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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蔣驚天此次計劃失敗的根本原因,還是因爲他低估了敵人的總體力量。其雖然在行動之前,就從過往商隊的口中得知,這蛟龍城中有*姓的強者坐鎮。
但蔣驚天卻沒有想到,這*姓會如此的重視他,將各族內地階三品以上的強者,基本都調集了過來,而且還做了井井有條的部署。
就蛟龍城此時的防守力量而言,別說是蔣驚天了,就算是天階強者親臨,也甭想無聲無息的溜過去。
事實上,蔣驚天對此的認識也十分清楚,所以他纔會在發現眼前情況不對後,二話不說的調頭就走。
只不過曾宏圖等人的封鎖圈已經佈置完畢,蔣驚天就算是想要離開,也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別是曾宏圖制服曾喜之後,其逸散而出,四處搜尋的靈魂之力,更迫使蔣驚天潛伏在地底下,一動都不敢動。
但蔣驚天越不動,情況就越糟糕,因爲隨着時間的推移,蛟龍城的防禦程度,已經越來越完善了。
如果蔣驚天在一開始,就不顧一切衝出去的難度是三,那他現在再強行突破的難度便是九。其中難度的差距顯而易見,
所以對於現在的蔣驚天來說,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便是在地底下呆着。
畢竟他有“天人合一”護體,只要其自己不主動從其中淡出來,曾宏圖就不可能發現他。
……
曾宏圖對着車廂上的窟窿凝視了半天,一言不發,直到有傳令兵從蛟龍城中趕來,詢問下一步的行動之時,其才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吩咐道,“通知‘誅蔣聯盟”的所有成員,到北‘門’集合,蔣驚天還沒有走,他就潛伏在這裡。
另外,你再調派三千禁衛軍過來,我要進行地毯式搜索。此處的土層只有一尺多深,就算是用挖的,也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那傳令兵聞言之後,立馬轉身而去,毫不拖沓。可還未他跑出二十幾丈,曾宏圖便突然嘆氣一聲,略有些疲憊的道,“等一下,我改變主意了。”
雖然朝令夕改的事情,並不招人待見,但那傳令兵還是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乖乖跑了回來。
畢竟曾宏圖是蛟龍城名副其實的二當家,一個小小的傳令兵,又怎敢得罪於他。
“宏圖老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聞言之後,曾宏圖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再次用靈魂之力,仔細的查探了一下,那已經被其搜查了十幾遍的腳下土層。
待他徹底確定,蔣驚天並沒有潛伏在周圍之後,纔再次張口道,“你去通知‘誅蔣聯盟’的所有成員,如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話,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另外,那三千禁衛軍也不用調來了。你順便去一趟醫務營,讓他們派些人手,把在場的傷兵都擡回去。”
說罷,曾宏圖擺了擺手,那傳令兵便心領神會的轉身而去,執行命令去了。
其實曾宏圖朝令夕改,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想要在蛟龍城北‘門’外,大肆掘土搜索。更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蔣驚天就在此處。
儘管蔣驚天所潛伏的位置,還真就距曾宏圖,只有區區不到五丈的距離。
曾宏圖對傳令兵下達第一輪的命令,根本就是說給蔣驚天聽的。他想要以此來給蔣驚天施加壓力,迫使蔣驚天選擇強行突破,主動現身。
只可惜曾宏圖太沉不住氣了,他還未等那傳令兵走遠,便出言將其叫了回來。
事實上,曾宏圖要是假戲真做,或是再多堅持一會兒的話,蔣驚天還真會被他給唬騙出來。
其實在曾宏圖將那傳令兵叫回來的時候,蔣驚天就已經做好破土而出,伺機突圍的準備了。
不過好在曾宏圖並不知道這一切,否則其還真有可能,後悔得當場吐血。
而且此事,也不能完全怪曾宏圖判斷失誤,而是因爲他不能假戲真做。其雖說是“誅蔣聯盟”的總盟主,但卻並沒有什麼實權。
如果蔣驚天真在這裡還好,要是不在,讓其餘十五大姓的強者白忙乎一趟,他之後對這些人的調度,恐怕就會變得更難了。
這個“誅蔣聯盟”,雖說是溫昭然授意的,但卻並不代表漠北皇室拓跋家的態度。所以對這組成聯盟的*姓,也並沒有太大的約束力。
而且這十六家由於利益的緣由,互相多多少少都有些摩擦,彼此的關係也並不算融洽。再加上與蔣驚天有仇的,也只侷限於其中幾個姓氏。
所以“誅蔣聯盟”的調度,一旦讓一些人產生了不滿,和牴觸情緒,那這個聯盟也就距土崩瓦解不遠了。
這也就是曾宏圖爲什麼不敢假戲真做,而是在那傳令兵還沒走遠的時候,就出言將其叫回來的真正原因。
……
吩咐完傳令兵之後,曾宏圖便再次環視一圈,也不知道他是在尋找曾志遠的蹤影,還是在留意蔣驚天的蹤跡。
反正其在巡視一週之後,便帶着“誅蔣聯盟”中曾家的地階強者,緩緩的離去了。
曾宏圖以及曾家強者一走,方圓百丈之內,便再無地階強者了,所以潛伏在地底的蔣驚天,也就放鬆了警惕。不但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中,淡了出來。還開始利用土遁之術,向遠處而行。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姜終究還是老的辣。曾宏圖帶人進入蛟龍城後,卻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閃身藏入了一輛臨時徵繳,用來運送傷兵的空馬車,又返回了蛟龍城北‘門’。
至於那些授命於他的曾家強者,也都沒有走遠,全都埋伏在了距城‘門’口不遠的街道兩旁,隨時準備聽從曾宏圖的指揮。
其實曾宏圖這一招回馬槍,也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而已。其沒有想到,這還真就收到了奇效,正好發現了正在地底土遁的蔣驚天。
“蔣驚天小兒,我看你還往哪跑!”
曾宏圖一聲大喝,便從那仍在行駛的馬車中,一躍而出。並在雙腳還未落地之時,就揮舞右臂,以一記掌罡攻向了蔣驚天所在的位置。
蔣驚天並沒有料到,曾宏圖會殺一個回馬槍,所以其一聽到這平地一聲炸雷般的怒喝,心中便咯噔一下。
不過好在蔣驚天大風大‘浪’經歷多了,面對眼前的危局,其並沒有產生太多的慌‘亂’,而是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就破土而出,並取出巨闕,以一招“山崩”,將曾宏圖的罡氣掌印,‘抽’絲剝繭一般的逐步震碎。
對此,曾宏圖也並沒有大肆耗費體內罡氣,對那記掌罡進行遠距離加強,而是任由蔣驚天將其擊碎了。
因爲他攻出此招的目的,就是要將蔣驚天‘逼’出來,並拖住其逃走的腳步。
所以在這一記掌罡達到目的之後,曾宏圖便沒有繼續發動攻擊,而是停身於蔣驚天身後五丈之處,做好了敵進我退,敵逃我追的準備。
曾宏圖之所以如此而爲,是因爲其留在城‘門’口的曾家強者,已經在聽到他的斷喝之後,衝了上來。他完全沒有必要鋌而走險,獨自面對蔣驚天。
雖說蔣驚天在應龍城攪風攪雨的事蹟,還沒有傳到蛟龍城來,但溫昭然在曾宏圖等人離開應龍城時,對他們的警告,曾宏圖卻時時刻刻銘記在心。
“在圍剿蔣驚天的時候,不要扎推。他有着一擊將你們全部隕滅的實力。”
溫昭然的意思,雖說是讓曾宏圖等人,在擒拿蔣驚天的時候,儘量單獨行動,或是幾個一組,不要一擁而上。
但在具體行動之時,卻變成了各個二世祖退居一旁,由手下羣起而攻之,去承擔蔣驚天這隻能一發的必殺技。
……
“山崩”用盡,曾宏圖的掌罡也被徹底泯滅。蔣驚天望着距自己只有幾丈之遙的曾宏圖,淡淡一笑道,“曾二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以前每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都是喜笑顏開的一副奴才相,如今見你一本正經起來,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曾宏圖聞言頓時一愣,一方面是因爲他沒有預料到,在此等情況之下,蔣驚天還會出言調侃於他。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沒有想到,蔣驚天在面對這生死絕境之時,會表現得如此淡定自若,瀟灑從容。
就從其這一份風度而言,整個漠北羣嶺,就沒有一位年齡與其相當的青年才俊,可以與之比肩。
在初聞拓跋雪傾心於蔣驚天的時候,曾宏圖還覺得有些可笑。但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瞭解後,他卻不得不說一句,拓跋雪的眼光還真不錯。
其實要是能給曾宏圖一個機會,別說是‘女’兒了,就算是正妻、偏房,只要蔣驚天能夠爲他所用,其都會毫不猶豫的拱手相送。
當然,就蔣驚天的審美能力,和行事原則而言,無論曾宏圖捨得不捨得,這一切都只會停留在假設的範圍之內。
……
“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說一些實在的吧。我這蛟龍城的防備力量,想必蔣少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了吧。我勸你現在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撕破了臉皮,大家都不好看。”
聽聞曾宏圖如此之說,蔣驚天便微微搖頭,緩緩的迴應道,“曾二爺,你說的對。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不過有一點我卻可以確定,那便是你今天一定抓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