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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除了孫家軍的軍官,就是一些滋事搗蛋的兵痞,想要將他們打發走,又怎麼會是三言兩語可以做到的呢?
“你說什麼?我還以爲你這個當頭的,是一個明事理的傢伙,沒想到你也這麼冥頑不靈!既然老子用軍糧換你不幹,那可就別怪我縱兵硬搶了!”
說話之人是一個軍官,此行還真就帶了不少的人來,說話間便要衝上來砸東西、硬搶。蔣驚天見此憨憨一笑,然後扭頭對着驢爺道,“老驢送客!”
驢爺對打發這些兵痞,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不過其對蔣驚天這句老驢,卻有些不滿。蔣驚天見其鼻眼朝天,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便無奈的哀求道,“驢爺,俺現在大小也是狩獵隊的隊長,你多少給俺點面子啊。”
蔣驚天此話一出,周圍之人全都哈哈大笑,滋事的那個軍官,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指着驢爺道,“就這頭老驢,殺了吃‘肉’我都嫌咯牙,還讓它對付我們?還‘野味牛’,我看你叫‘癡呆牛’、‘捏傻牛’還差不多。”
其話音未落,便又有一人接茬道,“您老身驕‘肉’貴,吃不慣這老驢,那我們哥們幾個可就不客氣了。”
這人說着還要上前牽驢,蔣驚天見他如此表現,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爲其祈禱一番了。驢爺長得雖然不怎麼樣,‘性’格也頗爲古怪,但這脾氣,卻是實打實的驢脾氣,沒有一絲的偏差。這人冒然前來牽驢,雖說不會因此殞命,但被狠狠的修理一頓,還是必不可免的。
只聽驢爺驢叫一聲,然後人立而起,掄起前蹄便砸在了那前來牽驢之人的腮幫子上。那人躲閃不及,被砸了一個正着,還未等明白怎麼回事,整個人便被這一蹄子踢飛了出去。
一蹄之後,驢爺並未罷休,而是彈‘射’而起,追了上去。只見它以前蹄作手,後蹄爲足,將那士兵按在地上,就是一頓狂揍。最爲關鍵的是,驢爺出手只疼不傷,看樣子兇殘至極,那被揍之人也慘叫連連,但其身上卻連一道傷痕都不會留下。別以爲這是一件好事,若是換做他人,三拳兩腳打死了也就算了。可驢爺一上來就是一套三十六長拳,之後又接了一套七十二路彈‘腿’,一打就是一百零八招,就連那被揍之人都無力哀嚎了,其還沒有打完停手。周圍衛兵,一個個見此更是牙齒打顫,冷汗直流,就好像那一記記的鐵蹄,是錘在他們的身上一般。
蔣驚天想要將生意做大,便需要先樹立自己的威嚴,否則其日後的麻煩,肯定少不了。但他見驢爺抓住一個士兵如此狠虐,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於是便出言阻止道,“驢爺,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就饒他一次吧。”
聞聲之後,驢爺一口吐沫吐在了那衛兵的臉上,然後四蹄落地,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悠閒自得的走到了蔣驚天的身畔。
……
短暫的寂靜之後,蔣驚天率先開口,對那個想要呼喝手下硬搶的軍官,憨聲憨氣的道,“這位軍爺,你今天還想要硬搶了嗎?”
聞言,那位軍官本能的吞嚥了一口吐沫,回答道,“不敢了,不敢了。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牛爺、驢爺二位神仙,小的該死。”
說罷,這軍官就要自己掌嘴,蔣驚天見其如此,急忙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蔣驚天只爲立威,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其也就沒有必要有意折辱他人了。
“此事就到此爲止吧,俺也不難爲你了。”說着,蔣驚天一指那被驢爺海扁一頓,身體無傷,‘精’神卻明顯受到了刺‘激’的衛兵道,“只要你把他送回他的營地,今天的事情,俺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那軍官聞言之後,急忙拜謝,“一定送到,一定送到,謝牛爺、驢爺高擡貴手。”
見其應承了下來,蔣驚天鬆開這軍官的手腕,對周圍‘色’厲內荏的戰士道,“驢爺使的三十六路長拳,和七十二路彈‘腿’,是你們孫家軍的必備科目,想必在場的諸位都練習過吧。假若你們誰要是能夠在這兩套拳腳上勝過驢爺,我今天就把野味賣給他。否則就必須得按照俺的規矩辦,哪來的,現在就回哪去。等俺打開窗‘門’做生意的時候,自然會派人去通知你們。你們誰今天還想吃‘肉’,就站出來吧。”
蔣驚天說話的語氣,雖然憨聲憨氣,但在場之人,卻再沒有一個人將“老實人”這個詞,聯繫到他的身上了。
“不吃了,我們這就走。”
“那就不打擾,牛爺、驢爺了。”
“二位爺,我們再不敢來搗‘亂’了,這就走。”
“……”
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這之前還喊打喊殺的衛兵,便一個不剩的蜂擁而逃。蔣驚天望着這些人奔逃的背影,‘露’出了一絲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這些人將成爲“吳二牛狩獵隊”免費的宣傳員,將這狩獵隊中的牛、驢二爺的威名,遠揚到孫家軍的每一個角落。
其實蔣驚天隨身帶的這些食物,也足夠應付這些軍士不少日子的了,但凡事都是物以稀爲貴,若是讓這些人覺得食物來得太容易,其便會漸漸不將蔣驚天這個“衣食父母”放在眼中,與他的大計無益。
一衆軍士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在天地相‘吻’的‘交’界線處。蔣驚天扭頭望向驢爺,然後隨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罈酒,遞給了它,“慢慢喝,我這還有不少。”
說罷,蔣驚天便在他一個個手下異樣的目光中,走進帳篷休息去了。被蔣驚天安排在駐地負責迎來送往的,都是七營的老人,他們望向蔣驚天的目光中,透漏出了同一個信息,那便是“吳二牛變了”。只不過他們對這種改變,是欣喜還是失望,外人並無從知曉,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
日落西山,吳二牛狩獵隊的獵手們,一個個滿載而歸的回來了。隨着一車車糧食的傾倒,和野味的裝車,忙碌的一天,便又過去了。如今蔣驚天自立‘門’戶,更與虎軍等十個軍營有‘交’易上的往來,其自然不能帶領手下到虎七營去蹭飯。不過好在他這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不僅一衆佐料齊全,還沒有禁酒令,跟着他的兄弟,過得日子比在軍營之中,還要舒坦自在。
不過就算是吃飯,蔣驚天也沒有忘記爲自己這狩獵隊,做出宣稱。他‘弄’了一口大鍋,向其中加了十罈好酒,不停的用火熬製,使酒香之氣,順風飄出好幾十裡。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將七**三位營長的大駕,給迎來了。
老友前來,酒菜自然是可勁的吃,不過對這些東西的來路,和這會武術的驢爺,蔣驚天卻並沒有過多的介紹,其只是編了幾句瞎話,簡單的敷衍了一下。說這酒和佐料,都是裝在儲物戒指中帶來的,而這貴重的儲物戒指,與會武術的驢爺,則是一位不知名姓的老爺爺,再教了他一套不知所云的功法之後,送給他的。 шшш .тт kān .¢○
柴營長與九營長聽聞之後,不停的感概蔣驚天命好,只有八營長一個,滿臉寫的都是將信將疑,但其卻並沒有破壞眼前這和諧的氣氛,出言質問蔣驚天。
酒味彌天,香飄百里,再加上虎軍百里陣地一起烹‘肉’的香味,恐怕孫家軍半數的將士,都已經被勾出了饞蟲,暗暗的流着口水。有酒有‘肉’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四天,黑龍會第一批人員,也總算是騎着快馬趕來了。
由於馬匹數量有限,所以黑龍會第一批派來的人並不多,除了十幾位大廚以外,也只剩下一個賬房先生了,不過有了這十幾個人,蔣驚天的買賣,便可以再擴大一步了。
……
帳篷搭起,座椅擺上,“吳二牛陣前酒樓”便算是正式開張了。那些往日裡打獵的戰士,如今全都搖身一變,成爲了小二,專‘門’伺候前來就餐的各位將士。與此同時,蔣驚天還將以糧換‘肉’的生意,進一步拓展,向整個孫家軍開放,而且還新增了以糧換蔬菜、水果、調料等項目。其實,就算黑龍會的人今天不到,蔣驚天也要開始向外拋售儲物戒指中的食材了。因爲假若要是再耽誤幾日,那些‘肉’食、蔬菜、水果,就要腐爛變質了。
由於蔣驚天之前幾天的宣傳,做得十分到位,所以如今“吳二牛陣前酒樓”一開張營業,便迎來了無數的顧客,不過其中大多都是軍官,普通的士兵只有寥寥幾個。因爲蔣驚天這酒樓有明文規定,只收晶幣,不收糧草。表面上看,蔣驚天如此規定,是爲了防止軍士公款吃喝,實際上其卻是另有計劃,打算在軍糧上,給孫思危做點文章。
除了酒樓的生意火爆以外,軍糧的兌換也進展得如火如荼,尤其是蔬菜與水果,最受這些將士的歡迎。因爲他們偶爾的摟草打兔子,還能‘弄’點‘肉’吃,可這蔬菜與水果,他們可以是有日子沒有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