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毛料的底價,只是比裡面的翡翠價格低一些,楚琛加一百米元,差不多正好等於毛料內部那塊黃翡的價值。因此,就算這塊毛料楚琛最終中標,因爲他有自己的雕刻師傅和店面,也還能賺錢。
楚琛的這番舉動,給後面的杜雲成造成了很大的困惑。
杜雲成看過這塊毛料後,就不由砸吧了一下嘴,轉頭問道:“徐師傅,這塊毛料能賭嗎?”
徐師傅聞言心中一陣無語,這種毛料,一看就知道不能賭啊,怎麼杜雲成就因爲這塊毛料是楚琛看過的,居然就問出這種幼稚的話來了?也不怕被楚琛帶到溝裡去!
“這杜雲成不會真得魔障了吧?”
徐師傅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說道:“杜總,我的意見是這塊毛料還是不賭的好。”
“不能賭嗎?萬一這塊毛料表裡不一,那不是虧了嗎?”杜雲成皺着眉頭說道。
徐師傅聞言真想爆句粗口,杜雲成自從上次在楚琛手裡虧了好幾百萬,腦子裡整天想着的事情都是錢錢錢,整個人都鑽到了錢眼裡,連賭石的風險都不顧了,給這種人工作,真是自找罪受。
想了最後,徐師傅真想撂下工作不幹了,不過這杜雲成雖然摳門,但一直對他還算可以,此時他也只能壓下心中的火氣,說道:“杜總,萬一這是楚琛投的是廢標呢??”
如果這塊毛料會虧的話,楚琛還真有可能會投廢標,現在的話,當然能多賺一點是一點了。
“這到也是啊!”
杜雲成喃喃的說道,想到之前在楚琛手上吃的虧,他就有些擔驚受怕,不過,正當他準備放棄投標時,突然又去拿了標單真寫起來。邊寫邊說道:
“也許楚琛那小子就是要讓咱們這麼以爲呢?我偏不讓他得逞!”
見此情形,徐師傅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上前看了看,杜雲成也只是在底價上多加了一萬米元。也就沒有再勸,暗歎道:“算了,這人已經無可救要了,就隨他去吧!”
後面的昭田常介,就比杜雲成要冷靜的多了,雖然他也很想賺錢,但他還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算心裡同樣也有杜雲成那樣的想法,但思來想去,還是聽了賭石師傅的意見。並沒有盲目的下單。
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楚琛上午的收穫並不怎麼樣,看過的毛料中的翡翠價值,加起來也不到四千萬。雖說,這些毛料的底價並不相同,有虧有賺,但整體來說,還是沒有到達楚琛的預期。
當然,一上午的時間,楚琛看過的毛料。不過連全場毛料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剩下的毛料到底如何,想來應該不會讓他失望的。
現場還有那麼多的毛料需要挑選和觀察,中午的時候,大家只是草草的吃了頓午飯,有些翡翠商人乾脆就直接拿些乾糧。就着水對付一頓就過去了。
其實,這裡雖然說是交易中心,但現場就在一排排簡易的遮陽棚下,那些或大或小的翡翠原石則整齊的擺放在通道的兩側,條件相當的簡陋。
到了中午。炙熱和高溫把公盤的現場變得十分艱苦,許多翡翠商人們認真地在原石上比劃着產出的成品數量,計算着可以承受而又能中標的合理價格,豆大的汗珠滴落到水泥地面,瞬間就蒸發不見。
就算如此,這些翡翠商人,還只是擦了擦不斷躺落的汗水,就繼續觀察着自己看中的毛料。當然,雖說辛苦,但能夠挑選到一塊或者多塊能夠賭漲的毛料,帶給他們的利潤,也是非常可觀的,這也上衆多商人前仆後繼的踏入這一行的原因。
董胖子一邊擦着滿頭的大汗,一邊發着牢騷:“我的媽啊,這鬼天氣真是熱死胖爺我了!而且這次的利潤如果達不到預期的話,等回去後,還要被家裡人笑話。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搞這個麻煩事了。”
劉思哲笑着說道:“我說胖子,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吧,你也不看看現場這個模樣,你認爲以後翡翠毛料的價格會不上漲嗎?”
董胖子嘿嘿一笑道:“漲我知道是肯定的,但漲多少,我心裡沒底啊,太低的話,我還不如去投資別的行當呢!”
万俟俊笑着說道:“小董,你就別擔心了,我估計,以現在的行情,幾年之內,毛料的價格也許都能夠翻個幾番,這種暴利,你覺得有多少行業比它還賺錢?”
事情還真給万俟俊說對了,到了2005年,因爲緬甸又對翡翠毛料加強控制,翡翠毛料的價格,更是漲勢驚人,許多之前就已經囤積了毛料的翡翠商人,無不大賺了一筆。
董胖子當然不可能知道今後幾年的事情,不過考慮到万俟俊的從業經歷,他還是很願意相信的,他笑着說道:“姐夫的話,我當然相信了,不過,我們上午找了許多毛料,底價高不說,有些毛料還或多或少的有些毛病,這樣的毛料,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機率解出翡翠。”
“胖子,你的毛料難道不都是買來囤貨的嗎?”劉思哲就問道。
“當然是囤貨的!我哪會把它們解……哦!”
說到這裡,董胖子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我都忘記自己是買來囤貨的了,糾結毛料能不能賭漲幹嘛!這鬼天氣,真讓我成肥頭豬腦了!”
大家被這話逗得哈哈一笑,隨後楚琛就把上午找到的優質中低檔毛料的編號,都交給益宏國。這些毛料的賭漲率只有六至七成左右,他怕太高的話,引起別人的懷疑,但就算這樣,如此高的賭漲率,也是很少見的。
另外,在一些重要的毛料上,楚琛還是打了個記號,至於益宏國最終投到的毛料,是賭漲的,還是賭垮的,那就要看他的運氣了。
益宏國接過楚琛遞過來的本子,翻看了一下,隨後笑容滿面的說道:“師弟,真是謝謝你啦!”
“沒事!”楚琛擺了擺手:“不過師兄,你也知道,賭石沒有十拿九穩的事情,到時最終的賭漲率到底是高還是低,就要看你的運氣啦!”
益宏國哈哈一笑道:“沒關係,你都寫的這麼詳細了,如果再賭垮,那也是我自己的運氣不好。好了,時間緊,我就去看毛料了……”
接下來,大家紛紛都告辭而去,眨眼之間,現場就只有楚琛和胡勇、左山三個人了。
還是像上午一樣,楚琛讓胡勇兩人去旁邊休息,他則帶着工具,接着上午的行程。
下午的運氣,顯然比上午要來的好,一下午的時間,楚琛居然找到了九塊玻璃種的毛料,而且還都是賭漲的料子,其中兩塊還是老坑玻璃種。從這一點上來看,緬甸會盤上毛料的質量,確實比國內公盤的質量要好的多。
光是這九塊翡翠種所產生的能量,楚琛的寶覺就能升級了,之後,他又憑着升級的寶覺,找到了上百塊冰種高冰種之類的中高檔毛料,這也難怪國內的一些翡翠珠寶公司,無論怎麼也不會錯過翡翠公盤了。
把這些毛料的編號都記下來,楚琛也不禁有些感嘆,他這次帶來的錢對普通?...
人來說是天文數字,但放到公盤上,連這九塊玻璃種的料子都買不下來,更別說其它上百塊冰種高冰種之類的料子了,這也迫使他不得不放棄一些才行。
九塊玻璃種的料子,其中有六塊都已經擦出或者切出了窗口,那麼這些毛料的底價可想而知,這樣的毛料,就算楚琛加入到了競價之中,就算能夠中標,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會低。這樣的毛料,楚琛一般不會投標。
另外三塊,其中有兩塊毛料,表現都非常的出色,底價同樣也不便宜,這樣的毛料,楚琛會試着投標,至於中不中,那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最後一塊,則是那種表面看起來普普通通,內部卻又天壤之別的毛料,這樣的毛料,一般看上的人很少,底價也不高,可以花很少的價錢就能夠中標,給楚琛帶來巨大的利潤。這樣的毛料,正是他重點關注的對象。
一天下來,他一共投了相當於六千多萬rmb的毛料,其中那兩塊玻璃種的毛料,他投的最多,一共有兩千多萬,當然,如果能夠投中的話,估計可以給他帶來兩倍多的利潤。
另外,那塊玻璃種的毛料,因爲外表普通,他只是投了兩百多萬rmb而已,這還是因爲他投的比較保守的關係,但就是這塊毛料,如果能夠投中的話,帶給他的利潤,卻並不比那兩塊來得低。
因爲利潤高,楚琛不禁有些患得患失,害怕萬一有人眼力高,也看上了這塊毛料,那最後,他也有可能不能如願。
這種情況,讓楚琛有些爲難,不過當他下意識的看向毛料的那隻標箱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異能既然能夠透視毛料或者古玩,那像標箱這樣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透視?如果能夠透視的話,那他擔心的問題,很容易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