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丈深的峽谷底部,雜草叢生間有一塊青青的大石,此時一白衣男子正迷惑地看着峽谷中的一切。他感到這峽谷中就連石頭都變得清亮起來,甚至能感覺到他們那勃勃的生機。
這男子正是熊淵,熊淵很驚詫於《魔陽內經》的神奇,練了第一層竟然讓自己的身體會有如此明顯的變化。
身上那些刮傷已基本全部結痂,只有被他劃的過力的手臂處,還有血珠往外滲着,那也是爲了他流出更少的血。在進行着自我保護與修復。
眼睛看東西更加的清晰,飢腸轆轆的熊淵卻是沒感到任何的疲勞。
“咚!咚!”
“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嗎?”寂靜的峽谷中,熊淵靜靜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聲。
“劍法上不知會有什麼樣的變化!”想到此,熊淵則是快速地在谷底尋了起來,他正在那日拋入谷底的無情劍。
熊淵自從掉入從中就沒移動過地方,順着中找回無情劍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並沒用太多的時間,熊淵就自草叢中尋到了靜靜地躺地那裡的無情劍。
無情劍乃是黑玄鐵打造的兵器,雖不及江湖傳言中的神兵利器,卻自有其獨到之處。
劍依然漆黑明亮,筆直堅挺,並沒有因爲自高空墜落而劃上那怕一個小小的劃痕。 www▪ ttκa n▪ ¢ 〇
熊淵拿起無情劍的時候,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激動。打通‘任’‘督’二脈就是傳說中真正的劍氣了嗎?修習了《魔陽內經》真就能得到劍氣嗎?那會是個什麼樣子?
熊淵心中滿是疑問,就修煉《魔陽內經》這三天以來,熊淵只是感覺到身體發生着奇妙的變化,臟器更加的堅韌,身體的修復能力也是在逐漸的增強。
這些儘管都是《魔陽內經》帶給他的,卻沒有如英無極所說的那樣神秘,只因爲這些《劍神錄》也是在給着熊淵這一切,只不過他對身體的修復速度要比內經差上一些。
體內的真氣並沒有明顯的變化,這不免讓熊淵心中滿是忐忑,握着無情劍的手竟是在輕輕地顫抖着。因過度用力而顯得蒼白的手上,幾根青筋已然躍入眼簾,突突地跳着。
“崑崙血蓮,待放含苞!”熊淵左手背後,右手前方探出,斑斑血跡的身體站的筆直,口中輕聲喝道。
瀟灑的身影左衝右突地,連續跑跳着變換着攻擊的方位。
熊淵周身佈滿黑色劍影,如同橢圓形的蠶繭將熊淵圍個嚴嚴實實。隱約中那被風雨洗練了幾度春秋依然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自信的微笑,飄然之間迅速地移動在周圍丈餘方圓。
“唰!唰!唰!……”轉眼之間,熊淵已經刺出了第一劍中被他改爲進攻的八劍。
前後左右幾乎同時攻擊了四劍,透着森森殺氣,化做一道道黑色流光,極速地擊打着身旁的雜草與亂石。
“噗!噗!”幾聲悶響之後,無情劍的流光在熊淵停下的一刻,如被熊淵吸着一般,快速縮小後,亦變的無影無蹤。
“嗯,還可以!比石室中要厲害很多!”在兩息之間完美地用出了第一劍,熊淵對此已經很滿足,修煉內經不過三天三夜,讓他把原來用五息才能完成的一招,如今縮短了近兩倍。爲何不高興呢?
“七尺內,能躲開些劍的人,估計並不多了!”熊淵左手前起,輕撫着透着陰森黑氣的無情劍。非常滿意地點着頭,
“這傳說中的劍氣,還真是不一樣,竟然能在體內循環不息,雖是不多卻很受用!”熊淵感受着打通任督二脈的體內,竟是沒有氣力不濟的感覺。
“不知谷中可有可食之物!”熊淵再次盡情地舞了一遍崑崙神劍後,心下想着,便信步向山谷深處走去,想尋些山雞、野兔來充飢。
“怪哉!這裡蓬蒿叢生,野草瘋長的,怎就連條蛇都是沒有,老天真不容我熊淵活下去嗎?”熊淵已經在野草中向前尋了一里多路。終究還是沒有發現一個活物,若大的峽谷中只餘蒿草遍地,哪裡去尋一個活物。
“必須從這裡上去,我要看他最後一眼!”熊淵可不想餓死於這死亡谷般的絕地。再次來到跌落懸崖的地方,看着百多丈高的懸崖,此時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我可不敢單手往上爬,”熊淵嘟囔的同時,脫下白袍,刺啦一聲扯掉了白袍唯一還算完整的右邊衣袖。
一分兩條,捆上無情劍後,小心地將劍縛於身後。此時一身短衣打扮的熊淵,叫人看着更加顯的幹練而少了一分儒雅。
再次扯下布條,仔細而緩慢地用布條包着哪雙肉掌。
他正在準備自懸崖靠近‘暗河’的一側爬上去……
熊淵自信地擡起頭向上看去,他只看到湛藍的天空,連個飛鳥也無。偶爾飄過一些懶散的白雲,讓人知道這個季節裡雨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熊淵提氣上縱,閃電般的雙手,抓向離他最近的兩處小凹起。
兩隻光腳也是狠狠地踏住了那麻麻的青石。
熊淵爲能爬上這陡險的懸崖,可謂下了一番功夫,如今打通任督二脈的身體已經不是三日前那樣的無力,就算他爬上幾百次,估計掉下來的可能性亦幾乎爲零。
以防萬一,熊淵也是乾脆地脫掉了布鞋。
誰去爬那高百多丈的懸崖絕壁,都不會舒服的,手上沒有絕對的力量,如何去抓住那凹起。懸崖上有的地方,幾乎丈內都是光滑如境。很多江湖中人都是有那功夫沒那膽量。
一個時辰過去了,熊淵此時正停在一處很大的凹起上,光腳立在茶几般大小,伸出來的岩石上。
擡眼看着上方不遠處那一截斷掉的繩索。
這是熊淵生的希望,因爲這繩索的存在,熊淵如今纔會活着。
也因爲這半截繩索的存在,熊淵纔會選擇從這裡上來。
他會爲熊淵節省很大的一部分體力,也會讓他毫不費力地通過那幾十丈的距離。
看到繩索就在丈多高的頭頂上方輕輕搖晃着,熊淵再次緊了緊手上的布條,拉緊了腰間的粗布腰帶。
“嗨!”一切準備就緒,熊淵沒做片刻停留,大喝一聲,雙腳瞬間離地,朝着在崖飄蕩的半截繩索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