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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許璠的這番話,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覷。
過了半響,韓雨宋回過神來,說道:“那人是來買東西不是賣東西的,老許,你不會是搞錯了吧?”
許璠對這個回答也非常意外,他搖了搖頭:“又不是幾年前遇到的我會認錯,況且,剛纔在門口的時候,我還和他打個招呼呢!”
聽許璠這麼說,大家對此人的行爲就有些看不懂,難道這人是爲了買何紹基的書畫作品,才把這件東漢時期的玉熊鎮紙給便宜出售的?
韓雨宋想了想,就問了個比較關鍵的問題:“那他把玉熊出售給你的時候,有沒有提到何紹基的作品?”
“沒有。”許璠直接搖了搖頭、
“那有些不對吧,如果他確實是爲了購買古玩而賣掉這件鎮紙,他怎麼不知道問一下你呢?”韓雨宋覺得這人的行爲實在不符合常理。
這時,楚琛說道:“這人不會是手裡正好有何紹基的作品想要出售,怕吃虧所以先來打聽一下價格的吧?”
大家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確實比較大。
喬慶泰有些恍然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注意沒有,他口口聲聲說喜歡何紹基的東西,但剛纔看這幅作品的時候,卻一點喜歡的意思都沒表現出來,我估計小楚說的可能性應該非常大。”
韓雨宋皺了皺眉頭。雖然在做生意的過程中,碰到打聽行情的人也是難免的。但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特別還是在剛纔費了那麼多口舌的情況下。
不過。做古玩生意這麼多年,這種事情韓雨宋遇到了不少,很過他就把心中那絲不適一掃而空,笑着說道:“這事不去管他了,老許,這隻玉熊鎮紙你有沒有出手的打算啊?”
見許璠笑眯眯的搖了搖頭,他接着笑罵道:“你這傢伙是想眼饞我是吧?”
許璠哈哈一笑,把放有玉熊的盒子推到韓雨宋面前,說道:“這東西是你的。眼饞的也是我啊!”
韓雨宋一怔,馬上就明白了許璠的意思,皺着眉頭說道:“老許,你這麼說就太沒意思了……”
他話剛說到這,許璠馬上就擺了擺手,說道:“老韓,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啊,我知道你是爲我着想。不過我這人就是這個脾氣,如果這東西你不收,那我心裡一直會過意不去的。如果你當我是朋友,你就收下!”
看到許璠鄭重的神色。韓雨宋推辭的話剛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點頭道:“行。東西我收下了,不過兩件換兩件。你可別再提這事情啦,不然我準跟你急!”
如果以市場價值而言。許璠知道自己補償的這兩件古玩比不了當初的那兩件,但和韓雨宋收購的價格相比可能差不多了。因此,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反正今後的日子還長着,總有機會補償韓雨宋的這份人情。
“小韓,你們的事情既然談好了,那咱們來說說這幅對聯吧。”
喬慶泰笑眯眯的說道:“不過有件事情我可得說明白,你不能做虧本買賣,另外也別給我什麼成本價,不然我寧可不要。”
如果是之前,不虧本就已經不錯了,根本不可能在賺錢的情況下,給喬慶泰一個滿意的價格,不過現在有了這隻玉熊,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於是韓雨宋就給了一個比市場價略低的價格,並且拍着胸口保證,這個價錢他現在已經賺了錢了。
喬慶泰滿意的把對聯小心的收起來,笑着說道:“小韓,你既然請小楚過來,應該不會就是讓他過來喝茶,或者讓他幫你題字吧?”
聽說要題字,楚琛連連擺手道:“我的字比較普通,就不獻醜了。”
想要練好字,雖然經過勤奮練習多少有些效果,但如果沒有天賦還是會事倍功半,特別是一些沒有天賦的,就算練的再多,字寫的還是不好,許多人就是因此而放棄了書法的愛好。
楚琛就是在寫字方面沒有天賦的人。他小的時候,養父就天天逼他練字,但練了七八年,還只能說他的字不難看,就連離三流的書法家都還有一段距離,這嚴重打擊了楚琛練字的積極性,等他去京城之後,毛筆字一天都沒練過。
韓雨宋聞言就笑着讓楚琛不要謙虛,但楚琛萬般推辭,正因爲他沒寫字的天賦,他的字雖說不難看,但如果和喬慶泰這樣的書法高手比起來,那就如同繁星比皓月了,這醜他還是不獻的好。
見楚琛死活不同意題字,韓雨宋心裡多少有些遺憾,但這種事情不能硬逼,因此,他並沒有強求。接下來,他和大家打了聲招呼,就起身去拿了兩件古玩回來。
“喬叔,楚老師,這兩件東西我一直判斷不出真僞,還請您二位指點一下。”
韓雨宋笑着把一件紅斑洗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此器器型爲板沿、淺身、圈足。器內、外,底足滿施天青釉;盤內外、底足大塊紫紅斑點綴其間,紅、藍相互輝映,斑駁絢爛。
器物製作形制規整,簡潔質樸。通體滿本玫瑰紫釉,十分少見,釉色燦爛,宛若朝霞,自然流淌,瑰麗莫測。釉中紅斑蜿蜒曲折幾條不規則的紋路,爲燒窯時釉面聚積流動之痕跡,卻在不經意間爲釉面增添了幾分自然美韻。
但可惜的是,這件紅斑洗不知何時裂成了兩半,被人用鋦釘修補了起來,讓人看了覺得頗爲遺憾。
這件紅斑洗的特徵非常明顯,喬慶泰見了激動的說道::“小韓。這應該是宋鈞窯吧?”
韓雨宋呵呵一笑道:“我到是想他是真品,但這件東西我還有幾點疑惑之處。”
喬慶泰戴上手套正準備上手觀察。聞言就連忙問道:“什麼疑惑?”
“等您看過之後再說着,免得影響您的判斷。”韓雨宋笑着賣了個關子。
喬慶泰對此不以爲意。點了點頭,就拿起東西仔細觀察起來。
正在喬慶泰鑑定的時候,韓雨宋就又拿出一隻青釉蓮瓣紋罐,讓楚琛幫忙鑑定一下真僞。
“楚老師,這是晉代的洪州窯青釉蓮瓣紋罐,對這個窯口的東西我比較陌生,還請您幫忙看一看。”
楚琛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就拿出工具觀察起來。
說到洪州窯青瓷,大家或許早已從唐代6羽《茶經》的論述中知其一二。《茶經》載:“……洪州瓷褐。茶色黑,悉不宜茶。”
洪州窯址位於贛鄱的洪城,窯址連綿2o餘公里,燒造時間從東漢至晚唐五代歷經8oo餘載,這在我國古瓷窯址中是極爲罕見的。
洪州窯青瓷之美,雖不如宋汝、官、哥器雍容富態,定瓷之精雕細刻以及鈞瓷的彩豔華麗,但她那純樸古拙的造型、如玉似翠的釉色以及變幻莫測的冰裂紋,總是讓人充滿遐思。其釉色主要爲青綠釉和黃褐釉兩類。
像眼前這隻青釉罐。器身就是施的青黃色玻璃質地釉,聚釉處有玻璃質感,並開有蟬翅般的細小紋片,看上去確實如同洪州窯青瓷精品的釉色表現。
另外。此器直口圓腹平底,肩有六系,分雙系與單系對列。呈中心對稱橫向排列。肩、腹各以弦紋分隔,腹上下飾有覆、仰蓮瓣紋。中間刻劃捲曲連接花卉紋。從器形和紋飾來看,也都符合晉代洪州窯的特徵。
不過。仔細觀察下來,楚琛卻微微皺了皺眉。這一點,正好被韓雨宋看到了,他心裡一緊,連忙問道:“楚老師,是不是這件東西有問題?”
既然是喬慶泰的晚輩,而且韓雨宋爲人看起來也不錯,楚琛就實話實說了,他委婉的說道:“確實有些不到代。”
聽楚琛這麼說,喬慶泰也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看了過來。
韓雨宋連忙作揖道:“楚老師,還請您指點一下迷津。”
“不用這麼客氣。”
楚琛擺了擺手,說道:“我說幾點吧,先,以您這件東西的釉色來看,確實仿的比較到位,但色澤和真品真比,還是偏青綠了一些,而且開片不自然,紋理附胎緊,不似真品開片呈魚鱗狀由內往外拱起。”
“另外,如果是真品的話,胎質有青灰、灰白、灰黃幾類。底部處理一般爲平切,只作粗略處理,過渡自然,且大多有弧形弦紋。胎質特乾燥。胎中肉眼可見顆粒狀間隙。有的器物底足亦粘有顆粒狀土渣。”
“但您這件器物,應該採用的是高齡瓷土,胎質溼膩、堅緻,給人以一種‘硬’的感覺,如果您熟悉洪州窯的器物,用手掂一下,就能感覺出比真品分量要重。”
說到這,楚琛就指着青釉罐肩部的系,說道:“真品系手工製作,造型古拙、自然,尤其瓶、壺的系、頸、口沿等部位,處理乾脆,隨意而不失其整體結構比例之恰當。但這件器物上的系雖然看上去也是手工製作的,但處理的比較隨意,根本達不到真品那種感覺……”
接下來,楚琛又指出了幾個和真品不同的地方,聽得韓雨宋扶着額頭,苦笑不已。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原本以爲是真品的東西,居然有如此多的破綻,他覺得下次如果沒有懂行的朋友陪同,自己不熟悉的東西,還是少碰爲妙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