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來了蕭家的護衛,將猶如死狗一般的吳厲骨拖走,在衆目睽睽之中,蕭禹淡淡一笑,便是離開了人羣。
這次出門,也算是遂了自己的願,總算將最近所需的二階靈草全部搞到手,只要將當前的境界穩固,便是可以着手煉製二品丹藥了。
固體丹!
腦海中響起這丹藥的名頭,即便以蕭禹的沉穩,面龐上也不禁產生了一絲歡欣之意,這固體丹,可以稱得上是二品丹藥中的異類,藥效隱忍不發,只是潛移默化的改變着服用者的體質,使其在不知不覺中得到提升......
而且,相比於其餘二品丹藥的狂暴藥性,這固體丹的藥性,便是顯得溫和不少,即便普通武者服用,也不用擔心身體承受不了。
感受着懷中靈草那真實的質感,蕭禹嘴角微微上揚,在一干人等豔羨的目光中,返回了蕭家。
而蕭禹此刻還不知道,他此舉在接下來的十數天,究竟在朝堂上引起了何等巨大的風暴。
當日晚上,吳家家主吳常恩便親自前往蕭家,再支付了八十萬金幣的贖金之後,總算將吳厲骨給送回吳家,不過當吳常恩看到吳厲骨的慘狀之時,眼神中卻是閃現過一絲凌厲的殺氣!
“蕭家主,貴公子好家教!”
吳常恩臉色猙獰,嘴角冷硬,陰沉之意瀰漫開來,語氣之中,滿是狠戾怨毒之意。
“呵呵,吳家主過獎了!我們帶兵的話糙理不糙,都說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這吳家後輩......倒是一路的貨色。”
蕭百戰笑容滿面,但是雙眸之中的霸氣,卻是赫然顯露無疑,話語斬釘截鐵,將吳常恩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吳常恩哼哼冷笑兩聲,臉色愈發的陰沉,雙眸之中,一股凌厲殺機閃現而過:“蕭族長好霸氣,就是不知道明日朝堂之上,你還能不能把這話給說的那麼漂亮!”
蕭百戰面色平靜,眼神之中古井無波,好像面前狠戾之極的吳常恩如同空氣一般,語氣平淡道:“吳族長,我等着你朝我亮劍呢!”
待到吳常恩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時,蕭百戰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頭不禁暗罵一句:這小兔崽子真不給我省心。
面對蕭百戰突入起來的臭罵,蕭禹也只能嘿嘿笑兩聲,打了個馬虎眼,笑嘻嘻接過了蕭百戰遞來的八十萬金幣的銘卡,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將吳厲骨給廢掉,究竟會帶來多大的風暴,若是吳家藉此挑事,自己的父親承受的壓力,也絕對不會小......
蕭百戰哈哈一笑,好像完全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般,臉上帶着一絲霸氣,蕭百戰哼哼冷笑道:“吳家的那一羣爛泥,就算有人撐腰也絕對扶不上牆,你老子我當年是爲大華朝立下汗馬功勞的人,他們那一羣腐儒,能成個什麼事!”
蕭禹哂笑了兩聲,雖然蕭百戰說的如此篤定,但是蕭禹心底還是隱隱覺得,這事情,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在此刻,朝堂之下,一股瀰漫朝野的風暴,也是悄然形成......
第二日,朝堂之上,君無憂虎目凜然,不斷的掃射着下方的大臣,巨大龍殿之上,羣臣自動分爲兩股,以張無情和蕭百戰爲首的武將一派站成一列,而以吳常恩爲首的文官一派,則是站在另外一便,朝堂之上,一片劍拔弩張,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也是籠罩在了朝堂之上。
“皇上!臣有本要奏!”
吳常恩上前一步,忽然聲色俱厲,指着蕭百戰喝道:“臣要參這蕭百戰,目中無人,教子無妨,唆使其子蕭禹打傷我吳家子弟,並廢其一臂,使其玄氣修爲停滯不前!”
吳常恩一把鼻涕一把淚,朝着君無憂哭訴道:“我吳家這一脈人丁單薄,修煉玄氣有天賦的子弟,更是少之又少,這一次讓蕭禹廢掉一人,對我們吳家來說,可謂是不小的損失!”
“更可恨的是!”吳常恩牙齒死死咬住,狠狠的吐出一句話:“更可恨的是,這蕭百戰縱子行兇,在將我兒廢掉之後,竟然還出言勒索我吳家八十萬金幣!如此毒瘤,我大華朝實在留他不得!”
“臣參,將蕭家滿門收押,革職查辦!”
吳常恩越說越慷慨激昂,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亂飛,大有君無憂不答應他的請求就一頭撞死在龍殿上的氣勢。
蕭百戰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吳常恩自顧自的表演,嘴角的一絲冷笑,卻是愈發的明顯,待到吳常恩說完以後,蕭百戰兩獸環抱胸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放屁!”
“你......”
吳常恩氣的吹鬍子瞪眼,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蕭百戰上前一步,虎目一凜,忽然大聲道:“皇上,臣也要參,參着吳常恩教子無方,在我大華朝坊市之上肆意行兇,打傷我兒”
眼神之中一抹凌厲驟然閃現,不屑的瞥了吳常恩一眼,蕭百戰繼續道:“臣還要參,這吳常恩一個大不敬之罪,誹謗我大華朝股肱,意欲毀我大華根基!”
蕭百戰剛一說完,身後張無情便是默契的接上話茬:“臣也要參,這吳常恩爲老不尊,生活作風不正......”
“臣也要參......”
張無情的話直接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在他們身後,無數武將派系的朝臣都是上前一步,無數條罪狀張口就來,這些軍中廝混的將領,肚子裡都沒幾點墨水,話語更是難聽之極,把吳常恩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老匹夫!你敢誣陷我!”
吳常恩聲色俱厲的指着蕭百戰怒喝道,如同發了羊癲瘋一樣,渾身都在止不住的發顫,顯然讓蕭百戰氣得不輕。
“老畜生,我還說你誣陷我兒呢!”
蕭百戰滿臉冷笑,指着吳常恩冷聲喝道:“我兒僅僅是個一星武者,你吳家小畜生已經是四星武者,竟然還有臉和我兒進行比鬥,吳常恩,你那張老臉我都替你臊得慌!”
身後張無情也是一臉冷笑,目光中隱隱閃現過不屑之色:“你吳家真是蛇鼠一窩,這種事情,哈哈,我張家人可是做不出!”
吳常恩眼神之中一陣冷芒閃過:“蕭百戰,張無情,你們也不用狡辯,在朝堂之上,聖上自會分辨,你說我兒和你兒比鬥是欺負你蕭家,那麼現在受傷的,又是誰?我兒手臂完全折斷,即便能夠接好,也只是個廢人了,蕭百戰,這你能怎麼解釋?”
吳常恩心中已是勝券在握,蕭百戰和張無情再怎麼解釋,也絕對無法掩蓋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的兒子的確受了不輕的傷勢。
在事實面前,無論怎麼狡辯,他蕭家也難逃縱子行兇的罪名!
吳常恩心中一喜,比起扳倒蕭家來,自己一個兒子,的確算不得什麼了......
但是吳常恩卻是忽略了,蕭百戰可是行伍出身,論及插科打諢潑皮無賴,誰能比得過他?
蕭百戰上前一步,雙眸之中凌厲光芒若隱若現,掃了一眼吳常恩,哼哼冷笑一聲:“解釋,這個還用得着解釋?”
“你吳家人自己學藝不精,自取其辱,倒賴到我蕭家人的頭上來了,你吳家人是受了傷,但是就能改變你們意欲傷我蕭家後輩的初衷嗎?”蕭百戰面色平靜,平淡道:“你聽說過哪個搶劫的,被那些被搶劫者打傷還反咬一口並且成功的?吳老狗,我大華朝律法,你還得再學上幾年呢!”
“你......”
吳常恩面色通紅,渾身如同篩糠一般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上前一步剛想開口,卻聽到君無憂的一聲暴喝:
“夠了!”
僅僅是一句話,卻蘊含了無上的威嚴,帝王之氣在此刻展露無遺。
天子一怒,吳常恩也不敢再說話,便是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只不過一雙陰翳的眼眸,依舊在蕭百戰的身上掃來掃去。
君無憂虎目凜然,狠聲道:“這裡是朝堂,不是你們勾心鬥角,結黨營私的地方,你們兩家的恩怨,在朝堂之下自行解決,朕絕不說半個字,但是在這朝堂之上公然討論,便是對朕的大不敬!”
君無憂眼神玩味:“想要爭鬥,朕給你們這個機會,七天之後的八脈會武,你蕭家和吳家,大可在擂臺之上爭,再在這朝堂之上扯皮,別怪朕不給你們留情面!”
君無憂冷笑兩聲,便是拂袖離去,留下了兩撥相互敵視的朝臣。
“八脈會武。”
當君無憂提及這四字,朝堂上的氣氛,便是變得陡然壓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