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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謝必安雙目圓睜,猛吸一口氣,然後含怒而道,“好小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九步索命》!”
說罷,謝必安就要衝殺上來,可黑無常範無救,卻於此時‘插’嘴道,“老白,不可魯莽。”
謝必安聞言頓時止步停身,並回首對範無救道,“老黑,這小子出言侮辱《九步索命》,難道你還要阻我教訓他不成?”
蔣驚天以爲事情會出現轉機,但卻沒有想到,範無救出言阻止,可並非是爲了勸架。“老白,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是覺得爲了讓這小子輸得心服口服,你們不如單純以招式論輸贏,免得他輸了之後,推脫你以修爲欺壓他,墮了我《九步索命》的威名!”
聽聞此言,蔣驚天、司馬蝕玄,自然心中一陣狂喜,不過司馬‘陰’風可就按捺不住了,急忙出言道,“黑老,只是指點一下後生晚輩而已,用不着這麼正式吧。”
司馬‘陰’風此言一出,黑白二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那可不行!必須得讓這小子輸得心服口服!”
對此司馬‘陰’風也毫無辦法,這黑白二老什麼都好,就是對這《九步索命》過於執著,眼前這種情況,別說是司馬‘陰’風了,就算是司馬希夷從棺材裡跳了出來,也甭想改變這兩個老傢伙的決定。
白無常謝必安,把臉一扭,再不去看司馬‘陰’風,轉而對蔣驚天道,“小子,我不拿修爲壓你,單以招式論輸贏,不過在你落敗之後,必須要磕頭認錯,收回之前對《九步索命》的貶低之語。”
謝必安此話一出,還未等蔣驚天有所反應,司馬‘陰’風就略有些責怪的道,“白老……”
不過沒等他將話說完,謝必安寥寥幾字,便將他頂得啞口無言了,“難道你認爲,我會輸給這‘毛’頭小子不成?”
謝必安如此之說,司馬‘陰’風還哪敢多言,只能暗歎一聲,退至一旁。對於此種比法,蔣驚天自然萬般願意,“就如前輩所言,若是小子輸了,就當衆磕頭認錯,承認《九步索命》乃天下第一拳腳功夫,但假若要是前輩輸了呢?”
聞言,謝必安仰天大笑,就好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我會輸?他說我會輸?我謝必安要是輸了,就當場自刎在你面前,絕不食言!”
謝必安說罷,並沒給蔣驚天再多言語的機會,就率先出手,攻了過去。
只見謝必安腳下一個爆步,整個人便衝至蔣驚天面前,然後擡手一掌,直取蔣驚天的咽喉。他這一掌看似緩慢,實則卻快如閃電,在剎那之間,便以掌作刀,橫切而至。
“第一招,橫‘刀’斬頭!”
蔣驚天的反應雖然迅捷,但面對此招,其卻有一種無處可躲的感覺,讓他不得不選擇暫時蹲下,以做閃避。蔣驚天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謝必安在右手橫斬的同時,以左手、雙‘腿’協調,將蔣驚天四面八方的去路全部封死,只留下這一線生機。
蔣驚天一個下蹲,玄而又玄的避開了這一記斬頭,使謝必安的掌風,貼着他的頭皮,蹭了過去。只不過這武技名爲《九步索命》,此招剛爲第一式,又怎會就此結束呢?
只見謝必安右腳下壓,左腳輕提,足尖一個上點,就踢向了蔣驚天的咽喉。
“第二招,提足斷頸!”
謝必安這兩招銜接的一氣呵成,根本就沒有給蔣驚天一絲喘息的機會,‘逼’得他退無可退,只能一咬牙將脖子向後一仰,躲開了這催命的一腳。此時蔣驚天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九步索命》,其就是將生‘門’道道封死,只留下一條活路,從而達到料敵於先的攻擊之法。如果蔣驚天所料不差的話,這《九步索命》的前八招的目的,便是爲了擴大優勢,逐漸將對手‘逼’迫到既定的位置,從而以《九步索命》的第九招,進行絕殺。
也就是說,只要在這《九步索命》的前八招中,尋得一處破綻,以謝必安意料之外的方法,進行閃避,便可將此套連招破解。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恐怕天下間明白這破解之道的,不下萬數,可這《九步索命》到目前爲止,仍號稱無法可破,期間難度的差別,便可想而知了。
蔣驚天選擇後仰的方式避開此腳,其身體自然就會向後傾去,未免直接躺在地上,他只能以手駐地,然後借反推之力,站起身來。但謝必安卻如早就料到,蔣驚天下一步動作一般,在“提足斷頸”完成後的一剎那,就一記掃堂‘腿’側切了過去。
“第三招,橫掃碎腕!”
蔣驚天此時算是,徹底的陷入了尷尬的境遇,因爲他若是不以手掌點地,其身體便會因無處借力,而會摔倒在地,那麼他所要面對的,便是謝必安的致命一腳。而如果蔣驚天要是以手點地,那謝必安這一記掃堂‘腿’,便會將他的手腕、腳踝,一起踢斷。
這纔剛剛只是第三招,蔣驚天就已經覺得毫無破綻了,那第九招的威勢。也就更加的無法想象了。不過蔣驚天卻堅信,這第三招中,一定還隱藏着一線生機,只是他一時間,還沒有發現罷了。
身子緩緩向後仰去,但蔣驚天卻遲遲不敢將手臂伸出,至少一瞬之後,其靈光一閃,纔算是尋到了此招的生‘門’所在。只見蔣驚天雙足猛的一蹬地面,下本身便騰躍而起,整個人呈倒栽蔥之狀,頭下腳上、浮於半空。緊接着,他雙臂探出,一快一慢,筆直而下,直奔地面擊去。
蔣驚天這雙臂的速度很有講究,快的那隻正好卡在謝必安一‘腿’掃來之前,而慢的那一個,卻要等其掃過之後,纔會落地。而且雙臂出掌的速度,還在隨着謝必安‘腿’法快慢的轉變,而變化。如此一來,無論謝必安這一腳是快是慢,何時擊來,蔣驚天都會有一臂,可以適時的拄在地上,藉此騰躍而起。
謝必安見蔣驚天尋得了,破解這“橫掃碎腕”之法,便沒有再做僵持,立即提速將此‘腿’掃出,轉而施展出了下一式。
“第四招,立肘碎‘胸’!”
蔣驚天手一拄地,立馬騰身而起,但怎知謝必安老爺子,卻於此時提起右臂,以手肘向下猛擊,迎着他的‘胸’口便砸了下去。蔣驚天可以說,剛狼‘穴’又入虎口,在這招招緊‘逼’之下,他已經幾度陷入了絕境,其在內心之中,也已經產生了懷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將這九招,盡數接下。
就拿此時的“立肘碎‘胸’”來說,蔣驚天已經在心中設想了幾百種應對的方法,但卻沒有一種可以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他雖然知道,謝必安只有取勝之心,並沒有傷他之意,所以就算他躲不開此招,其也不會真的發力,擊碎他的‘胸’骨。
不過一旦蔣驚天中招,也就等於宣佈了此場比斗的勝負。秋風葉、師家姐妹,乃至是司馬蝕玄的生死,都決定於此戰的勝負,蔣驚天又怎能輕易認輸。就在此等萬般危機之際,蔣驚天心思一動,再次尋到了此招的唯一生機。只見他腰胯一轉,整個人便在空中,上下一個對調。如此一來,其自上而下的雙足,便正好化作重錘,攻向謝必安。
蔣驚天一足攻向謝必安的肩膀,一足砸向他碎‘胸’的右臂。對此,謝必安當然早有預料,立馬向後撤出半步,躲出了蔣驚天雙足的攻擊範圍,然後待其即將落地之時,猛的一個箭步衝回,一腳踏向了蔣驚天的後頸。
“第五招,箭步斷頸!”
蔣驚天此時是面朝黃土背朝天,整個身體將要落地,根本就看不到謝必安的攻擊,其只感覺一陣惡風貫腦,便立馬以雙掌推地,向後平移了半尺。
鐵足落地,地面頓時迸裂,蔣驚天見此,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但還未等他將這口氣吐淨,謝必安的第六招攻擊,便已經攻至了。
“小子,有點能耐,能連接我五招,我倒要看看,這第六招‘前屈碎顱’,你是否還能化解!”
謝必安在第五招一腳未中之後,立馬就勢向前一跪,以自己膝蓋骨,去撞擊蔣驚天的後腦。這要真被砸中了,可絕對沒有第二種可能,定然是腦漿迸裂的結局。
看着謝必安斜跪而下,所產生的‘陰’影,蔣驚天遍體生寒,其如今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土遁而去。但如此一來,便違背了以拳腳功夫論輸贏的初衷,也就等於主動認輸了。但蔣驚天又怎肯如此而爲,只能飲鴆止渴的將腦袋向左一歪,以半寸之差,將謝必安的雙膝避開。
果不出蔣驚天所料,其脖子一扭的直接後果,便是謝必安的第七招緊攻而至。只見謝必安在雙膝跪地的一瞬間,便將雙臂合攏,身體前傾,以手肘爲攻擊手段,藉助全身的力量,砸向了蔣驚天的心口。
“嚐嚐我這第七招的滋味吧,‘雙肘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