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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大家都是靠眼力吃飯的,但是每個人的眼力也有高有低,其中沙慶豐殺一刀的名號,自然不是浪得虛名而已。在茶室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出來之後又看見老孟突然那麼熱情,肯定更加的懷疑。
“老沙,你……”
此時,看見沙慶豐和自己搶人,老孟自然有些急了,不過察覺沙慶豐怪異的眼神,他頓時也警覺起來,立即改口笑道:“隨便你了,我只是擔心你搭了皮胖子之後,又多加一個人會超載而已。”
“好端端的,幹嘛扯上我了。”皮求是十分不滿,感覺自己躺着也中槍。
“呵呵,誰叫你能吃,該減肥了。”老孟笑道,也知道皮求是心寬,不會介意這樣的玩笑纔敢打趣。不然傷人自尊的話,一般是不會提的。
皮求是果然滿不在乎,反過來威脅道:“回頭上你家吃去。”
笑談兩句,在旁人的催促下,老孟帶着幾分無奈的心情開車而去,心裡琢磨着到了酒店再找機會與王觀接洽。
與此同時,沙慶豐也開車載着王觀和皮求是離開了會所,緩慢的跟在老孟的車後前行。等到車子開了一段路程,他忽然回頭笑道:“小兄弟,老孟說揀了大漏的人是你吧。”
“呃……”
王觀有些意外,本來以爲沙慶豐會旁敲側擊的,沒有料到他直接開門見山。
“你也不用否認,老孟這個人我知道。”沙慶豐笑道:“性格十分沉穩,很少有剛纔那樣失態的時候,所以稍微聯想就清楚怎麼回事了。”
“尤其是皮兄,三番五次笑得那麼詭異。肯定有鬼……”
說話之間,沙慶豐點了點皮求是,埋怨說道:“明明知道小兄弟的底細,卻裝聾作啞,真是不夠意思呀。”
“兄弟,他都猜出來了,就別隱瞞了。”皮求是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當聽到皮兄說滬城有人揀漏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最後發現果然不出所料……”
“對了,聽孟兄的意思,他好像也出席了蘇家老爺子的壽宴,當時你應該也在場,難道就沒有見過?”皮求是有些好奇。
“參加壽宴的人太多。至少有三五百人,沒怎麼留意。”王觀笑道:“我當時光顧和熟人聊天了,倒是沒怎麼注意其他人。”
“哦。”皮求是恍然。
“哈哈,真的是小兄弟。”沙慶豐喜出望外,十分高興。
皮求是一怔,然後也明白過來,笑罵道:“老沙。你這是在詐我們啊。”
“不是詐,本來就有七八成的把握,現在卻是十分肯定。”沙慶豐笑容滿臉道:“小兄弟隱藏得真夠深的,而且運氣也着實讓人驚羨。”
“僥倖。”王觀輕笑道:“純粹是老天爺賞飯吃。”
“說得太對了。”皮求是嘆氣道:“不過老天爺未免太厚愛兄弟了。讓我連嫉妒的心思都沒有了,只剩下麻木了。”
“那是那是……”沙慶豐連連點頭,儘管他不清楚王觀的“戰績”,但是僅僅是一個黑定茶盞。也足夠讓他羨慕到極點了。
附和之後,沙慶豐話峰一轉。自然試探起來:“小兄弟,剛纔我們說的話你也聽見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什麼想法?”王觀眨眼道,擺明了是在裝傻。
“明人不說暗話,小兄弟何必裝糊塗。”
沙慶豐直言不諱道:“黑定茶盞,那是稀世珍寶,只要稍微的運作一番,肯定能讓國內外藏家蜂擁而來。五千萬隻是保守數字,如果小兄弟肯配合,我一定幫你炒出一個天價來。”
大家是同行,沙慶豐也不諱言,一個炒字說明了一切。
“沙大哥,實在是不好意思。”
然而,王觀也沒有遲疑,直接拒絕道:“你們剛纔說的東西確實在我的手裡,不過我卻沒有出手的打算。”
“小兄弟,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沙慶豐自然勸說起來。
“老沙,你不用白費力氣了。”就在這時,皮求是笑道:“王兄弟不缺錢,但凡珍稀寶貝落到了他的手裡,那肯定是隻進不出。”
“這樣呀,真是讓人遺憾……”
沙慶豐不說話了,旋即與王觀聊起別的話題。作爲一個專業的藝術品經紀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目標。不過經驗豐富的人,做事情更加講究迂迴。
現在不同意沒關係,那麼就先打好關係,以後總有出現轉機的時候。
以皮求是爲例,爲了求得半山和尚把唐伯虎的鴉陣圖轉讓給他,足足軟磨硬泡了好幾年,這纔算是如願以償。
這樣的事情,不僅是皮求是,沙慶豐一樣做得出來。不僅是他們兩個,其他行裡的資深行家,只要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也經常這樣幹,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很高。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人家那麼誠心誠意,有時候就耐不住情面就答應了。
帶着這樣的心理,沙慶豐自然要與王觀搞好關係。這樣的想法儘管有些功利,但是社交活動就是這樣了,除了童年和學校時候的朋友,出到社會之後的人際交往,或多或少都有幾分比較功利的色彩。
所以就算明白沙慶豐的目的,王觀也不會覺得反感,反而順水推舟與之閒聊起來。別提沙慶豐的閱歷豐富,加上旁邊還有見多識廣的皮求是,三人自然不愁沒有話題可聊。
一路上談笑風生,很快就來到了君悅酒店。才把車停下來,未等三人下車,老孟就快步過來敲打車窗了。
“咔嚓。”
沙慶豐順手打開車門,微笑道:“孟兄,這麼心急火燎的,可吃不了熱豆腐。”
一語雙關,估計也只有老孟聽出幾分別樣意味來。至於其他人,則是嘻嘻哈哈的,在旁邊招手讓他們快來。
“老沙,你這一刀還真是準。”老孟低聲道:“都知道了?”
“你說呢?”沙慶豐一笑,然後轉身招呼道:“皮兄,王兄弟,我們也下去吧,免得大家以爲我失信於人,準備溜之大吉了。”
“差不多。”旁邊有人接話道:“你再不來,我們真要叫阿Sir了。”
“別廢話了,走了走了……”
一陣催促聲中,王觀和皮求是也下了車,隨着衆人進入了君悅酒店之中。
酒店裝潢的精緻華貴就不必多提了,本身又坐落在維多利亞港口海濱的旁邊,只要角度合適,完全可以欣賞到波瀾壯闊的美妙海景。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去,自然有服務員過來迎接。說了訂好的位子之後,服務員立即引着他們輕快而去。走了片刻,王觀突然停了下腳步。
“怎麼了?”皮求是有些好奇,順着王觀的目光看去,只見在酒店一角,也有一羣人往內部走去,似乎打算聚餐。
皮求是眼力也不差,看見一個人的身影,頓時驚詫道:“那個不是……”
“王兄弟,怎麼停下來了,有事?”
與此同時,沙慶豐回頭看了過來,一臉關切的神情。
“沒。”王觀微微搖頭,扯了扯皮求是,又繼續跟上衆人。
皮求是慢慢挪步,表情卻有幾分不解,低聲道:“王兄弟,他怎麼在香港,難道說也對唐後行從圖有興趣?”
“皮大哥你多慮了。”王觀輕笑道:“他有正事要辦,碰巧而已。”
“是嗎。”皮求是想了想,突然之間也有幾分明悟,然後笑道:“沒錯,確實是正事,一忙起來,差點就忘記這茬了。”
“你們兩個別嘀咕了,大家想吃點什麼?中餐西餐,或者日本料理也行。”這時,沙慶豐豪爽道:“都到這份上了,大家就不用跟我客氣,一定要盡興……”
“放心,肯定不會和你客氣。”
“注意了,老沙說了,一會兒大家只點貴的,不點好的。”
“知道知道……”
其他人裝做沒看見沙慶豐氣急敗壞的臉色,說說笑笑的就來到了通道角落。就在這時,一抹白燦燦的金屬光亮,忽然之間就浮現在衆人的眼前,在牆壁燈光的照射下,那抹光芒有些鋒芒畢露的感覺,自然把衆人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在前面帶路的服務員,差點沒被嚇得直接趴了下來。
半響之後,大家才定了定神,只見在角落之中走出來幾個人,爲首的是個一身華麗裝束,嘴巴叼着粗大雪茄的青年。
此時此刻,青年手裡正拿着一把西方式的騎士劍,在劍柄的正面鑲嵌了一個銀色十字架,劍長十分扁長,刃上還有許多紋飾和英文字母,顯得十分細膩精美。
不過,再華麗漂亮的長劍,只要出了劍鞘,那就是十分危險的東西。特別是這把劍明顯是開了鋒的,鋒利的劍尖透出閃亮的光芒,充滿了危險的氣息。這樣鋒利的劍尖捅了過來,大家毫不懷疑,絕對能把血肉之軀刺穿。
想到這裡,衆人又是一陣後怕,在前面引路的服務員額頭更是冒出了冷汗,捂住胸口喘了口氣之後,才驚魂未定的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在擡頭看見青年的一瞬間,服務員已經到了嘴邊的罵聲卻嚥了下去,差點沒把自己舌頭給咬傷了。
“蔡少。”
一瞬間,服務員聲音有些含糊的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