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看着楚雨蘭的表現,覺得有些古怪,不過既然她不想說,楚琛也就不再多問了,於是提議道:“那你想起來再跟我說吧,咱們去把藥領一下。”
楚雨蘭見楚琛沒有多問,當即心裡鬆了一口氣,不過她現在的內心卻再也不復以往的平靜。自己現在的行爲,到底是對還是錯,這個問題一直拷問着她的內心,使的她的內心非常的痛苦與糾結。
接下來楚琛去藥房領了藥,打了針,之後就和楚雨蘭一起回了旅館。
第二天天一亮,楚琛便早早的起了牀,然後查看了一下手掌上的傷口,讓他沒想到的是,傷口已經快要癒合了。這讓他驚喜的同時,也不由的慶幸,還好不是左手受的傷。
洗漱完畢後,楚琛打開房門,看到其它人的房門都還關着,而且裡面也沒傳出什麼動靜,應該都還在睡覺。
其實這也正常,其他人到底不像和楚琛一樣擁有異能,昨天花了那麼多時間挑選毛料,後來又遇到了那種事情,第二天又能生龍活虎了。於是楚琛就獨自一人走出了旅館,準備去吃個早飯,順便在附近逛一逛。
沒走幾步,楚琛就來到了一家早點攤,於是就點了一碗當地的特色小吃“餌絲”。
餌絲是滇南的特色小吃之一,主要以大米爲原料製作而成。餌絲的主要吃法和滇南的另一特色小吃米線差不多,不過二者口感差異很大。米線圓滑彈爽,餌絲柔韌留香。餌絲是由餌塊演變出來的,餌塊切絲便成了餌絲。餌絲和餌塊由於形狀不一樣,所以吃起來口感也不一樣。
這裡的餌絲可以選擇湯汁,有豬肉的、牛肉的、還有香腸的。楚琛選了牛肉的湯汁,餌絲煮好放到湯汁裡,然後客人自己放一點調料就可以了。
楚琛之前也沒吃過餌絲,而且桌子上那麼多的調料,他也不知道怎麼放,於是乾脆就選擇不放,他覺得吃起來應該沒什麼差別。
楚琛還沒吃幾口,老闆看到之後就提醒他:“你這樣不行,不放調料不好吃的,你把碗拿過來,我幫你放。”
楚琛連忙把碗端了過去,然後老闆幫他加了調料,楚琛一試之下,味道果然不一樣了,好吃的不得了,一時間讓他不由的胃口大開,連吃了三大碗。
盈江、縣城並不大,人口也不多,只有幾萬人而已,想到哪裡靠步行就行,遠點的地方也只要打車,不過楚琛卻沒看不到有什麼公交車。
這裡的生活非常的悠閒,店門一般都晚開早關,楚琛起的早,大部分店門都還關着,只有零星幾家毛料和珠寶店開着門。而只要見到有開着的店門,楚琛都會欣然走進去看一看。
不過讓楚琛有些失望的是,這裡雖然佔着天然的翡翠市場的優勢,但店裡面的翡翠成品,品質都有些差強人意,冰種的都不多,更別說是玻璃種了,更有甚者,居然還有衆多的C貨在出售。
市場上出售的翡翠飾品一般分爲天然和人工處理品兩大類,這兩類又分成A貨、B貨和C貨。這三類貨品區別很大,價格當然也很懸殊。
A貨指的是天然的未經人工處理的真品。A貨不論是石質,還是顏色都保持了天然本色,具有保值和收藏價值。
B貨是指原石經過強酸腐蝕,高壓注入或激光等方式進行染色處理過的翡翠。比如有些翡翠製成品種質好、水頭足,但是內部有黑點或其它雜質,大大影響觀賞性,降低了價值。於是通過各種手段將其變爲均勻通透、完美無缺的上品。
C貨是指經過人工加色的假色玉。其方法是借高溫高壓將染色劑滲入原來無色的翡翠中,使它的全部或局部染成翠綠色或紫色等,從而提高其價值,但其色澤會隨時間轉淡及變暗啞。
B貨、C貨乍看雖然漂亮,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僞裝很容易剝去。如果藉助放大鏡、濾色鏡、聚光電筒仔細觀察,還是能夠辨別真僞。
例如,B貨由於填充了粘合膠,可以看到接觸處的特徵以及膠中的小氣泡。C貨的顏色不自然,且常帶藍色或黃色成份,光澤呆滯,而且顏色不均勻,看不到色根。
雖然楚琛無論是B貨還是半真半假的C貨,都不喜歡,但是一些消費者還是因爲其價格便宜,色彩豔麗而時尚,頗爲喜歡夠買。畢竟,真正的高檔翡翠,實在是太貴又太少了,只適合高端人羣消費。
雖然逛了幾家翡翠珠寶店,都沒遇到什麼中意的東西,使得楚琛原本打算幫吳叔他們購買幾件紀念品的打算落了空,不過他還是意外收穫了一塊黑烏沙的毛料。
黑烏沙對楚琛來說已經並不陌生了,不過可惜的是沒有一塊是賭漲的料子,難怪黑烏沙在賭石行內有“十賭九垮”之說,不少的玉石商人,就是在這黑烏沙上跌了跟斗。
要說楚琛買到這塊黑烏沙也是意外,之前他逛了一家毛料店,轉了一圈都沒發現有興趣的毛料,不過剛要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真好踢到了這塊黑烏沙。
黑烏沙不大,只有2.6公斤左右,而且本身也平淡無奇,身上黑不溜湫,根本也看不到什麼好的表現。本來楚琛也不打算理它,不過老闆卻說這塊料子是老帕敢的,頓時讓他感到了興趣。
黑烏沙中,就數老帕敢和南奇的出產的容易解漲,這兩個場口出的都是搶手貨。而老帕敢的黑烏沙看上去黑如煤炭,表皮並覆有一層蠟殼,稱之爲黑蠟殼。
蠟殼指的是敷在沙殼上的一層較薄的膠性物質,顏色有紅蠟殼、白蠟殼、黑蠟殼、黃蠟殼。蠟殼只在少數場口出的塊體上能看見,如老場區的帕敢石、後江場區的黑烏沙和田雞皮,小場區的莫罕石。
有蠟殼的不一定是好的毛料,但一般發育都比較充分,成分穩定,很少有異變。
不過這塊黑烏沙上的蠟殼,已經被老闆去掉了,所以楚琛也不能從蠟殼上看出這塊料是不是老帕敢的,不過毛料看上去種老,就算不是老帕敢的,也應該是老場區的。
而且這塊黑烏沙雖然沒看到什麼好的表現,不過楚琛湊近一看卻發現寶覺有反應,頓時就讓他心中爲之一喜,不過接下來仔細觀察,還是如同剛纔一樣,一點松花和蟒紋都沒有看到。
楚琛本來想使用異能,不過想到昨天買的那些毛料還需要異能來估價,於是他就打算先問下這塊黑烏沙的價格再說。
“老闆,這塊黑烏沙多少錢?”
老闆看楚琛的模樣估摸着是新手,於是笑呵呵的說道:“小兄弟,畢竟是老帕敢的黑烏沙,我也不往大了說,四千塊怎麼樣?”
黑烏沙因爲產量大,所以價錢也千差萬別,便宜的一兩百一公斤,表現好的幾千幾萬都有。雖然說老帕敢的黑烏沙是搶手貨,但那也要表現好才行,像這塊黑烏沙全身一點出彩的地方都沒有,三公斤不到要四千塊,簡直當他是冤大頭。
楚琛搖了搖頭,說道:“老闆,老帕敢的黑烏沙也不是每塊都漲吧?您覺得這種表現的黑烏沙能值這個價嗎?您誠心賣的話,我出六百塊。”
“六百?這怎麼可能?六百我進都進不來!”老闆雖然這麼說,但也沒生氣,因爲這個價算是他心裡的底價,這讓他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年青人居然還是位老手。
楚琛看到這位老闆沒有說死,知道有戲,就說道:“老闆,我是真心要買,您就開個實在價,您也知道黑烏沙的賭性大,如果價格不合適,我還不如給自己買幾件衣服穿穿。”
“真心要的話,兩千!”
“七百!”
“一千六”
“八百!”
“一千四!”
“老闆,一口價,一千塊,您賣就賣,不賣就拉倒!”說完楚琛就作勢欲走。
老闆見狀,連忙說道:“小兄弟,你也太狠了,再加點吧!”
見楚琛還是搖頭,老闆趕緊說道:“成,這塊毛料歸你了!”
楚琛微笑着把鈔票遞給老闆,順手拿了一張報紙把毛料包上,心情愉快的離開了這家毛料店。
等回到旅店的時候,楚琛看到其他人都已經起牀,正在吃着早飯。
楚雨蘭看到楚琛進來,就關切的說道:“楚哥,你也真是的,昨天才受了傷,也不好好休息,大清早就往外跑!”
楚琛笑着說道:“這點傷小意思而已,我小時候摔了一跤,胳膊上被戳了個大窟窿,還不是隨便包一下,就去上學了。”
“啊!”
文玉婷驚訝的說道:“楚哥,那你沒事吧?”
楚雨蘭呵呵笑道:“玉婷,如果楚哥有事,那還能站在這裡嗎?”
文玉婷也意識到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小楚,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難道是毛料?”劉志清問道。
“是的,剛纔逛街正好看到一塊黑烏沙,覺着還行,就買了下來。”楚琛邊說邊把毛料放到地上,然後把報紙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