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接着說道:“其實吧,我覺得如果核桃的價格高到某種程度,還會出現另外一種情況,導致核桃“縮”小了,不過這個縮字是加引號的縮……更新好快。”
吳可聽了這話有些奇怪:“什麼情況?”
楚琛笑着說道:“很簡單,我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嘛,核桃分三種尺寸,比如說44和45之間雖然只是相差了一毫米,但就是這一毫米,價格卻要差許多,有些‘奸’商就會在這上面打主意。”
吳可有些詫異的說道:“應該不至於吧。”
楚琛呵呵一笑道:“古玩市場可是龍蛇‘混’雜,一些人爲了錢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現在沒人這麼做是因爲核桃的價值不高,但如果一對普通的核桃就要上百塊,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認爲這種情況雖然不能說百分之百出現,但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別說,這一點還真給楚琛說對了,隨着文玩核桃的行情見漲,好一點的核桃最起碼幾千塊錢一對的時候,市場上確實出現過一批卡尺,本身質量很好,沒有誤差,只是廠家在製作卡尺的時候,就設計好了,在量40毫米到50毫米之間的時候,都大整整1毫米。就是爲核桃銷售商量身定做的卡尺。”
如果你遇到了這種卡尺,當時量核桃是45,回家換自己的卡尺,立馬變44。這樣的損失還不算慘重,如果50的變成49,就損失的錢就有些多了。
所以說,如果要買核桃最好還是自己帶了工具,或者到有‘門’面的古玩店購買,這樣就算核桃出了什麼問題,也不至於連負責的人都找不到。
接下來,三人就在這個古玩市場轉了一圈,但也許是因爲楚琛的好運氣在賭青皮的時候已經用完了,一上午的時間,他連一件中意的東西都沒買到,更別說找到有任務有關的線索了。
中午,楚琛找了家乾淨的小吃店享用了一餐本地的特‘色’小吃。
飯後,吳可就問道:“阿琛,咱們下午去哪啊?”
楚琛說道:“再接着把上午沒逛的地方逛一圈吧。”
吳可皺着眉頭說道:“可是咱們這麼逛也沒個目標,想要找到線索完全得碰運氣,未免太被動了吧?”
楚琛對此也比較無奈,說道:“沒辦法,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明天咱們再逛一天,如果還沒發現,咱……”
話剛說到這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原來是劉老打來的,連忙接了起來。
過了片刻,楚琛打完了電話收起手機,笑着對吳可說道:“行了,有線索了。”
吳可連忙問道:“什麼線索?難道是那夥人已經找到了?”
楚琛笑着說道:“主要人物還沒找到,不過照現在這個進度,應該也快了。”
吳可聽了這話表情顯得有些失望,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些想家了,因此就想早點回去,因此,她希望早點把那夥人給找到。
過了半響,她打起了‘精’神,問道:“那劉老打電話給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楚琛說道:“先前師傅讓這邊的同行幫忙打聽情況,發現有家古玩店裡有疑似的東西,就想讓我過去幫忙鑑定一下。”
他也看出了吳可的想法,接着說道:“可可,最多明天下午咱們就回家,你看好不好?”
吳可聞言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阿琛,沒事的啦,我就是有些想家而已,晚上給媽打個電話,聊聊天就行了。”
楚琛溫柔的說道:“好啦,咱們在這裡確實沒多少事情,明天一定能回去的……”
安慰了一下吳可,大家就出發前往劉老電話裡說的那家古玩店。
劉老說的那家古玩店,在另外一處古玩市場,不過兩處古玩市場隔的並不遠,開車也不過五分鐘不到就到了。
楚琛他們來到劉老說的那家古玩店的時候,正有老闆正接待着一位顧客。
老闆是位五十多歲的老者,戴着一副黑框眼鏡,說話慢聲細氣,頗有儒雅風度。客人則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看樣子穿着打扮也比較考究。
中年男子正拿起一隻黃地粉彩纏枝蓮紋六方水仙盆仔細打量着,看到最後,頗有些愛不釋手的味道,就問老闆多少才肯割愛。
古玩‘交’易時有條規矩,買賣雙方進行‘交’易時不應有第三者在場,不懂行規的老闆會勸其離開,懂行規的則會主動迴避。因爲‘交’易信息被泄‘露’極易造成各種糾紛和誤解。
見到兩人開始談價錢了,楚琛就帶着吳可和左山到旁邊迴避一下,免得讓老闆親自來勸說。
“算你八萬吧。”
看到楚琛他們‘挺’守規矩的,老闆心裡也比較滿意,不過他並不知道,其實以楚琛的耳力,還是能夠聽得見他們說話的內容。
“啊!這麼貴!”中年男子作出驚駭的模樣,表示對這個價錢不能接受。
沒關係,在古玩這一行,討價還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老闆就耐心解釋道:
“這位先生,這隻水仙盆是到代的官窯,形正‘色’純,非常難得,八萬真的不貴。”
先前的時候,楚琛也把那隻水仙盆稍稍打量了一下。
這隻水仙盆折沿板口,通體呈六方形,弧腹、束脛,塑置六隻如意形撇足。盤內、外底皆施鬆綠彩,板沿口部藍地‘花’草,及金粉串珠紋,外壁黃地纏枝彩蓮紋,六隻礬紅描金如意頭足由藍‘色’串珠圍帶相連。
水仙盆的紋飾筆觸‘精’到工整,如刻如繡,十多種粉彩‘精’選配設,細密、華麗,繁而不‘亂’,其雅無比。確實如老闆說的那樣,是件難得的器物。
當然,老闆開價也貴了一點,楚琛覺得市場價在四五萬左右,還是合適的。
本來嘛,楚琛覺得中年男子既然喜歡這隻水仙盆,那就還到自己的心理價位,或者說買不起放回去也就行了,但中年男子卻突然問道:“老闆,不知道水仙盆你多少錢進的啊?”
老闆聽見這話,臉‘色’馬上就變了,猛地從中年男子手裡奪回了水仙盆,放回原處,再也不看中年男子一眼。
這讓中年男子特別的尷尬,最後更是惱羞成怒,一邊走出店‘門’,一邊忿忿的說道:“什麼嘛!不就是問個價錢,不方便說不說就行了,擺什麼架子!”
楚琛見此情形,暗自搖了搖頭,這中年男子犯了古玩行裡不許打探物品的原始進價的規矩,居然還不自知,這人要麼是新手,要麼就是不懂規矩的。
要知道,古玩店裡的一件古玩,是憑老闆的眼力和運氣、機緣等諸多因素的巧合,才收購到的,其價格很可能是唯一的,而這裡面還包含着老闆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曾付出的大量‘精’力心血和學費,因此是無法估量的。
而買家如果去追詢老闆的進價,就好像一位朋友,向開工具廠的老闆買工具,工具的銷售價是8000,廠老闆看在朋友份上以5000優惠價給他,但這位卻去算鋼鐵的進價和人工旳工銭,一覈算,覺得成本不足200,於是,非但絲毫不感‘激’反存抱怨之情。你說那老闆冤不冤?
古玩行的規矩也正是這樣,人家老闆是憑着自己的經驗和渠道購買的東西,憑什麼要跟你說進價?而且,古玩這行打眼也是正常的事情,萬一你選的東西,正好老闆買貴了呢?你這麼問,不是揭對方的傷疤,自討沒趣嗎?
待客人尷尬地離開後,老闆才向楚琛他們歉意一笑:“剛纔失禮了,不過這個人實在是不懂規矩!即使親兄弟之間也該遵循這行規。”
楚琛微微一笑:“或許他是新手吧。”
老闆搖了搖頭:“算了,不說這事了,小兄弟,不知道你想要些什麼?”
“那隻水仙盆我‘挺’喜歡的,不知道最低能多少錢?”
楚琛並沒有急於說正事,剛纔那隻水仙盆他也‘挺’喜歡的,就準備先做個‘交’易再談。他把水仙盆拿到手中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就問起了價錢。
老闆微微一笑,還是開價八萬,楚琛知道東西的價值當然不可能同意,於是雙方一陣你來我往,最後以四萬八千塊錢成‘交’。
完成了‘交’易,老闆笑眯眯的問道:“小兄弟,不知道你還需要什麼,如果喜歡瓷器的話,我這裡還有幾件珍品。”
楚琛笑道:“老闆,咱先不談買賣,其實,我是約好了到您這是來看一件東西的。”
老闆聞言一怔,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兄弟,咱們應該纔剛剛認識,我之前好像並沒有約過你吧?”
“我叫楚琛,不知道老闆您有沒有印象。”楚琛笑着自我介紹了一下。
老闆一開始還有些‘迷’糊,片刻後,他恍然道:“嘿!你就是劉老的關‘門’弟子啊!我說你怎麼不早說啊!”
楚琛笑道:“這不是正好看到一件中意的東西嘛,就想先拿到手再說。”
老闆搖了搖頭道:“楚老弟,你這不是埋汰我嘛,如果別人知道這隻水仙盆我賣你四萬八,那還不得說我見錢眼開啊!”
楚琛笑着擺了擺手:“咱們一碼歸一碼,我覺得這隻水仙盆四萬八還是‘挺’合適的,而且如果是在拍賣會上,這樣的東西四萬八根本不可能買的到。”——40143+dsuaahhh+25945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