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安排了一家檔次不錯的酒店。
林晨回了房間,衝完澡後正打算休息,忽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個平板。
打開平板,是佳士得拍賣行的此次拍賣的藏品名單。
林晨精神一振,點着平板一頁又一頁的快速劃過,看着從全世界不同地方收集而來的珍寶。
“篤篤篤。”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徹而起。
林晨起身打開房門,頭髮微溼,俏生生立着一個女孩。
臉上未施粉黛,如同清水蓮花般亭亭玉立。
“怎麼還不睡?”
林晨讓出位置,讓楚然走進來。
楚然穿着一身寬鬆的睡衣,走動間,難掩姣好的身段。
“睡不着啊。”
她笑了笑,“不介意我在你房間待會吧。”
林晨搖了搖頭,“你是老闆,我怎麼敢轟你走呢。”
他坐在沙發上,繼續看平板上的藏品。
一股好聞的香味傳來,卻是楚然突然把腦袋湊了過來。
林晨心跳都停住了,喉結聳動一下,全身僵硬起來。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林晨,不如咱們做點什麼吧?”
楚然伸出白皙的藕臂,玉指輕輕挑起林晨的下巴。
檀口輕張,吐氣如蘭,呼吸都帶着幾分灼熱。
林晨想了想,“要不我把肖成叫過來……”
“咱們三鬥地主?”
“鬥你個大腦袋,禽獸不如。”
楚然撅起嘴巴,輕哼一聲,氣急敗壞地走出房間。
“打麻將也行啊。”
林晨站起身喊了一句。
見楚然沒回應,轉過頭看向小白,“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小白露出一個人性化輕蔑的眼神,趴在牀上打起了呼嚕。
……
在兩人入駐酒店的時候。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年輕人,也開了一間房。
來到房間之後,他打開電話,在網上搜出一張照片來。
隨後又拿出一張紙,畫了一個點。
對着照片看了良久,他再次下筆,筆落如飛,沒一會功夫,就畫出了佳士得的雛形。
關小飛又翻出其他照片,一一對比,把雛形圖逐漸完善。
隨後他摸了摸乾癟的錢包,把口裡的木糖醇往垃圾桶裡一吐,便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
林晨剛起牀洗漱好,肖成就找過來了。
說要說去轉轉,帶他看一下週圍的環境,熟悉熟悉。
林晨自然不會有意見,給楚然打了個電話,便換好衣服。
出發前,肖成再次提醒了一下,“林先生,楚總。”
“這裡不比國內,即便是我們組織,也沒有太硬的人脈關係。”
“所以,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明白嗎?”
“我知道。”
林晨點了點頭,在拍賣會開始之前,還是儘量保持低調爲好,任務爲重。
“走吧。”
見楚然也換好衣服出來了,他當即點了點頭。
一行人乘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廳,打算先去佳士得拍賣行附近轉轉。
忽然間,來往的人羣中,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句法克。
緊跟着,局面變得混亂起來。
林晨皺了皺眉頭,打開同聲翻譯軟件。
一個外國男子冷着臉,破口大罵,“誰幹的,站出來。”
酒店的服務生走了過來,上前詢問,“出什麼事了,這位先生。”
“我的錢包被人偷了。”
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道:“就在你這酒店裡,被人偷走了!”
“錢包裡有我的證件,還有十幾張銀行卡,好幾萬磅現金!”
“你們酒店要負起責任來。”
“這位先生,您先彆着急,容我看看監控。”
服務生禮貌地道:“另外,您再想一下,有沒有可能把錢包遺漏在機場,或者……”
沒等他把話說完,男子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
那服務生跌坐在地上,疼的東西冷氣。
“下飛機的時候,我分明檢查過了,錢包一直都在。”
“酒店裡分明混進了小偷,就是昨天夜裡的事!”
“而且,那小偷沒準還在酒店裡。”
男人大吼一聲,揮了揮手。
十來個黑衣保鏢衝了進來,有黑人,有白人,清一色的墨鏡西裝。
酒店的工作人員,嚇得都臉色發白,沒人敢上前阻止。
林晨目光一動。
又發生了一次偷盜事件?
難道,真的是他嗎?
這麼神乎其技的手法,在他見過的人當中,也只有那個人能做到吧。
“林先生,這個人叫海納森,是當地一個很有名氣的珠寶商老闆。”
“拍賣會上有一件藏品,就是出自他的委託。”
“他入駐這邊,應該也是來參加本次佳士得拍賣會。”
肖成不愧是陳局委託的嚮導,三言兩語便爲林晨分析的極爲透徹。
“先看看再說。”
林晨微微眯起眼睛,站在人羣中不動聲色。
很快,那些黑衣保鏢將酒店的四扇門,全都堵住了。
冷着臉站在那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隨着時間流逝,正廳內已經逗留了不少房客,此時都聚集在一起,表示抗議。
“你們做事也太霸道了吧?”
“憑什麼把酒店封起來?”
“我要出去!讓開!我有重要事情要完成,耽誤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滾開!”
海納森叼着一根雪茄,冷哼一聲,“都閉嘴!”
“誰偷了我的錢包,老老實實還回來,我可以放所有人離開。”
“否則的話,今天,誰也甭想走。”
“哼,在這霧都,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腳。”
他掃視一圈,盛氣凌人。
“到底是誰幹的?趕緊站出來啊。”
“這位先生,丟了東西你可以去找警察,誰給你的權利封鎖酒店?”
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男人,急匆匆地朝着門口走去,卻被保鏢攔住了。
海納森瞥了他一眼,眯起眼睛。
“你這麼急着走,是不是心虛?”
“我的錢包,是不是在你身上?”
“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男人臉色漲紅,矢口否認。
“搜身!”
海納森大喝一聲,幾名保鏢大步衝過去,強行把他摁倒在地上。
嗤拉幾聲,男人身上那體面的西裝,被撕成無數碎片。
他抱着肩膀,光溜溜地躺在地上,氣的連罵好幾句法克。
“看來不是你。”
海納森撣了撣雪茄煙灰,風輕雲淡地道:“放他出去吧。”
隨後,又看向其他人,“只要你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就可以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