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我的女模特怎麼樣?”
看着蔣慕白那隻半張半合最後僵住了的嘴巴,蘇莫拖了拖他差點掉在地上下巴,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可是格外的悅耳。
“什麼?你還真打算參賽啊?”蔣慕白瞪着漆黑的珠子,使勁的死盯着蘇莫頻頻放電的兩隻眼睛,仿若不敢置信,不過他不相信是蘇莫化妝的技術,接着晃盪了下腦袋,又說道,
“你確定你腦子夠用嗎?”
“我很確信!”蘇莫倒是自信滿滿,她的意圖是收拾蔣慕白,難得看他男扮女裝的好機會,大獎神馬的都是浮雲了,蘇莫暗自的捂着嘴偷樂了起來。
良久,蔣慕白猛然把蘇莫一把摟過來,面面相覷,蔣慕白陰森的瞳孔裡放出兩道冰冷的寒光,狡黠的笑容懸在嘴角,
“猩猩女~別忘了,我可是老虎。”
“所以呢?”蘇莫超乎的淡定中。
“你不是應該害怕的瑟瑟發抖嗎,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配合一下會死嗎?”看着這女人如此的不買賬,蔣慕白好不泄氣,想當年自己這一招可是多少少女的必殺技啊!他引以爲傲的戰鬥力居然在蘇莫這裡成了零蛋。
“哦,那我害怕了,我好害怕啊,我好害怕……”蘇莫有氣無力的吼叫着,不屑的神情真是讓蔣慕白抓狂啊。
“我對你沒有震懾力了嗎?”蔣慕白摟着蘇莫的手臂更加的用力,想要彰顯自己的霸氣。
“好,要麼你現在吃掉我,要麼就乖乖聽我的!”蘇莫的目光直直的拼接上蔣慕白的臉蛋,幾乎是零距離了。
“好吧,那我就成全你。”蔣慕白陰險的笑了一下,眉毛輕輕的一挑。
說着,蔣慕白慕直接的將蘇莫整個抱起,大步向臥室走去,蘇莫在他懷裡猶如動彈不得的八爪章魚,手手腳腳的不知道該放在何處,更加不知道怎麼逃跑了!
蘇莫有些焦急了,聲音變的有些尖,“蔣慕白,你想幹什麼啊!”
“我能幹什麼?”蔣慕白視若無睹的繼續前行,接着發問道,
“你猜,乾柴烈火在這迷人的少女閨閣能做些什麼呢?”
蘇莫被他這麼一說,緊張的心臟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大喊大叫道,
“蔣慕白,你這個畜生,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蔣慕白反而更加興奮了,“嗯,是要放你下來,只不過……。”
霎時,他輕輕的把蘇莫平躺的放在牀上,雙目開始上下的打量着蘇莫的全身。
蘇莫挺身欲起,蔣慕白一把把她按到在牀上,神色溫柔的說道,“寶貝,別動~”
寶貝!蘇莫的內心更加不安了,蔣慕白在打自己的主意嗎,自己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蘇莫腸子都悔青了,雙腿在空中踢來踢去,誰讓她能動的只有那麼一雙腿呢。
“可惜是個平板。”蔣慕白滿臉嫌棄的嘖嘖道,“是不是給你頭髮插上電源,就可以切水果了呢?”
“切水果,虧你想的出來大色狼!你這個花花大少,我可是會報仇的!”蘇莫半反抗半威脅,總之各種辦法一起上。
蔣慕白的目光依舊的停留在蘇莫的胸部,惹的蘇莫的耳朵熱的發燙,她脫口而出的大喊着,
“蔣慕白你敢動我一下,我詛咒你,你兒子和你女兒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聽罷,蔣慕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果然是重口味,不過呢,兒子和女兒這種事情還是順其自然,你說怎麼樣?”
順勢,一隻手按着蘇莫的上身,另外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蘇莫身上游來游去。
憤怒,羞辱,不甘,一股腦的竄上心頭,蘇莫完全不被惹急了,氣急敗壞的張開嘴巴,咬住了蔣慕白白嫩的小細胳膊,腦子裡竟然冒出了“好吃”兩個字……
蔣慕白的胳膊仍舊紋絲未動!只是眉宇之間微微的難堪片刻,瞬時恢復如常,淡淡的說道,
“你纔是母老虎嗎,還動不動就要吃人。”
蘇莫管不了那麼多,趁着這時,掙脫出蔣慕白的魔爪,接着耗用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把蔣慕白巨大的身軀驅逐出自己的領土!她堅決抵制這種佔地爲王的可恥行爲!
蔣慕白看着手臂上有形有裝的一圈清晰的齒印,還在忘乎所以中,便被某女連踢帶打的趕到了門外,
只聽見“砰”的一聲,厚重的關門聲響徹在空氣裡,蔣慕白看了看面前冷冷的防盜門,只好哀聲的嚎了起來,“嗚~~嗚~~”
“滾,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屋子裡傳出了女人震耳欲聾的大罵。
蔣慕白無奈的搖了搖腦袋,不得不感嘆孔夫子太先知了,真真是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啊!嗚呼哀哉!
蘇莫一個人坐在了臥室,想起了剛纔在身後體貼關心的蔣慕白,她搞不懂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明明是一塊臭石頭,卻總是散發着溫暖的熱,彷彿可以融化所有的冰雪,但是又想着他剛纔的色狼表現,果斷的雙手打了個大大的叉!
她隨意的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想要將雜亂的思緒淹沒在這鏡花水月裡,可惜淹沒的不是思緒,卻是她的腦袋,她果斷的進入夢鄉了。
迷迷糊糊的醒來時,窗外的天色已然換上了一層薄紗似的黑幕。蘇莫揉了揉散亂的長髮,睡眼朦朧,整個兒還停在發怔的狀態。
“咕……”一陣怪叫傳進了蘇莫的耳朵,蘇莫醒個神,原來是最親愛的肚子在抗議了,也是想想餓了這麼久,還放棄了香噴噴的紅燒肉,蘇莫這個後悔啊!不過像她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自認爲手指是女人另一張的臉奇葩女人自然只能下樓去買東西了。說走就走,美食俺來了,寧可我負天下人,卻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肚子!
快速的洗澡出來,蘇莫紮起了簡單的馬尾,白色的短體恤,墨綠色的紗裙,看了眼鏡子裡的人兒,終於是個人了,立刻出發!
漆黑的夜空下,繁星朵朵,明亮的月光灑在馬路上,像是鋪上了銀白色的地毯。蘇莫悠悠的走到了樓下,竟然生了散步的興致。她靜靜的站
立着,張開雙臂,屏息凝神,享受這晚風送爽。
“哎呀,小姑娘蠻會自得其樂的嘛。”
突然,一個熟悉的男聲從背後響起,蘇莫嚇了一大跳,這大晚上誰還藏在暗處要偷襲自己嗎,蘇莫猛的一個轉身,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蔣慕白站在如水的月色下,左手提着大大的購物袋,右手裡是個大大保溫盒,輕笑淺淺。
蘇莫還有些雲裡霧裡,舌頭打起了結,
“蔣慕白,——你還沒走?——做什麼?”
“等你啊,你怎麼這麼慢,我都快被蚊子咬死了!”蔣慕白嗔怪着,活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孩子。
正巧,一隻蚊子從蔣慕白的臉前飛過,蔣慕白扭動着腦袋,這個小戰士可沒那麼好打發,繼續圍着蔣慕白香甜的小臉蛋飛個不停,蔣慕白擡起左手甩動着,手裡的購物袋也跟着節奏甩動着,眼睛卻還在擔心右手的保溫盒拿不好隨時落地,動作有些艱難,鼻子眼睛還不停的擠來擠去,看上去搞笑的很。
“你從那時候等我到現在?”蘇莫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面對他,甚至不敢直視他明亮清澈的眼睛。
“也沒有啦,我還趁着這時間去跟我家的阿姨學着怎麼做紅燒肉,嘿嘿。主要是時間太緊急了,我怕你下來的太早。不過真是高估你了,你果然是隻能睡的豬。”蔣慕白傻傻的扯了扯嘴角,笑容真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