老實,爲人可靠的。

眼下,她先打量到眼前穿着花花襯衫,黑色皮褲,走路都晃噹噹的柯大少,便暗自在心裡皺了皺眉。

再一看旁邊的秋公子,一身的休閒POLO衫,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不過,即使如此,羅寶寶還是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和這樣的人來往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不是常說,人不可以貌相的嗎?

於是,羅寶寶認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那“緣份”,也就更乾脆的“啪啪”兩聲,給那兩位男士蓋了兩個大大的叉。

兩人越走越近,厚重的落葉像金紅的帷幕般,鋪滿了這片天地。秋風吹過,樹葉“唰唰”的鳴響,片片飄落,配合着行人踩着落葉時發出的“喳喳”聲。

這世界,彷彿瞬間就成了一個童話王國……

然後,他們兩人擦間而過。

就像秋風吹過梧桐,他們彼此都沒留下什麼深刻印象——因爲她不是他的“蓋”,而他也不是她的“緣份”。

所以,正如羅爸爸說的,“緣份未到,而已。”

===============在人類無法看到的異空間===========

A:我靠!你!說你吶!頂着一頭稻草,成天赤身露體的,你有暴露癖啊?!說你呢!憑着一把破箭就成天撈過界的!你擋了我買賣!你知道不?

B:SHIT!文盲!愛情無國界你懂不懂?!成天拿根爛繩當寶似的,留着白鬍還整天穿着紅衣亂蹦亂跳的個死娘娘腔!

A:喲哎!!你成心來找打的是不是啊?

B:哼!來啊來啊!who 怕 who啊!

(於是,原子旁白:由於月老與邱比特之間不可協調的業務矛盾問題……於是,他們光顧着打架,便把牽紅繩,放冷箭的正事給耽擱了……默……)

5.“輪迴轉世”52.故地重遊1.羅慕秋48.表白43.“東窗事發”3.那隻“壺”,那個“蓋”46.射將先射馬8.“餌”31.初次交鋒11.智商問題(八卦)43.“東窗事發”44.哥哥與弟弟51.新時代女性39.父母心48.表白12.“水性楊花”?32.捉“奸”31.初次交鋒24.一日復一日24.一日復一日17.“功德圓滿”7.接招吧!20.不舒坦35.“聖母”32.捉“奸”51.新時代女性9.商場?情場?戰場!(上)49.收網之時49.收網之時41.過往44.哥哥與弟弟5.“輪迴轉世”26.約法三章29.熟能生巧17.“功德圓滿”32.捉“奸”29.熟能生巧21.海鮮奶油麪包湯37.“無間道”8.“餌”36.“胎死腹中”11.智商問題(八卦)14.得失之間28.故技重施6.“二分之一”進度33.“小人”(正V開始)17.“功德圓滿”37.“無間道”24.一日復一日44.哥哥與弟弟34.羅寶寶的“驕傲”6.“二分之一”進度14.得失之間23.孤注一擲38.兒時的期待39.父母心4.秋風與梧桐18.違逆天意22.追捕46.射將先射馬39.父母心14.得失之間50.“結婚合同”49.收網之時18.違逆天意1.羅慕秋6.“二分之一”進度41.過往37.“無間道”10.商場?情場?戰場!(下)28.故技重施45.勇往直前24.一日復一日35.“聖母”34.羅寶寶的“驕傲”35.“聖母”15.內牛滿面19.世事難料48.表白23.孤注一擲15.內牛滿面32.捉“奸”9.商場?情場?戰場!(上)21.海鮮奶油麪包湯41.過往6.“二分之一”進度31.初次交鋒40.羅寶寶生病30.第三者30.第三者30.第三者3.那隻“壺”,那個“蓋”1.羅慕秋32.捉“奸”21.海鮮奶油麪包湯33.“小人”(正V開始)19.世事難料38.兒時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