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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三人分工明確,剛想各自行動,走廊裡便傳來了一陣呼喚之聲,“驚天,你在嗎?驚天……”
聞聲,蔣驚天眉頭先是一皺,緊接着便向上一挑,對司馬父子二人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宋世仁來了。”
說罷,三人急忙迎了出去,“世仁,我在這裡。”
宋世仁滿頭大汗,明顯是跑着過來的。他見到司馬父子,先依次對兩人抱拳行禮,然後纔對蔣驚天道,“驚天,師二小姐想要租賃飛行坐騎,去大荒城,這事你知道嗎?”
蔣驚天先與滿臉欣喜的司馬父子對視一眼,然後纔對匆匆趕來的宋世仁道,“這丫頭是離家出走,你給她安排坐騎了嗎?”
宋世仁聞言,急忙回答道,“還沒有,她的晶幣沒有帶夠,就在其與夥計討價還價,我正好從後堂出來,看見了她。結果她見到我,不但一句話不說,還轉身就走。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便過來問問你,沒想這次還真來對了。”
宋世仁話音剛落,司馬蝕玄就在一旁情緒‘激’動的道,“你怎麼可以讓她走呢?你留住她啊!咱們現在馬上出去找,飛‘花’還在萬獸城!”
司馬雷霆重咳一聲,其中警告的意味頗濃,經此一提醒,司馬蝕玄算是恢復了一些理智,於是立馬出言致歉道,“剛纔失態了,還請小兄弟你原諒。”
聞言,宋世仁急忙抱拳道,“說原諒,咱們之間的關係就生分了。我和驚天是好兄弟,所以您也算是我的長輩。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計較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儘早找到師二小姐。她離開坐騎租賃處的時候,我見她情緒有些不對,便安排了一個‘激’靈的夥計,在暗中跟着她,估計很快就會傳回消息。”
司馬蝕玄還想說話,但卻被司馬雷震一橫眼睛,給頂了回去,“被人關了二十幾年,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遇事一點都不冷靜,我看最好是再關你二十年,好好磨磨你這‘毛’躁的‘性’子。”
司馬蝕玄,聞言頓時周身一陣,然後低頭認錯道,“父親教訓的是,蝕玄知錯了。”
說罷,其二話不說,轉身便回房去了。司馬蝕玄此次是真的警醒了,感情用事、遇事衝動,已經讓他有了二十年的牢獄之災,如今他無論如何,都不可以重蹈覆轍。之前三人已經分工明確,師飛‘花’的事情全權‘交’給司馬雷震負責,司馬蝕玄也相信自己的父親,可以將此事做好。所以他纔會轉身回房,去設法壓制下心中無法扼制的感情,使自己冷靜下來。
蔣驚天望着司馬蝕玄的背影,突然之間,覺得他身上似乎多了點什麼,其好像在一瞬之間,就變成了另一個人。司馬雷震見之,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面容驟變,由面沉如水,一瞬間就變成了喜笑顏開,其中還略帶了幾分尷尬,“二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管教兒子,讓你們見笑了。”
蔣驚天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不過宋世仁卻立馬面容一僵,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馬雷霆先是爽朗一笑,然後轉身對蔣驚天道,“飛‘花’的事情‘交’給我,你們就放心吧。等她認下我這個爺爺,也就離她認下蝕玄這個爹不遠了。沒想到剛見面,我們就要分別。兄弟,我還真有些捨不得你。”
說罷,司馬雷霆便給了蔣驚天一個熊抱,真誠的道,“我那落雪孫‘女’,就‘交’給你和蝕玄了,再見面的時候,我要見到的可是活蹦‘亂’跳的小丫頭,而不是那個躺在‘牀’上的活死人。”
剛被司馬雷震抱住的時候,蔣驚天還有些不適應,但當其說到此處的時候,他卻也重重的將司馬雷震給抱住了,“老哥,我答應你。”
二人分開,司馬雷震扭頭對屋內的司馬蝕玄到,“就算是暫時回不了家,也‘抽’空給你娘寫幾封信,她想你了。”
話未說完,司馬雷震便猛然將身子轉過了過去,他的動作之所以這麼的突兀,是因爲在他那張溝壑的老臉上,再次閃現出了晶瑩的淚‘花’。
三息之後,司馬雷震調整好了情緒,便如初見蔣驚天那般,將胳膊一下搭在了宋世仁的肩膀上。“小子,別磨蹭了,咱們走吧。”
宋世仁‘性’格比蔣驚天還要古板一些,所以直到此時,其還不能接受,司馬雷震這雷人的表現,“哦”。
司馬雷震哈哈一陣大笑,然後對宋世仁道,“你這小娃娃,比我那兄弟蔣驚天,可要靦腆多了。”
聞言,宋世仁面頰再現僵意,但司馬雷震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我那兄弟在一開始的時候,管我叫什麼來的?記不清了,反正是一個很長的稱呼。”
宋世仁聞言,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本能的回答道,“是嶽祖父嗎?”
司馬雷震聞言急忙點頭道,“對,對,就是這狗屁的嶽祖父。你和我兄弟是好朋友,他管我叫嶽祖父,那你應該叫我什麼?”
聞言,宋世仁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纔開口道,“我應該叫您司馬爺爺、司馬前輩,或是司馬老爺子。”
司馬雷震聞言輕“哦”了一聲,然後撇着嘴道,“這麼多稱呼?太難記了,我看你還是叫我老哥吧。正所謂五湖之內皆兄弟,四海之內皆朋友,不如我們拜把子吧……”
望着司馬雷震與宋世仁消逝在暗道之中的身影,蔣驚天在心中由衷的感嘆了一句,“這老爺子,不簡單,絕對的世外高人。不過這‘性’格,也確實夠雷人的。”
二人已去,蔣驚天便想要轉身去找司馬蝕玄,但還未等他邁出一步,其擡起的右‘腿’,便突然僵直在了那裡,因爲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假若在日後,司馬雷震這老爺子,領回來的要並不是孫‘女’,而是一個結拜義妹,那又該如何是好呢?不過轉瞬之後,蔣驚天便釋然了,因爲此事就算要煩心,也該讓司馬蝕玄卻煩,一時半會兒還輪不到他。
……
有宋世仁這個地頭蛇幫忙,司馬雷震很快就尋到了,躲在商隊之中,正準備隨其出城的師飛‘花’。
“兄弟,謝謝你了,接下來的事情,老哥自己就可以處理了。”
宋世仁如今對司馬雷震的雷人之語,也有些適應了,不過無論司馬雷震怎麼叫他,他口中的稱呼,卻未曾改變,“前輩,那晚輩就告辭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派人到坐騎租賃處,去支會晚輩一聲就可以了。”
司馬雷震又與宋世仁‘插’科打諢了兩句,然後一腆着肚子,昂首闊步的走向了商隊,“你們的頭呢?你們頭是誰?我要見他!”
那商隊中的一個小頭目,見司馬雷震態度囂張,一上來就要找商隊的領隊,便以爲其是這萬獸城中的權貴,所以就立馬上前,一臉諂媚的道,“不知這位大爺,找我們領隊,到底有什麼事情。我是這個商隊的副領隊,若是十個藍晶之內的買賣,我也是可以做主的。”
鼻眼朝天的司馬雷震,向下瞥了一眼,然後以十分跋扈的語氣道,“你要是能做主的話,那就和你說說吧。”
那副領隊聞言一喜,面容上的諂媚之意,立馬就更濃郁了,“不知大爺有何貴幹?”
司馬雷震輕咳了一聲,然後不急不緩的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們經不經過大荒城,我想搭個順風車。”
司馬雷震此言一出,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鬨笑,那名副隊長的一臉奴才相,當時就僵硬在了那裡,“老東西,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拿小爺尋開心!”
說罷,這副隊長便想大打出手,但還未等他將袖子擼上,那姍姍來遲的領隊,便厲聲制止道,“張虎,不得無禮!這位朋友,我們去大荒城,你要是真想搭順風車的話,就‘交’兩枚黃晶幣。”
領隊說完這話之後,便往隊首而去了,只留下一臉疑‘惑’的副隊長張虎,呆呆的站在那裡。由於職業所限,所以商隊的這些護衛,每天都要面對很多滋事之人,他們對付這類人,一般都會採取最爲簡單,而又最爲有效的辦法,那就是用拳頭解決,尤其是這商隊的領隊,是一個出名了的暴脾氣。但今天他的表現,卻如此的一反常態,讓這左右所有的護衛,在心中都升起了一絲疑‘惑’。
不過在場之人,卻只有司馬雷震自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爲在他與司馬蝕玄相認之時,這商隊的領隊,就站在不遠處的街邊,從而目睹了一切。
得到了領隊的特殊照顧,司馬雷震便瞬間將臉揚起了老高,然後從懷裡掏出三枚晶幣,‘交’到了副領隊張虎的手中,“這兩枚黃晶幣,是我的車費,剩下的一枚赤晶幣,是大爺賞你的。”
張虎聞言,險些破口大罵,一枚赤晶幣,就算給小孩買糖,其都會嫌少,就更不用說像這樣,大模大樣的賞給一個商隊的副隊長了。但司馬雷震受領隊招撫,張虎根本得罪不起,也只能將這口悶氣,給生生的嚥了下去。
司馬雷霆見張虎吃癟,便嘿嘿一笑,然後耀武揚威的走到了師飛‘花’的面前,笑‘吟’‘吟’的問道,“小丫頭,你也去大荒城嗎?”
師飛‘花’第一次一個人出遠‘門’,所以對陌生人還有些畏懼,只是對司馬雷震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司馬雷震見此,眼珠一轉,便指着張虎,對師飛‘花’道,“小丫頭,你看見那個一眼大,一眼小的護衛了嗎?他可不是好人,你可得小心點。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告訴爺爺,爺爺幫你教訓他。”
張虎聞言一咧嘴,最終還是沒敢發作。但司馬雷震的這番調侃,卻將眼睛都已經哭腫了的師飛‘花’,給逗笑了。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明月。”
聞言,司馬雷震眉頭先是一皺,然後立馬哈哈大笑道,“咱倆還真是有緣,我有一個孫‘女’,也叫做明月。”
師飛‘花’嘻嘻一笑,然後張口問道,“那爺爺你叫什麼啊?”
“我?你就叫我老雷吧。”
“雷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