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重新步入賭場,一時間被嘈雜聲弄的東南西北不分,幸好他很快就適應過來,他就當這是菜市場了,結果一瞬間就習慣了,在各個賭桌前遊走,頗爲得心應手。
他的手指在輕顫,有想玩一把的衝動,這是《八門寶鑑》中的記憶在作祟,此刻曾毅的腦海中充斥起各色各樣的賭法,千術,還有一些涉及撈偏財的風水秘術。
撈偏,指的是錢的來路不是靠辛勤勞作得來的,例如走在大街上運氣好撿到錢包,這就是撈偏,當然,賭博的錢財也是撈偏的一種。
曾毅很是驚訝賭博居然也可以該風水氣運,他真的很想試一試,不過眼下是不可能了,因爲缺少必要材料。
“帥哥,要不要玩一把。”一位兔女郎扭着水蛇腰,髖骨瘋狂的扭動迎面而來,衝曾毅伸手嫵媚撩來。
曾毅被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一衝,急忙退開來,笑道:“不,我只看看。”
“買定離手啊。”荷官喊道。
兔女郎衝曾毅道:“帥哥,買小,買小。”
“好吧,聽你的。”曾毅將一百籌碼放在桌上,頓時惹來一陣白眼,實在是下的注太小了。
開蓋,二三四,點數小,曾毅贏錢。
“你怎麼這麼厲害,一押就中,再來,再來。”
曾毅卻沒有聽話,而是取走了籌碼,靜立在旁看着賭大小的幾桌。
“你在看什麼,趁着運氣好快點下注啊。”兔女郎催促道。
曾毅笑而不語,見一張桌子連續開了五次小,他帶着兔女郎走過去,下了一百塊在大上面。
開蓋,又硬了,兔女郎忙叫可惜:“早知道押這麼準,就該押多點了。”
曾毅沒有迴應她,取走了籌碼,又走到另一桌前,這次他押在了大上面,之前這一桌,已經開了三次小,二次大,所以他賭這一桌是大。
開蓋,是11點,這讓曾毅擦了把額頭的汗水,立馬取走了籌碼,不敢再貿然出手了。
他驚愕的不是賭博的驚險刺激,而是驚訝自己胡亂出手,怎麼就能贏球的,按說這不科學,難不成是柳英在吩咐荷官幫自己,但是想想不太可能,這一定是其他人在搞鬼,所以他一連換桌子,想要擺脫被人操控。
“你怎麼這麼膽小啊,一點都不好玩,賭大點啊。”
面對兔女郎的催促撒嬌,曾毅沒有多說什麼將三次贏來的籌碼塞給她,笑道:“謝謝你帶來的好運氣,這是獎勵,去一旁玩吧。”
兔女郎原本對曾毅下注太小還有些微詞,不過見給籌碼,她心情大好,踮起腳在曾毅的臉頰上偷親了一下,笑盈盈的跑了。
曾毅擦着臉頰,苦笑道:“也太熱情了吧。”
有了這三次的下注,曾毅對賭大小有了些感覺,雖然這三局中有人爲操控的影子,但是這賭大小有些規律的,在沒有荷官作弊的前提下,完全可以用概率學來判斷下次賭桌開大開小的概率。
對於賭大小來說,一個簡單的策略是這樣的,既然p(1)=p(0)=0.5,那麼就不應該出現連續的大或者小,1,1,1,1,1。以後,出現0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大。不然怎麼讓概率回到0.5呢。於是,方法是同時觀察幾個賭桌,看到出現連續多個的大或者小的時候,衝過去下注,下與之前相反的。
曾毅之所以觀察賭桌的情況,便是根據這點來的,不過還真叫他猜中了,所以接下來他就玩這個,輸少賺多。
在賭場,一個人賭錢贏錢,是會受到其他人矚目的,自然會有人跟着下注,曾毅一開始還沒意識到這點,可在連續輸了幾把後,意識到了這點,荷官看他的眼神都警惕了,搖動骰子時手法都變了,曾毅知道,不能再賭大小了。
曾毅的變動,自然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就在不遠處,一位身材高挑,身材骨感,但是胸前卻很料的兔女郎依靠在桌前看着他。
這不是之前引領他開始賭博的女人嘛。
曾毅上去打招呼:“嗨,怎麼稱呼?”
“我叫吳思敏,帥哥,你怎麼稱呼,你好厲害啊,這麼快就能確保穩贏不賠了。”吳思敏一邊說笑,一邊拿眼瞟曾毅手裡的籌碼。
“曾毅。”
說着無心,聽着有意,曾毅此刻才知道眼前的兔女郎不簡單,方纔拿眼仔細的打量起人來。
“普通的兔女郎會釘鑽石在肚子上嗎?”曾毅皺了皺眉頭,已經有所懷疑了,當下便問道:“吳小姐,你不是這的服務員吧?”
吳思敏眼中閃過一絲的警惕,忙否認道:“怎麼會,曾先生說笑了,我穿成這樣還不是爲了滿足你們男人的眼睛。”
“普通兔女郎的肚臍上會用鑽石鑲嵌嗎?”曾毅一針見血的點破質問道。
吳思敏的臉色當即大變,轉身就要走,然而已經遲了,柳英帶人把她的前後退路都堵住了。
吳思敏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柳英冷笑道:“吳小姐,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居然懂得利用賭徒來做掩飾自己的身份,不過你這麼做太可惡了,居然害的我損失慘重。”
難怪柳英如此生氣,如果一個老千幫助一羣賭徒無意中贏球,那這錢是無法追回的,因爲一旦追回就是在打顧客的臉,叫他們不會再上門,所以這次的損失,柳英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吳思敏在經歷剛剛的慌張後,此刻也恢復了淡定,鎮定笑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
柳英冷笑道:“如果不是你太面生了,我還不知道堂堂高手居然僞裝成這樣混入了賭場,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