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捨得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就直奔‘Dragon’而去。
到了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進了酒吧裡。映照着窗邊喝咖啡的年輕情侶們。一切猶如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妥。
她進門往員工間的方向走去,雖然現在不是她的上班時間,但好在這裡的同事都還熟悉。她們或許知道些什麼。
只不過,經過樓梯口的時候,她看到兩個服務生慌慌張張的從樓梯往樓下跑。似乎,樓上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空晴來不及多問,直直的往樓上奔去。
2樓的包間一切正常,不像發生過什麼事情。
她戰戰兢兢的往3樓走去……
還沒有走到樓上的,就聽見羅薇薇扯着破鑼嗓子怒罵,具體說的是什麼,空晴沒有聽清。但她感覺到,上面的人應該不少。
擡腳邁上了三樓的階梯,空晴看見領班辦公室的門口圍着一羣人。密不透風的,也看不到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空晴的心裡,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撥開人羣,往辦公室裡面走去。
剛擠到門口,忽然一個不明物猛的朝她飛了過來。
空晴好在有兩下子,她身子一閃,躲過了不明物的襲擊。但轉即,就聽到一個女孩痛苦的尖叫。接着,茶壺落地摔碎的聲音響起。
來不及安慰那個倒黴的女生,空晴繼續往裡面走去。
看樣子,裡面是在吵架。可羅薇薇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吵架?
一進屋不要緊,空晴一下子被房間裡的景象驚呆了。
羅薇薇母夜叉一樣的坐在辦公桌上,地上的東西被摔的稀巴爛。其中,也包括羅薇薇的手機。
而領班,正紅着臉和滕子書站在一起。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其他的原因。
滕子書的手,很明顯的搭在領班的腰間。卻在看見空晴的一瞬間,慌忙放了下來,然後下意識的將領班往旁邊一推。
羅薇薇看到,表情更是憤怒,她
手裡抓着一束已經被摔的亂糟糟的玫瑰花,衝着滕子書大吼小叫:“怎麼?你還想怎麼裝?你以爲晴晴還會信你麼?你以爲你那張小白臉還能騙多久?除了禍害女人,你還會幹嘛?你這種人,死了是要下地獄的!”
“薇薇,你冷靜一下!”看着羅薇薇這麼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空晴忙上前拉住她。
‘Dragon’的管理制度一向很嚴,可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都沒有人出面管一管呢?
“我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羅薇薇大喘着粗氣,伸手指了指領班:“她是我姐。”然後又伸手指了指滕子書:“他是傷害過你的混蛋!”之後看着空晴,再次咆哮:“他這個混蛋禍害了你,又跑過來禍害我姐,你讓我怎麼冷靜?啊??”
空晴這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擡頭看了領班一眼,雖然領班平日裡有些兇悍,但是空晴卻從不覺得她有多麼的討厭。但如今發生了這種事情,羅薇薇確實是冷靜不下來。
“你不是認識齊非辰麼,給他打電話!”羅薇薇喘氣喘了半晌,才記起叫空晴過來的目的。
空晴可能還顧念舊情,不敢把滕子書的事情抖摟給齊非辰。但是如今這混蛋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到羅薇薇在乎的人,她可沒空晴這麼好脾氣!
空晴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後退兩步。和羅薇薇做姐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做事雷厲風行,甚至從來都不會想後果。
如今告訴了齊非辰,雖然算起來解恨,滕子書也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可是……
她不願意去報復!
房間裡的這個男人,傷透了她的心。她本應該恨他的,本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做不出來。
想到還躺在病牀上的媽媽,想起已經入獄的爸爸。如果要恨,她該恨多少人啊。
縱然滕子書再錯,卻是空晴那天晚上自願跑進他的懷裡求安慰,自願接受他的求婚,自願和他一起去埃森堡喝酒。否則,滕子書也
不可能有機會將她放到齊非辰的房間裡。
至於之後滕子書在隔壁和女人嘿咻,空晴不願意去想。
要怪只怪自己當初瞎眼看錯了人。
如果她想把滕子書交給齊非辰,她那天晚上就已經和齊非辰坦白一切了。也說不上是袒護滕子書,他現在已經不值得空晴袒護了。
“晴晴,他這個混蛋當初是怎麼陷害你的?你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是辰少沒動你!!如果哪天晚上換做是別的男人呢?晴晴!!”羅薇薇氣急敗壞,事到如今,空晴竟然還準備替滕子書這個王八蛋隱瞞。
“我沒有辰少的電話。”空晴低着頭,不敢看羅薇薇。她知道,這次羅薇薇真的生氣了。
“你在他家當保姆你沒他家電話?晴晴,我真的很失望!”羅薇薇說完,也不再理會房間裡的兩個人。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薇薇……”空晴想叫住她,可是她連停步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空晴拿出手機,想給羅薇薇打電話。看着房內地上摔爛的手機,纔想起來。現在已經打不通羅薇薇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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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通她家裡的號碼,剛把手機放到耳邊,身後忽然感覺一個人來到了她旁邊。
“晴子。謝謝你。”
站在她身後的人,是滕子書。
“沒什麼好謝的。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空晴瞪了滕子書一眼,後退一步,轉身也想往房外走去。
胳膊忽然被人猛的抓住:“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和羅雨沒什麼。”
“你的解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空晴苦笑,努力掙脫滕子書的束縛。
可滕子書卻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反倒是一用力,猛的將空晴拉進了懷裡。
“晴晴,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我。那天我也被灌了藥,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那樣。”
“你被灌了藥?呵……”空晴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的笑話,她也不再掙扎,仰起頭和滕子書對視:“灌了藥第二天都沒醒,跑去醫院扇我一巴掌對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