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琛所言,劉老感嘆道:“是啊,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以蔡建軒那個偏執的性格,遇到挫折可能還會對社會造成比較大的危害,但如果咱們這行的法規能夠健全一點,很可能結果就不會有現在這麼慘烈了。”
“而且,行規雖然有行規的好處,但現在已經是新世紀,行業裡的有些老規矩確實應該要改改了,不然照現在這麼發展下去,這個行業早晚會被社會淘汰的。”
楚琛對此表示贊同,不過這麼傳業的事情,還是讓專業人士忙活去吧。
這時,楚琛又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師傅,那個鍾至立有沒有消息?”
“沒有。”劉老遺憾的說道:“鍾至立這人很狡猾,早早的就選擇了出國,現在已經銷聲匿跡了,不過你放心,他在國內的黑白兩道,都已經處理的差汪多了。”
聽到這裡,楚琛也覺得非常遺憾,但沒辦法,除非鍾至立選擇回國,不然一直呆在國外想要解決他可不容易。
“對了,師傅,那幾位蔡建軒的徒弟呢?有沒有都抓起來?”
“已經抓了兩個,還有兩個在逃,不過據我剛剛得到的消息,這兩個應該也快了。”
“那就好……”聽師傅這麼說,楚琛這就放心了。
…………
“浩兒,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某幢別墅裡,突然傳出了一聲咆哮聲。
…………
由於昨天和洪小柱約好了,吃過早飯後。大家就一起坐車出發了。過了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處別墅門口。別墅的大小和環境都要比喬慶泰的稍稍差上一些。
“喬叔,你們過來啦……”
大家剛下了車。就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熱情地迎了上來,此人模樣看起來和洪小柱有些相像,估計十有八九就是洪小柱的兒子。
寒暄了幾句,喬慶泰就爲雙方做了下介紹,像楚琛猜測的那樣,此人確實是洪小柱的小兒子,洪藝清。
隨後,洪藝清就請大家進了客廳。
“我說老洪,你架……咦。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喬慶泰原來還想開個玩笑,不過看到洪小柱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禁驚訝起來。
“嗨,別提了,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我就拉肚子,到現在腿還軟的。”洪小柱苦笑了一聲。
喬慶泰訝然道:“啊!不會吧,我們都沒事。怎麼就你拉肚子了,你不會偷吃什麼東西了吧?”
洪小柱擺了擺手:“得了吧,別開玩笑了,你又不知道我腸胃功能一直一太好。估計昨天晚上是因爲葷的吃多了。”
這時,就聽楚琛開口道:“洪老,我懂一點醫術。要不給您看看?”
喬慶泰聞言拍了拍手:“對呀,忘記小楚還是神醫了。快!老洪快給他把把脈,保證藥到病除。”
楚琛連忙擺了擺手。謙虛了幾句。
看到洪小柱父子倆驚訝之中帶着一些不信的神色,喬慶泰又接着說道:“你們別不信,楚老的腿上的毛病,現在經過小楚的調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哦,忘了給你們介紹了,小楚啊……”
聽了喬慶泰對楚琛身份的介紹,洪小柱父子差點眼珠子都突出來,他們完全沒料到,楚琛居然有這麼顯赫的身份。等他們回過神來,連忙答應了楚琛剛纔的提議。
診斷過後,楚琛一邊開藥方,一邊說道:“洪老,您就是脾胃有些虛,問題到是不大,我給您開張方子,您服用過一段時間就應該沒問題了。另外,您平時也可以喝一些……”
楚琛把平時的一些養生知識,還有飲食等方面需要注意的地方,都跟洪小柱交待了一遍。
“看來我總算可以擺脫這個老毛病嘍!”洪小柱哈哈一笑,雖然楚琛的年紀看上去並不像擁有高超藝術的模樣,但既然楚琛能爲楚老治療,而且喬慶泰也這麼推崇,想必不會有差的。
接下來,洪藝清就讓讓去配藥,大家又聊了一會閒話,喬慶泰就說道:“我說老洪,咱們是不是先把正事解決完了再說?”
“呵呵,一高興差點忘記正事了……”
洪小柱連忙讓洪藝清去把東西拿了過來。一共一大一小兩個盒子,洪小柱先把小盒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正是他昨天說的那枚嚴卯。
“咦,居然是水晶的!”
看到嚴卯的材質,楚琛不禁有些驚訝起來,要說,水晶製品在舊石器時代就有過相關發現,漢代水晶製品也不少見,但水晶質地的嚴卯他以前還真沒見過。
洪小柱呵呵一笑道:“確實是水晶的,當初我也是覺得材質比較少見,才把它買了下來,不過這東西除了材質特殊,另外還刻了一個‘新’字之外,我也沒發現其它特別的地方,既然楚館長你正好需要,那就送給你了。”
“那怎麼好意思?”楚琛雖然很想要這枚嚴卯,但洪小柱送給他,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要的。
洪小柱笑道:“楚館長,你別這麼客氣,這東西質地看上去也是太好,其實並不值幾個錢,就權當我的診療費吧。你不知道,我這毛病已經看了不少醫生了,一直不見好,我一直比較發愁,不信你問問老喬,是不是這樣?”
喬慶泰也馬上點頭稱是。
既然洪小柱這麼說,楚琛也就不再客氣了,反正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洪小柱只要能夠按照他的交待,肯定可以治癒。
接下來,洪小柱又把另外一隻盒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卻是一隻白釉大罐。
“這隻白釉大罐,是我在市場上碰到的,之所以我要把它拿出來,因爲賣我的人,是昨天的小秦說的那位賣家。”
說到最後,洪小柱苦笑地搖了搖頭,當時他買了這件東西還沾沾自喜,沒想到最後卻很有可能是一件贗品。更關鍵的是,他居然看不出來這件東西有什麼破綻,心裡多少有些鬱悶。
喬慶泰聞言驚訝的說道:“老洪你也中招啦?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洪小柱指着喬慶泰說道:“你這老傢伙,怎麼總愛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當時之所以買它,還不是因爲便宜,我到不相信你遇到了比我好到哪去。”
喬慶泰嘿嘿一笑道:“關鍵我沒遇上啊,而且蔡建軒那小子已經死了,這樣的高仿估計也成了絕唱了。”
“啊!蔡建軒居然死了,怎麼回事?”聽到這個消息,洪小柱非常震驚,怎麼昨天還在追捕,今天居然就有這種消息了。
“是這麼回事……”
趁着喬慶泰添油加醋的複述蔡建軒的事情時,楚琛就把那隻白釉大罐仔細打量了一下。
此罐脣口,矮直束頸,廣圓肩,上腹部圓鼓,下腹部弧收,小平底。器外施白釉,器底無釉,露出白色胎土,胎質細膩堅實。白釉釉色潔白明淨,施釉均勻,釉質飽滿瑩潤。另外,器底中央刻有“翰林”字款。
從種種特點來看,這隻白釉大罐,確實可以以假亂真,但一句“以假亂真”,就知道楚琛鑑定的結果了。但看到這件白釉大罐和昨天的那件定窯執壺一樣,楚琛都發現了令他感到疑惑的地方。
喬慶泰說到尾聲的時候,楚琛也把大罐放回了桌子。
“說起來,這個蔡建軒到也有些可惜。”洪小柱感嘆了一句。
“有什麼可惜的,不就是仿瓷器仿的好嘛,品德不行都是白搭。要說可惜的,還是那個犧牲的辦案人員。”喬慶泰對此嗤之以鼻。
“行了,反正事情都過去了,這事就別提了。”
洪小柱呵呵一笑,他只是可惜的蔡建軒的手藝,就憑蔡建軒的品行,他同樣也覺得蔡建軒死了纔好。接着,他還有些希冀地問楚琛道:“楚館長,不知道這件東西怎麼樣?”
楚琛搖了搖頭:“這件東西我不太看好。”
“哎!”聽了楚琛的回答,洪小柱長嘆了一口氣,他原本心裡還有些希望,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楚館長,還要麻煩您講解一下。”
“談不上麻煩不麻煩的,咱們共同學習。”
楚琛謙虛了一句,就解釋道:“一般來說,唐代邢窯白瓷製作精美,器形棱角分明,整體給人端莊規矩的感覺。而且當時由於還處於白瓷的初級階段,出產瓷器顏色白中泛青,積釉處呈現水綠色。”
“像這件白釉大罐,雖然積釉也做出了水綠色的感覺,但看上去太過死板、刻意,不太像是自然形成的。另外,真品唐代邢窯白瓷輕重適宜,用手觸摸也非常舒服。而這件……”
“以上我說的這些其實和真品差別都不是太大,說的也比較主觀。這件東西最大的破綻,其實還是這個款識。”
“款識?”
“對,款識。”
楚琛點了點頭:“唐代邢窯白瓷款識常見的有‘翰林’、‘盈’字款等,多爲陰刻款識,均是在瓷器燒造完成後刻劃與器物外底部,字跡清晰,筆畫遒勁。‘翰林’兩字一般是在瓷器底足的中部豎着刻寫,‘盈’字也是一樣。”
“但這件器物,款識的書寫等方面都正確,但位置卻正好倒了個個兒,豎的居然寫成了橫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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