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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唳不止,遠方的空騎兵,在指引着孫家軍爲數不多的馬隊,衝殺了過來。蔣驚天望着那滾滾的煙塵,絲毫沒有猶豫,在第一時間便遁入了土中,向虎七營的方向遁去。
蔣驚天此時罡氣告罄,又有天龍甲冑罩在身,實在不便於現身人前。不過他卻記住了那馬隊奔來的方向,其準備在夜深人靜之時,再探馬廄,將孫思危手頭這最後一點騎兵,給處理掉。
……
一個時辰之後,換好了衣服,戴好了面具的蔣驚天,一手牽着掛滿了‘雞’兔野味的驢子,一手扶着肩頭重達三百多斤的野豬,一路高歌的出現在了,虎七營戰士們殷切的目光之中。
歡呼聲響起,又是英雄一般的待遇。蔣驚天在柴營長的相迎下,輕車熟路的走進了帥帳,而虎七營的餓狼們,也一個個駕輕就熟的將野‘雞’、野兔、穿山甲、野豬等野味,放血、剝皮、切塊、下鍋。
香氣瀰漫,比昨天那鍋‘雞’兔湯還要讓人垂涎。不一會兒的工夫,虎七營下風段的兩個營,虎八營和虎九營的營長,便帶了幾個心腹手下,到這裡來蹭飯了。
對此柴營長倒是沒什麼排斥,因爲如今他們營的伙食全都統一標準,戰士吃什麼,長官就吃什麼。八營、九營來的這個把人,也分不去幾塊豬‘肉’。至於蔣驚天。其自然是更爲高興了,他到軍營搭夥的目的,便是爲了‘混’個臉熟,如今有機會接觸其他營的長官,他又怎會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呢。
燉‘肉’上桌,雖然是湯多‘肉’少,但與幹噎米飯相比,已經是人間美味了。
八營長一邊往嘴裡噎着飯,一邊悶聲悶氣的道,“聽說了嗎?蔣驚天出現了。”
聞聲,柴營長與九營長同時皺眉道,“我們兩個營都沒有接到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八營長急忙將嘴裡的這口米飯嚥了下去,然後一臉怪笑的看着柴營長道,“你要是給我來上一隻豬蹄子,我就告訴你!”
柴營長聞言撲哧一笑,然後鄙夷的道,“願說不說,反正早晚我也得知道。讓你吃上幾口‘肉’就不錯了,還敢惦記我們營的豬蹄子。要是按照我的意思,頂多也就給你一碗湯,想要吃‘肉’,‘門’都沒有。”
聞言,八營長嘿嘿一笑,然後扭過臉去,對蔣驚天道,“老弟,什麼時候也給俺們營‘弄’上一頭大‘肥’豬啊,我們八營的兄弟,也有些日子沒有嚐到葷腥了。”
蔣驚天聞言心中一喜,但他卻故意擺出一副爲難的樣子道,“就俺打的這點獵物,還不夠七營兄弟們自己吃的,要是再分給你們營一些,恐怕大家就連一口湯都喝不上了。”
蔣驚天雖然言辭拒絕了,但八營長聽聞之後,卻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有些喜滋滋的道,“老弟,你打的這些獵物,我們八營就不爭了。不過有一件事,老哥我卻想求你幫忙。”
柴營長聞言調侃道,“都說不爭了,怎麼還有事相求?算了,我這個七營長就大度一回,將二牛老弟借你用一天,也給八營的兄弟開開葷。”
聞言,九營長急忙嚥下嘴裡的豬‘肉’,‘插’嘴道,“那我們九營呢?老柴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柴營長聞言哈哈一笑,爽快的道,“好,好,好。也把二牛兄弟,借給你們九營一天。”
八營長扭過頭去,望着神采奕奕的柴營長,和滿臉竊喜的九營長,毫不客氣的吆喝道,“你們兩個鼠目寸光的玩意,也就這麼點出息。”
聞言,兩位營長的眼睛全都瞪了起來,然後異口同聲的質問道,“你有出息,那你給兄弟們‘弄’‘肉’去!”
八營長根本就沒有搭理這怒目而視的兩人,轉而扭過頭去,對蔣驚天道,“二牛兄弟,我給你指一條發財的明路怎麼樣?”
蔣驚天雖說對掙錢不感興趣,但其還是裝出一副欣喜的樣子,出言道,“掙錢誰不願意啊,但是俺又沒有本錢,人又笨,哪能說發財就發財。”
八營長見蔣驚天如此表現,心頭頓時一喜,就連嘴角都明顯的上揚了起來,“我這買賣不用本錢,也不用二牛兄弟你出力,到時候你只要負責收晶幣就可以了。”
聞言,柴營長的臉頓時沉了下來,呵斥道,“老八,二牛可是我兄弟,你可別坑他!”
見柴營長面沉如水,八營長立馬擺了擺手,解釋道,“二牛兄弟這麼老實,我坑誰也不能坑他啊。再者說,你不就在這兒聽着呢嘛,要是覺得我這提議不靠譜,立馬喊停就是了。”
八營長這番話,倒是把柴營給暫時穩住了,但其卻將蔣驚天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一看八營長就是好人,他怎麼能害俺呢,是柴大哥你多心了。”
聞言,八營長尷尬一笑,因爲就連他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充其量也只能稱之爲“不太壞”。不過他此次和蔣驚天說的這事,卻絕沒有不安好心,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雙贏的計劃。
“二牛兄弟,我打算給你籌建一支狩獵隊,專‘門’爲我們這些前來圍剿的戰士,提供‘肉’食。這獵手由我們三個營提供,每個營給你撥出去十個戰士,先嚐試一下。若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再在我們整個虎軍推廣,給你‘抽’調更多人手。”
八營長話音未落,柴營長就出言打斷道,“不行,官軍‘私’用,這可是死罪啊。老八,你趁早斷了這個念頭!”
聞言,八營長嘴角一咧,幽幽的道,“誰說我是官軍‘私’用了?我只不過是開除了一批不思進取的兵痞而已。至於這些兵痞在離開之後,到底要去幹什麼,今後以什麼爲生,就不在我這個當營長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聽八營長這麼一說,九營長也點頭肯定道,“這確實是個辦法,等這次圍剿過去之後,再把這些士兵****回來就是了。不過問題是,咱們當兵的都是掙一個‘花’倆的主兒,哪有閒錢去購買野味,你難倒讓咱們給二牛兄弟打白條?”
聞言,八營長微微一笑,出言道,“打白條這招兒,也就你能想得出來。若是不能讓二牛兄弟趁機撈上一筆,又怎麼能說給他指一條發財的道呢?我們雖然沒有晶幣,但我們有糧食啊,我們就用軍糧和二牛兄弟換。反正軍糧多得吃不了,留着也是長蟲子。”
聞言,柴營長再次反駁,“不行,倒賣軍糧也是重罪,‘弄’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八營長聞言一撇嘴道,“老柴,你也就會個小題大做。倒賣個軍糧怎麼了?常言道,法不責衆,咱們哥九個捆成一股繩,他還能把咱們都處置了不成?大不了,咱們再和其他幾個軍團的營官通通氣,把他們都拉下水。到時候,恐怕就算是二爺知道了此事,也只能聽之任之。這事兒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咱們是在爲手下的將士謀福利,二爺要是太過分的話。一個不好,可是要出兵變的。”
“老八,你說話注意點!”
柴營長此次只是警告八營長,讓他說話注意點,卻並沒有再次言稱計劃不可行,可見其也已經動心了。倒是不太愛說話的九營長,再次提點出了問題的關鍵之處。
“我們擰成一股繩,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就怕二爺對二牛兄弟下手啊。”
聞聲,八營長自信的道,“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目前孫家正是多事之秋,對各方勢力的態度,都很****。所以我們只要將三龍會拉下水,讓其從中分一杯羹,那二爺便也就只能聽之任之了。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我們如何給二牛兄弟搭上三龍會這條線。”
如今整個計劃的脈絡,都已經清晰無比了,其確實可行,而且對蔣驚天的‘誘’‘惑’力也非常大。在此之前,蔣驚天也曾設想過與之雷同的計劃,但還未深思,就被他給摒棄了。因爲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鋪不開這麼大的攤子。不過如今可就不一樣了,有虎軍這幾個營長力‘挺’,大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這個計劃施展下去。
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恐怕不出半月,蔣驚天名下的這個狩獵隊,便會橫掃整個戰場,與前線的所有戰士,和低階軍官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如此一來,孫思危的一舉一動,甚至是晚上和哪個娘們滾的‘牀’單,都將逃不出蔣驚天的眼睛。屆時,這獵人與獵物的角‘色’,也就將對調一下了。
蔣驚天覺得八營長這個計劃,越來越有搞頭,便故意憨笑一聲,將正在‘激’烈討論,獻計獻策的三位營長的目光,吸引了過來,“俺這倒是有一枚令牌,就是不知道好用不好用,是不是你們說的那種。”
說着,蔣驚天便將右手伸入懷中,‘摸’到了那藏於‘胸’口的儲物戒指,將張建安‘交’給他的那塊黑龍令,取了出來。當這三位營長大人,見到蔣驚天取出的到底是何物之時,都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張大了嘴巴,異口同聲的驚駭道,“我的親孃啊,這是舵主級的黑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