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學義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是這麼說他的,但這小子的脾氣也不知道像誰,明明有時候跟我抱怨說他也受不了了,但讓他分手吧,他又不願意,還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
朱大富聽了這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讓趙學義很是奇怪:“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朱大富哈哈笑道:“我就是覺得好笑,你說你兒子是王八看綠豆,那你是什麼?”
“呃……”聽了這話,趙學義不禁有些錯愕,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過了片刻,趙學義指着朱大富笑道:“我說老朱,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這麼說,有沒有同情心啊!”
“咦……”
朱大富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正在把紫砂泥從抽屜出取出的楚琛,突然輕咦了一聲。
看着楚琛有些驚訝的看着抽屜裡面,吳叔好奇地湊了過去,問道:“小琛,有什麼發現?”
楚琛指着抽屜底部,說道:“大家看看就知道了。”
衆人聞言連忙看了過去,只見抽屜的底部刻着一排字,但具體字的意思,楚琛卻看不明白。
元弘建訝然道:“楚老師,這是什麼字啊?”
楚琛回道:“這應該是奇字,但具體什麼意思,我就不太清楚了。”
元弘建一臉疑惑:“奇字?這是什麼字?”
楚琛解釋道:“奇字是王莽時期的六書之一,是當時官方規定的六種字體,分別用於不同的地方。這種字類似於異體字。由於歷史的原因並沒有像小篆那樣完整地保存下來,但是在現存的《說文解字》中。還保留一些字的奇字寫法。”
“只不過,對於奇字。我以前並沒有研究過,所以這些字的意思,我並不太清楚。”
雖說楚琛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他畢竟是人,不可能面面俱到,再加上奇字是一種非常小衆的字體,他只認識十個不到。
這時,就聽朱大富說道:“奇字我以前到是學習過,這第一排的意思應該是‘金木水火木’。只是吧,現在留下來的奇字並不全,我看下面還有字,能不能認識,就不好說了。”
聽朱大富這麼說,楚琛連忙把抽屜裡的天青泥小心的清理了出來,畢竟字雖然重要,但天青泥也同樣非常珍貴,不能顧此失彼。
大家耐心的等待了十多分鐘。抽屜底部刻的奇字才全部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剩下的奇字一共還有三排,和第一排一起,組成了五言絕名,朱大富上前認真辨認了一下。第二排他也全認出來了,意思是‘山南五丈五’,至於剩下的兩排十個字。他努力辨認,也只是認出了三個。
朱大富有些遺憾的說道:“小琛。剩下的字我也認不出來,你還是去請你師傅幫忙看一下吧。或許他能認識。”
楚琛連忙擺了擺手:“富叔,您能認識這麼多已經非常不錯了,像我連一個字都不認識。”
朱大富哈哈一笑道:“那是你沒有學習過這種文字,不然就憑你這聰明的腦瓜子,哪還輪到的我搬門弄斧啊!”
楚琛聞言連忙謙虛了幾句。
這時,元弘建喃喃地說道:“這些字既然這麼隱秘的刻在盒子裡,應該不會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吧?”
趙學義說道:“這隻箱子是清晚期製作的,那個時候懂奇字的人應該沒幾個,如果是開玩笑的話,也不至於這麼麻煩刻上奇字吧?”
大家對此都表示同意,趙學義接着說道:“而且這隻抽屜裡面裝的又是天青泥,我覺得刻字的人,會不會是想說這首詩中指出的位置藏着天青泥?”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解釋大家還是比較認可的。
朱大富接過話道:“你這麼說也挺有道理,只是吧,這山南五丈五還比較好理解,第一句金木水火土又是什麼意思?”
趙學義說道:“這也很好理解嘛,金木水火土就是五行的意思,可能他指的就是某個叫做五行的地方,比如說五行村,叫這個名字的村在咱們國家也不少吧。”
朱大富反駁道:“叫這個名字的在咱們國家確實不少,但你要考慮到天青泥的產地,我記得那裡好像沒有叫五行的地方吧?”
趙學義呵呵一笑:“我就是這麼一說,再說了,誰知道刻字的那人是什麼打算,而且剩下還有好幾個字沒有識別出來,具體什麼意思,還是需要上下詩句結合着來看。”
這事一時半會也爭論不出什麼結果,楚琛聞言就說道:“那一會吃了飯,我就把東西拿到師傅那去吧……”
考慮到劉老還要午休,吃過了飯,楚琛等了一會纔來到劉老那邊,把事情的原委跟劉老一說,他也非常驚訝。
劉老先是把天青泥看了一遍,開心的說道:“對,這就是天青泥!”
楚琛有些訝然:“師傅您以前見過天青泥啊?”
劉老笑道:“你這話說的,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撿漏王,天青泥怎麼可能沒見過?我不但見過,而且還買到過。”
楚琛嘿嘿一笑:“那您的天青泥到哪去了?”
“哎!”
劉老一臉可惜的嘆了一聲:“當時我把它交給我的一位朋友,讓他幫我製作一把壺,沒想到,想要發揮天青泥的特性實在太難了,就憑我那朋友大師級的水準,最後還是失敗了。所以啊,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天青泥能不用還是不用的好。”
聽師傅都這麼說,楚琛纔對天青泥設計製作的費心程度,有了更家深刻的理解。
接下來,劉老就把抽屜拿到自己面前看了起來。過了片刻,他說道:“其中有些字我也不認識。不過嘛,這首詩說的地方我到有了一點眉目。”
“什麼?”楚琛連忙問道。
劉老笑道:“這首詩很可能是一首藏頭詩。四條詩句第一個字組合起來,叫做‘金山有寶’,我記得陶都好像有個叫做大金山的地方,有可能這首詩說的就是這裡。當然,到底是不是,等我把剩下的幾個字解出來再說吧。”
聽了這話,楚琛連連點頭稱是。
楚琛向劉老請教了幾個奇字上的問題,劉老一一解答後,就說起了查辦蔡建軒團伙的進度。
“丁老怪已經落網了。不過這傢伙不見棺材不掉淚,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直到拿出了許多確鑿的證據他才慌了。”
聽到這,楚琛連忙問道:“那他有沒有交待什麼重要的線索?”
劉老搖了搖頭:“沒有,這傢伙的地位算起來雖然是中層,但平時拿貨什麼的也都是單線聯繫,問他一些核心消息,他根本就是一問三不知。”
“會不會是他隱瞞了?”楚琛問道。
“辦案的都是經驗豐富的專家,有沒有隱瞞還是看得出來的。”劉老回道。
楚琛失望的說道:“那在他身上花了這麼多精力。不是浪費了嗎?”
劉老呵呵一笑道:“那到不至於,雖然核心的消息他不知道,但蔡建軒現在所在的位置,他還是大致有些瞭解的。”
聽見這話。楚琛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說,蔡建軒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嘍?”
“可能吧。”劉老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知道,蔡建軒已經做過了整容手術。聽丁老怪說,他現在的模樣和以前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怎麼辦?”楚琛聽了劉老所言不禁有些傻眼。這麼一來,那還能夠抓住蔡建軒嗎?
劉老笑道:“可能是咱們運氣好。根據丁老怪給的線索,正好在監控裡面找到了相似的人,現在已經在追查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楚琛不禁興奮的揮舞了一下拳頭,現在這麼看來,蔡建軒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被繩之以法了。
看到楚琛這麼高興,劉老也會心一笑,只是他並沒有說,錄像已經是幾天前的了,憑現在這麼發達的交通情況,蔡建軒都有可能已經出了國。
過了片刻,劉老接着說道:“根據丁老怪給的線索,有個現象還是挺耐人尋味的,他說,他們的另外一位老闆,其實也整過容。”
“整過容?難的女的?”楚琛驚訝的問道。
劉老回道:“當然是男的,不出意外,丁老怪說的那位老闆應該就是令回還。”
“令回還,他也整過容?”楚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劉老說道:“是啊,而且丁老怪還說,令回還在內地很有能量,一般黑白兩道的事情,他都能解決,可是這樣的人,他爲什麼還要整容,而且這些年很少有他的回國記錄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是誰了!”楚琛突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是誰?”劉老看到楚琛這個表情,覺得很奇怪。
“他應該就是鍾至立。”楚琛很肯定的說道,此時的他才恍然,難怪當初令回還看到他的時候,眼神之中有一種莫名的神情,原來是這麼回事。
“鍾至立?當初出主意把你拐走的那位?”劉老對這個消息也非常驚訝。
楚琛狠狠地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先前我媽給我看過他的照片,那雙眼睛和眉毛我記憶猶新,而且令回還和鍾至立還有相同的眼神,我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同一個人!”
劉老點了點頭,如果令回還真得是鍾至立,那他在國內黑白兩道都有關係也就說得過去了,畢竟鍾家雖然已經算是煙消雲散了,但當初鍾家也是一個龐然大物,總歸還是會留下一些人脈的,再加上令回還如果特意經營,能力還是很大的。
“這是個線索,我讓人調查一下吧,無論怎麼樣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
說做就做,話音剛落,劉老就起聲去打了個電話,回來後,他若有所思的說道:“令回還這個名字起的很有特點啊,看樣子他還一心想着回來啊!”
楚琛冷笑道:“如果他現在就能回來就好了!”
劉老呵呵一笑:“反正已經有了蹤跡,咱們就按部就班的把事情解決了,你也別一直想着當初的事情,徒增煩惱。”
楚琛呵呵一笑:“師傅,您放心好了,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我纔不會因爲他影響自己的心情……”
…………
第二天一早,楚琛還是像往常一樣來到自己的博物館。本來,按照計劃,宋駿應該已經到了,不過他臨時被事情纏住了,估計要到今天晚上才能到達京城。
走到門口,楚琛卻意外的發現,陳映平的侄子陳來明和文浩洋,居然劍拔弩張的對峙着。
陳來明怒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走路看不看周圍的啊?幸虧我剛纔反應的快,不然我的東西就被人碰掉了,到時損失誰來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