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非辰的一傢俬人研究院,幾個五六十歲老頭。他們都是國際頂級專家,有研究古玩的,有研究地質的等等。
此刻,幾個人圍在一個弧形圓桌旁,桌面是觸屏液晶顯示器,其中一個頭發純白的老頭,手指在顯示器桌面上輕輕一劃,一個類似地圖一樣的東西放大了一倍。
“這個地方,看命名的習慣和地圖註釋。和清朝文化很像,你們看這裡……”說着話,白髮老者手指一動,點開桌角一個小文件夾,打開幻燈片。
一張張的地圖翻過,都是明朝時期的原版地圖圖片。
確實如白髮老者所說,這地圖,無論是格式還是備註的風格,都和明朝的很像。
“用得着你個死白毛怪說。”旁邊一個年級比他更大的老頭湊過來,瞪了白髮老頭一眼。牙齒掉的只剩下幾顆,說話還漏風。
這個白髮老頭,是華夏的一個歷史學家,對各個朝代的文明都有所觸及。所以,在看到這張地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地圖是出自明朝。
但因爲他剛進研究組沒多久,所以不太瞭解。
這張地圖,辰少研究了十年。關於他的朝代,材料,甚至是上面筆墨的出處,都已經深刻了解。而讓這些專家都頭疼的是,這明明是來自明朝的一張‘藏寶地圖’,可地圖上面的地名,並不是人們所熟識的。
國內國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之所以不放棄的繼續研究下去,只是想找到藏寶圖的源頭而已。
很多人不知道辰少花費這麼多人力物力,去研究一個意義不大的藏寶圖幹什麼。
要說想要金銀財寶,和辰少現在的身價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而他這幾年爲了研究這張‘藏寶圖’所花費的,遠遠超過了這張藏寶圖本身的價值。
可辰少的心思,誰又猜得準呢?
這些人也只是做他們該做的事情而已。
空晴坐在醫院裡,手機短信響了起來。
“宴會快要結束了,晴寶貝,我們是不是該一起回去?還是,要我把那個文件袋交到法院?”——黑鷹。
本來和蘇果聊天,心情已經舒服了不少。可在看到穆景言短信之後,又一下子冷了下去。
其實她想親自問一問齊非辰關於那個文件袋的事情,可想起剛纔的樣子,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
自己是好心,但人家不一定領情。
算了!還是要靠自己。
等找機會將穆景言手中的文件袋銷燬,再找到小奶包的下落。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逃走了。
雖然穆景言方法是很卑鄙,可除了上次想要侵犯空晴,被空晴以死威脅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做出逾矩的事情來。
“我先閃了,你去忙吧。”和蘇果匆匆告別,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車,再次往剛纔的酒店駛去。
路上,給穆景言回了一條短信,短短兩個字:“來了。”
幾天都沒有聯繫到齊靈。空晴握着手機,看着對方手機永遠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也幾近放棄了。
齊靈畢竟是‘天大地大哥哥最大’。空晴把齊非辰氣成那樣,齊靈不搭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這幾天沒有去給他打針和檢查身體,也不知道他的身體怎麼樣了。
坐在出租車裡,空晴沿路看着周圍的行人,心緒亂飛。
紅燈等車的時候,空晴忽然看到人羣中,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亞歷山大和羅薇薇麼?
看見亞歷山大手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他受傷了?
忽然的,空晴想到了上次齊非辰受重傷的情況,除了齊非辰,或許她該冒險問一下亞歷山大。
“司機,給錢。”空晴拿出十塊錢遞給司機。
司機卻沒接,有些爲難的說:“十字路口不允許亂停車。”
雖然這個客人穿的像個公主,可司機也不敢拿交通規則開玩笑啊。
“不要?”空晴一凜眉,隨後打開門,下了車。將錢塞回自己的錢包。他不要算了!
擡腳穿過車叢,不去理會身後司機後悔要錢的聲音。她沒空理會,徑直朝羅薇薇那邊走了過去。
“空晴?”透過名牌
店的反光玻璃牆,羅薇薇先一步發現了空晴。
她今天真漂亮呀!
亞歷山大也隨之轉過頭看着她。
想起God交代的事情,因爲她一直都被穆景言禁錮在身邊,所以沒有機會接近。如今她竟然大膽的自己送上門來了。
只是,惡魔之果忘記帶在身上了。不過,羅薇薇在這裡,還擔心什麼呢?
“Dear,你先到車裡等我一會兒。”羅薇薇對着亞歷山大溫柔一笑。在一起這麼久,她當然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只是,錯事做了太多,她不想一錯再錯下去了。
可空晴卻看着亞歷山大,說了一句:“我就是想找他。”
此話一出,不止空晴吃驚。就連亞歷山大,都有些不明所以。
這女人是受了什麼刺激麼?還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那找個地方坐下說吧。”聽到空晴都這麼說了,羅薇薇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陪在兩個人中間。
“不用,我只問一個問題。”空晴並不避諱,低頭看着亞歷山大受傷的手,詢問一句:“是你傷的齊非辰麼?”
除了黑手黨的人,空晴不覺得還有誰能夠傷到齊非辰。而且,她敢保證,傷害齊非辰的人,絕對不是用的正當手段!
“是與不是,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亞歷山大絲毫不給空晴面子,也是因爲羅薇薇在身邊,所以說話比平時更冷酷了許多,可能是他這種男人固有的裝掰性格吧!
羅薇薇拉了拉亞歷山大的衣角,聽見他這麼對空晴說話,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他們已經很對不起空晴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空晴肚子裡那個無辜的孩子,當時,如果不是相信亞歷山大,也不會錯將墮胎藥當成是安眠藥餵給空晴吃。
“你還想爲這個女人說話麼?難道你不知道,她有多麼風、騷,背叛了辰少,和自己多年的情夫上了牀。被辰少拋棄了。”亞歷山大越說越來勁,乾脆鄙夷的看着空晴,貌似無辜的詢問一句:“現在來問我這些問題做什麼,你想挽回辰少的心麼?告訴你,不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