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氣泡,它的釉也是同樣的不可思議,官窯的質地已經算是接近玉質了,但它的釉摸上去就好像真的是塊美玉一般,而且看上去更像是一塊頂級的羊脂白玉,釉面滋潤的就好像快冒出油來了。”
劉老接着說道:“如果不是輕眼看到,我永遠都不會相信柴窯的器物會如此的出色和神奇!以前我看到古書上說,柴窯是諸窯之冠,我還以爲是古人誇大了,現在才知道,我不過是井底之蛙啊!”
楚琛連忙說道:“師傅,您別這麼說,畢竟古人說的考張的例子也不少,而且歷史裡記載的東西,很多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裡,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知道到底對還是不對?”
劉琴舒點頭同意道:“阿琛說的對,就像自暖杯一樣,如果不是見到了實物,誰會相信會真的有這種杯子在,而且這杯子居然也是一件瓷器,相比起來,我覺得柴窯還真的不算什麼!”
劉老聞言微微一笑,同樣是瓷器,柴窯和自暖杯比起來,還真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楚琛說道:“師傅,我想把這隻三足洗的發現給公佈出去,您說應該怎麼操作纔好?”
劉老馬上明白了楚琛的想法,欣慰的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這畢竟是古玩界的懸案,還是慎重一些纔好。這樣吧,過兩天我邀請幾位老朋友過來,先得到他們的肯定。再去做個科學鑑定,之後借書畫展的平臺。做個展覽,你看怎麼樣?”
楚琛對此沒有意見,直接點頭道:“行,就按您說的辦!”
“對了,阿琛,你是怎麼發現這隻三足洗的?”劉琴舒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不是昨天……”楚琛把事情的經過給他們說了一遍,不過爲了避免讓他們想到他之前也發現過用“改頭換面”掩飾過的器物,有些情節他就稍稍改變了一下。
劉琴舒萬分無語的說道:“你是說。就這麼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被你兩千塊錢就拿下來了?”
“這就是知識的力量!”楚琛嘿嘿直笑道:“如果他知道有“改頭換面”這種掩飾方法,不就輪不到我了嗎?”
劉老父女聽楚琛這麼說,全都哈哈笑了起來。
接下來,三人欣賞了一會,而瓷器表現出來的神奇之處,還是不禁讓他們嘖嘖稱奇。而且還百看不厭。
“對了,另外這隻盒子裡放的是什麼?”當劉老看到另外一隻盒子時,才反應過來,還有東西沒看呢。
楚琛笑道:“師傅,這是送給您的禮物,您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劉老打開盒子一看,當他看到盒子裡居然放着是一對九龍核桃時,當即就皺起了眉頭,臉上也是一陣的陰晴不定。
見此,楚琛覺得非常奇怪。難道自己會錯意了,師傅根本就不喜歡文玩核桃?不過上次看到師傅確實很喜歡李蓓蓓帶來的核桃啊!憑他的眼力勁。這點他是肯定不可能看錯的。
“阿琛,你怎麼想送給我爸一對九龍核桃啊,是在哪裡聽說了什麼嗎?”劉琴舒湊到楚琛跟前小聲的問道。
楚琛撓了撓頭道:“我上次看到師傅很喜歡李蓓蓓帶來的文玩核桃,就想着買一對送給他老人家,難怪是我會錯意了?”
劉琴舒聞言苦笑了一聲,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不過送其它的核桃到也沒什麼,爲什麼就送了一對九龍核桃呢?這實在是太巧了點吧!
過了良久,劉老才長嘆一口氣,神色有些黯然的蓋上了盒蓋。
見此,楚琛小心翼翼的說道:“師傅,如果您不喜歡,我就拿回去!”
劉老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我不喜歡的!再說了,送出手的東西,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楚琛訕笑了一聲,對師傅截然不同的表現實在是有些摸不着頭腦。
劉老看到楚琛的表情,就問道:“是不是覺得我這老頭子有些神經?”
楚琛連連擺手道:“怎麼會,您老想多了!”
“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老話,貝勒手裡三樣寶,扳指、核桃、籠中鳥!”
劉老緩緩開口,臉上也是露出追憶之色:“我以前也同樣喜歡這三樣,核桃更是除了吃飯睡覺,都不離手,本來我以爲這個習慣我到死都不會改變了,沒想到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
“阿琛你不知道,其實原本你還有一位師兄,他和你一樣,古玩方面的天賦非常的驚人,而且人很勤奮、又孝順,如果不出意外,很可能是他繼承我的衣鉢。”
“不過天妒英才啊!那天他跟着朋友一起去鄉下收貨,本來都已經交易完成了,結果卻聽說一位老鄉家有一對祖上傳下來的九龍核桃,於是興高采烈的就去買了,結果半路遇到意外居然失足掉進了山溝裡……一對核桃換了我一位弟子,我想想都覺得不甘心啊!”
說到最後,劉老是老淚縱橫,悲愴不已。
楚琛總算明白師傅爲什麼會有剛纔那樣的表現了,換作是其他人想來也不會比他好多少。
劉琴舒連忙安慰道:“爸,您別難過了,傷了身體就不好了,想來祝師兄在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您這樣的!”
楚琛也連忙上前好聲安慰了一陣,總算讓劉老不再顯得那麼悲慟。
“哎!”劉老長嘆了一聲道:“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家英,從小和哥哥相依爲命,卻突然之間聽到這樣的噩耗……”
劉琴舒勸道:“爸,您就別多想了,家英現在在香江過的挺好的,上個月我還和她通了次電話,說春節的時候要帶着女兒來看您呢!”
“真的?”劉老驚喜的問道。
“這我哪能騙您啊!”
“好好好!”
劉老連聲說好,過了半響他轉過頭來問楚琛道:“阿琛,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下個月要去香江的吧?”
見楚琛點頭,他接着說道:“這樣,到時你幫我帶幾樣東西給你三師兄的妹妹,行不行?”
這種事情,楚琛當然馬上責無旁貸的答應了下來。
“到時小舒你把家英的地址給阿琛。”
劉老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說道:“對了,下個週六是李蓓蓓爺爺的生日,到時你跟我一起去吧。”
楚琛撓了撓頭道:“我還要去啊,不去不行嗎?”
他和李蓓蓓的家人都不熟悉,去了也無話可說,更何況他實在不太喜歡李蓓蓓這人,覺得她太刁蠻任性了,去病房看望她也不過是盡下上次同行的義務,平常他纔不會想要看到她。
劉老搖頭道:“不行,你是老李點名要去的,他想謝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你不去可就顯得有些沒禮貌了,再說到時子平也一同去的,你們翁婿倆到時也可以有個伴嘛!”
聽師傅這麼說,楚琛尷尬的訕笑了幾聲,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劉琴舒揶揄的笑道:“對了,這次去英倫,有沒有把可可徹底拿下啊?”
“這……呵呵……”這事楚琛都不好意思提起,一個勁的傻笑起來。
看到楚琛這模樣,劉琴舒哪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咯咯”直笑道:“阿琛,你手段到是厲害,居然能降的住可可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和可可結婚啊?我們可是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楚琛靦腆的笑道:“我們商量好了,準備等可可畢業回國之後,就結婚。”
劉老聞言一臉驚喜的說道:“你這小子,既然決定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難道還準備搞個突然襲擊?”
楚琛訕笑道:“這不是還有七八個月的時間嘛!”
劉琴舒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爲七八個月時間還多啊!如果你真的準備那時候結婚,有些事情應該就要開始準備了,你以爲憑你家的地位,說結婚就能結婚了?”
楚琛撓了撓頭道:“我看結婚好像挺簡單的吧,扯個證辦場喜宴不就行了嗎?”
劉老笑道:“你個傻孩子,結婚這樣的人生頭等大事,你以爲這麼容易啊!我看你還是回家之後,跟父母商量了再說吧!”
劉琴舒戲謔的笑道:“你這小子,還好我今天問你一句,等再過段時間你再跟你父母說這事,你媽都得打你的屁股!”
楚琛嘿嘿傻笑了幾聲,以前他也不過在村裡看到三四戶人家結婚和出嫁,感覺除了結婚儀式看起來有些麻煩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其它的麻煩,這方面的事情,他也都沒有怎麼關心過,以爲只是宴請親朋好友之後,渡個蜜月就完了。
現在聽師傅和舒姐這麼說,看來其中確實有什麼其它的說道,這事也只能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才行了。
下午,楚琛又在劉老家學習了會,又被劉老考究了一番學問,隨後纔開着車去學校接了妹妹,一起回到錦繡苑的家中。
吃晚飯的時候,楚琛就把婚事出了出來,一家人當即是一陣驚喜,不過沒一會,趙芸琳就把楚琛臭罵了一頓,隨後把結婚需要的辦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些。
像什麼擇日、婚宴的儀式、婚宴方式、需要邀請的客人等等,讓楚琛聽的腦袋都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