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正當楚琛準備把小缸拿起來觀察時,趙荷妍突然大聲制止了下來,說道:“哥,你可要小心一點,萬一這隻小缸上面塗了什麼劇毒的物質呢?”
“說話聲這麼大幹嘛!”
高宜雅瞪了她一眼,接着說道:“再說了,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你以爲這是小說啊,一天到晚毒毒毒!”
“反正這裡又沒坐其他人,大點聲也沒什麼關係嘛。”
趙荷妍嘿嘿一笑,說道:“而且,您不覺得這事透着古怪嗎?誰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所以我認爲再小心也不爲過!”
趙齊瑞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對,咱們確實應該小心一點。不過嘛,小妍你觀察的實在太不仔細了,剛纔那個小夥子明明用手碰過了這件東西,如果真有毒,他早就發作了吧?”
“萬一他事先服過解藥呢?”趙荷妍振振有詞。
“就你這腦子,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楚琛哈哈一笑道。
“還是小心一點吧。”吳可在旁邊勸道,今天的事情確實比較詭異,再被趙荷妍這麼一說,她心裡也不禁擔心起來。
“好吧,那我戴上手套。”
楚琛心裡覺得不太可能⑨℃,會有危險,原因很簡單,古玩工藝品之類的東西,安檢的時候肯定是要進行檢查的,如果有問題,這東西也不太可能會到了他的手中。
當然,真要有陰謀的話,確實什麼可能都會發生。因此。爲了自己,也爲了讓大家放心。他還是笑呵呵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副白手套,戴上之後纔拿起盒中的青花小缸仔細觀察。
此器形狀就像平時所見的大缸。脣口,鼓腹,斂脛,平底內凹。因爲體型嬌小,實爲把玩於案頭掌中的文玩之物,又因器型如缸,多用在書房陳設和書案上放置毛筆或其它書房用具所用,所以稱之爲案缸,其主要見於康熙前後。
此器足端的外半邊和足心施白釉。足端的內半邊有一圈澀胎,形成玉壁形底足。器型周正。
缸內壁施白釉光素無紋,外壁繪青花圖案,畫面中,兩條魚在河中悠閒的游來游去,不遠處有一隻魚鷹正目光柔和的看着它們,構成了一幅安然無恙的和諧畫面。
整器胎體堅質細糯,通體施釉平滑,繪畫流暢。繪製精細,光以這些來看,就可以媲美康熙時期青花文房器之中的精品。
不過,可惜的是。這件案缸並不是康熙時期的作品,而是最近才製作出來的一件仿品,這一點。光從案缸表面清晰的火光就能看得出來。
再加上,令楚琛非常熟悉的製作工藝。它的作者呼之欲出,肯定是蔡建軒無疑。
把結果跟大家說了。趙齊瑞就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挑釁嗎?”
“應該有這層含義在內。”楚琛說道:“不過,我想其中肯定還有深意,不然他也不至於就送這麼一件東西過來了。”
大家想了想,覺得楚琛說的有道理,如果對方以挑釁爲目的的話,在他們走之前無疑更方便一些,而且也不會就送一件青花案缸這麼簡單。
“我覺得他有可能在展示自己的實力。”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吳可解釋道:“你們想,他既然能夠準確的知道咱們的行程,連航班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就是在證明自己有強大的實力嗎?”
大家覺得有道理,而且細想一下,對方居然能夠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跟蹤他們,想想都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要知道,無論是左山或者阿超,還是他們請的女保鏢,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對方居然能夠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跟蹤他們,那本領得多高?!
想到這裡,左山他們就皺着眉頭回想了起來,但憑他們的經驗確定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他們,難道跟蹤的人已經在這方面出神入化了?不過無論如何,自己保護的人被人跟蹤,他們臉上都覺得無光。
“我覺得被跟蹤的可能性不大……”
楚琛並不認爲是這樣,如果是一個人,那可能是疏忽了,但如果每個人都沒有發現,這種機率就太小了。況且,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難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那也不是蔡建軒能夠指揮的動的吧?
說實話,大家也都不相信蔡建軒那夥人之中有這樣的高手,但他們的行蹤又是怎麼被對方準確把握的?
楚琛接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跟蹤容易被發現,如果我是他,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因此,我認爲從機票上着手更方便一點,要知道,這世界上可還存在黑客這個職業。”
現在是2002年,網絡的普及和安全和十幾年後的今天不可同日而語,技術高超的黑客想要盜取資料也比後世容易的多,同樣也比跟蹤這個說法更加靠譜一些。
趙齊瑞雙手一拍:“對啊!機票是我前天訂的,他們完全有時間安排。”
高宜雅說道:“到底是不是這樣,去問一下剛纔那個小夥子是什麼時候抽的獎,不就行了嘛!”
“我去吧。”左山連忙站起身來,隨即又問道:“要不要把他帶過來?”
楚琛搖了搖頭:“你就把抽獎的事情問一下就行了,剩下的事情,等回京後讓其他人處理。”
他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那個年輕人,因爲誰也不知道年輕人是不是說了慌,雖說以常人的目光來看,這種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對方的想法就是不合常理呢?因此,等回去後,他就會讓人暗中對年輕人進行調查。以防漏掉重要的線索。
左山離開後,楚雨蘭看着那件案缸。有些好奇的問道:“他送一隻案缸過來過來是什麼意思?總不見得一點含義都沒有吧?”
大家都覺得一點含義都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就只能猜測一下了。
趙荷妍說道:“這東西既然叫案缸,是不是有什麼典故?”
楚琛搖了搖頭:“這種器型只是康熙前後創燒的一種文房用品,之所以叫案缸只不過是因爲它擺放在案臺上,再加上它的形狀,於是就被人們稱之爲案缸。”
“這樣啊,那就只能猜猜畫的意思嘍。”
趙荷妍有些失望的把案缸表面的青花圖案仔細觀察了一番,說道:“這圖案有些好玩,魚鷹居然‘慈祥’地看着兩條魚,難道魚鷹還會和魚做朋友啊!咦……蔡建軒不會是覺得咱們可以和他成爲朋友吧?”
“那怎麼可能!”楚琛笑着搖了搖頭:“只要他不放棄製作贗品騙人。那我和他肯定是勢不兩立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和他怎麼可能會成爲朋友?”
趙荷妍聞言一邊想一邊喃喃的說道:“那這個圖案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這時,楚雨蘭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我覺得他想說的是相安無事吧?”
大家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現在這個和諧的畫面,確實是有相安無事的意思在裡面。
趙齊瑞冷笑道:“嘿!不就是想說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嗎?我偏不讓他如意,看他能怎麼辦!”
話音剛落。左山走了回來。
楚琛見此,就問道:“他怎麼說?”
左山回道:“他確實是前天下午抽獎得到的這次機會,拿到機票的時間是今天早上,而且據他交待。一起中獎的還有兩位,不過他們並沒有一起過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齊瑞聽了這番話。笑道:“我是在那天上午訂的機票,看來真如阿琛說的那樣。很可能有黑客盜了我預訂機票的信息。”
“內鬼也有可能。”楚琛加了一句。
大家都表示贊同,反正只要對方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蹤他們就行了。不然那種感覺真得很不舒服。
趙齊瑞有些惱怒的說道:“這事回去後我叫人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查到我的預訂信息,我看他們之中有些人是不想幹了!”
趙荷妍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隨即有些好奇的說道:“對了,既然有三個人中了獎,那他們怎麼沒有一起登機呢?”
楚雨蘭猜測道:“我覺得可能是他不知道咱們會不會登這架飛機,那兩個可能是備用人選。”
大家覺得楚雨蘭的猜測很有道理,左山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測,他說道:“那個小夥子也說,他來之前對方有過交待,如果咱們沒在這架飛機上,這隻案缸隨他怎麼處理。”
說到這,左山突然想起了件事情:“對了,他還說,對方交待他,如果遇到咱們,就跟咱們說,希望今後不要再讓他們有送禮物的機會。”
這句話警告的味道比較濃,趙齊瑞聞言冷笑道:“什麼意思?他是希望咱們能夠把他抓起來,還是真奢望像這隻案缸上畫的這樣,能夠相安無事?!”
“還別說,他或許還真有這種想法吧。”
楚琛腦中靈光一閃,說道:“我想這隻案缸可能還帶有‘拍案而起’的意思。”
趙齊瑞嗤之以鼻道:“最好能夠相安無事,不然就別怪他拍案而起?嘿嘿,這想法還真夠一廂情願的。”
楚琛笑道:“他們的手段也還算高明吧,首先讓咱們以爲行程一直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再送個有‘內涵’的禮物,又讓人帶句警告,如果換成是膽小一點的,或許還真被他們唬住了。”
趙荷妍問道:“那如果咱們猜不出這隻案缸要表達的意思呢?”
趙齊瑞說道:“猜不出就猜不出唄,反正對他來說,只要把意思帶到從而讓咱們疑神疑鬼,就達成了他的目標。其實,像這樣的宵小根本不用怕他們,他也只敢搞這樣的小花招。如果真有能耐,咱們在濠境的時候。他能做的更多。”
高宜雅提醒道:“別馬虎大意,萬一他來個狗急跳牆怎麼辦?”
“怕什麼。有本事他就來啊!”趙齊瑞顯得滿不在乎,但他心裡對此事還是很在意的,想着回去後,一定要加強安全方面的工作。當然,老話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關鍵還是要儘快把蔡建軒的團伙連根拔起。
高宜雅聞言有些不滿:“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還是做舅舅的!”
趙齊瑞哈哈一笑:“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如果這羣見不得光的老鼠真得傻呼呼的跑來報復,咱們也就不用費那麼多精力嘍!”
楚琛呵呵一笑,如果對方真像舅舅說的這樣就好了,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從今天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連表達意思都那麼隱晦,好像生怕引起自己等人的憤怒一樣,這樣的人做起事來怎麼可能會衝動?
話又說回來了。蔡建軒本來就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不然他現在已經在監獄裡面服刑了,哪還會在外面興風作浪。
一路無事,楚琛他們和趙齊瑞一家在機場告了辭。隨後就坐車回了別墅。
到了家,楚琛和父母打了聲招呼,就帶着一些禮物和那件案缸來到劉老家中。準備把事情跟劉老彙報一遍。
“哼!真是一夥宵小之輩,就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聽了楚琛講述的經過。劉老臉上也泛起了怒容。
楚琛連忙勸道:“師傅,沒必要跟這種人慪氣。反正他們也不敢做什麼極端的事情。”
劉老搖了搖頭:“這你就錯了,你難道忘記那個蘇長頭了?”
“呃……”楚琛一怔,他剛纔還真把蘇長頭忘記了,再細想,他們既然敢殺蘇長頭,那狗急跳牆之下,再瘋狂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劉老微微一笑:“好了,你也別太擔心,咱們這畢竟是京城,除非他們是想跟整個國家作對,不然應該是不會胡來的。不過,如果你到外地去的話,就要多加小心一點了。”
“嗯。”楚琛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他對自己的身手和第六感都非常有信心,所以,他對自身的安危到不怎麼擔心。
但家人那邊就不一樣了,特別是當初他還遇過槍擊事件,因此,回去後他就準備給吳可他們增加安保措施,免得到時真得發生極端情況而追悔莫及。
“說起來,蔡建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劉老拿起那件案缸,邊欣賞邊感嘆道。
楚琛也點頭稱是,因爲這件案缸除了沒有款識,還有一些出爐沒多久的特徵,以及寥寥無幾的細微之處和真品有別之外,和康熙時期的青花器簡直沒什麼兩樣。
如果爲這件案缸添上一個款識,再把火氣處理一下,到市場上去出售,別說普通的買家了,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專家也得打眼。而在這之前,蔡建軒的作僞水平還沒有這麼高超。
這纔多長時間,蔡建軒居然已經有了這麼長足的進步,如果再這麼發展下去,楚琛都擔心,不久的將來連他都只能用異能才能識別出東西的真僞。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古玩陶瓷市場肯定會因此而崩潰。
可能有人會說,既然已經做的像真品一模一樣了,那乾脆就當成是真品不就得了。這麼做短時間裡確實不會出問題,但古玩這東西不可能會憑空冒出來,高檔古玩也是有數的,長此以往肯定會有人發現其中的貓膩,到時一統計,不就露餡了嗎?
想到將來嚴重的後果,楚琛不禁着急了起來,但他就算着急也只能乾着急,這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他連忙問道:“師傅,我能幫什麼忙嗎?”
見此情形,劉老笑了起來,說道:“我這老胳膊老腿還能動動,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可是……”
楚琛剛開了口,劉老就直接打斷道:“別可是了,你又不是警察,能幫多少忙?你可別忘了,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什麼更重要的事?”
“傻小子,你難道忘記你快結婚了嗎?”
“嘿嘿!”楚琛聞言撓着頭傻笑不已。
這時。劉老指着旁邊幾個盒子,說道:“你來看看這幾件東西。”
楚琛把最靠近他的一隻盒子拿到了身邊。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件青花高士紋蓋罐。
罐子拿到手中。他首先觀察的就是底足部分,只見內寫有青花雙方欄內楷書“大明成化年制”雙行六字款,字體看起來有些歪斜不正。仔細觀察,每到筆鋒轉處則稍慢,停筆時都會出現鑽料集中的情況。這次看起來像是真品的款識。
看過款識之後,楚琛接着開始觀察整體。此罐直口、短頸、豐肩、圓腹下內收、平底、圓足。荷葉形的蓋面上有筋脈紋,上託臥獅鈕,肩下一週細長的尖角蕉葉紋,與足上一週寬肥的蓮瓣形成鮮明的對照。
此罐腹部繪9位高士。在庭院中悠閒地上棋、觀景、散步、閒談,人物形象舉止高雅飄逸,正是當時士大夫階層“高嶺採芝錄四老,紫陽收術訪三茅”的真實寫照。
由於成化官窯多制小件器物,歷來有“成化無大器”之說,而此罐不僅形制碩大,而且極難保存的器蓋、鈕全部完好無損,如果是真器,的確是傳世品中罕見之物。
需要說的是。明代成化年制的青花罐,在清代雍正官窯、民國以及現代均有仿製,而且近年來仿製器更是爲數衆多,而且青花的色澤和花紋也都仿製的很成功。但在人物的繪製上就達不到真品的程度了。
現代仿品所畫的人物顯得體態僵硬,表情呆滯,失去了那種飄逸的神韻。
但顯然。眼前這隻青花罐人物非常的惟妙惟肖,和真品沒什麼兩樣。再加上胎、釉、青料上也沒有問題,楚琛也不能馬上就判斷出它到底是真是假。
楚琛之所以覺得這隻青花罐有問題。到不是說劉老現在一定會拿贗品考教他,而是因爲他覺得這隻青花罐在青料方面,和他的藏品好像有些差異,但差異又不明顯,所以他才顯得有些遲疑。
“對了,還有包漿。”
既然青料上差異細微,楚琛就從包漿入手,這件青花罐表面的包漿看起來好像挺自然的,但細細體會,他就覺得手感有些問題,這讓他馬上就想到了包漿液,於是他就採取了識別包漿液的方法進行鑑定。
結果雖然證實了楚琛的猜測,但也讓他覺得非常驚訝:“師傅,這是升級版的包漿液?”
劉老點了點頭:“是的,你覺得怎麼樣?”
楚琛表情嚴肅的說道:“除了手感以及光線的折射和真正的包漿液方面有差異之外,其它方面完全足以以假亂真,而且手感和光線的折射也比以前好太多了,這樣的東西如果上市的話,不說一坑一個準吧,至少能夠讓九成的買家上當。”
“而且,從這件器物的工藝等方面來看,很可能是出自蔡建軒之手吧?”
劉老指着旁邊一隻盒子說道:“確實是蔡建軒製作的,你再和這隻盒子裡對比一下,看看他有多大的進步。”
盒子裡面同樣是一件成化年間的青花高士紋荷葉蓋罐,不過蓋子有過修補,從種種細節來看,這件應該是真品,不過爲了小心起見,楚琛還用了異能,結果也證實了他的判斷。
接着,楚琛就把兩件青花罐放在一起進行對比,發現那件贗品在青花的髮色上面,確實和真品有一些細微的差別。除此之外,更讓楚琛覺得驚訝的是,這件贗品居然九成九的地方和真品一樣。
過了一會,劉老問道:“怎麼樣?”
楚琛有些驚歎的說道:“我只能說他實在太厲害了!”
劉老聞言長嘆了一聲,隨後拍了拍桌子,怒道:“爲什麼這樣的人就偏偏走了邪路呢!”
“師傅,您別生氣。”
楚琛連忙勸了幾句,隨後說道:“人的貪念是無止境的,不然也不會有人心不足蛇吞象之說了。咱們現在的最應該做的是,把他關到籠子裡面去,免得出來害人。”
“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劉老感慨了一聲,說道:“你再打開其他盒子看看吧。”
楚琛依言把其它兩隻盒子打了開來,裡面同樣放得是青花瓷器,一件爲康熙官窯,一件爲乾隆官窯,表現也都和剛纔那件青花罐一樣,足以以假亂真。
把兩件器物看了一遍,楚琛皺着眉頭說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其實是改良版的包漿液,畢竟高仿瓷製作不易,但包漿液配製起來就容易了。”
劉老笑着擺了擺手:“這一點你到不用擔心,這種包漿液其實剛剛研製出來,應該還沒被蔡建軒他們知道。”
“這是怎麼回事?”楚琛聞言很驚訝,包漿液可是國外研究出來的,既然他們有了改良肯定早晚會傳到蔡建軒他們手中,除非配製現在這種包漿液的另有其人。
劉老解釋道:“對,確實像你想的那樣,這些包漿液,其實是他們團伙裡的一個成員,無意間配製出來的……”
原來,這段時間的調查,那些辦案人員也掌握了衆多的線索,於是在一次突襲行動中,查抄了一個窩點。
這三件青花瓷就是收繳於那個窩點,至於這些包漿液則是這個窩點的負責人自己研究配製的。原本,他看到效果非常好,已經準備要把配方送出去了,沒想到被逮了個正着。
劉老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也幸虧這次的行動比較及時,不然咱們這行的前景可是堪憂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