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和陳光華急忙追進了別墅,別墅內,此刻錢有爲已經動了真怒,一把揪着錢夫人的長髮,在地上拖行。
本來她是在曬太陽浴的,這一來直接在鵝卵石的地上拖行,那悽慘可想而知。
錢有爲直把人拖入了屋內,傭人和曾毅他們便是想攔也攔不住,沒辦法,錢有爲那塊頭,只需要輕輕一推,人就得倒。
曾毅和陳光華深怕鬧出人命來,急忙追入房間內,從旁極力勸說道:“老錢,你別胡來,出了事情你也得倒黴擔責的。”
“我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唄,不叫這賤人死無葬身之地我不甘心。”錢有爲也是動了火氣,雙目赤紅,活脫那些山裡修真的道士走火入魔一般,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就照着錢夫人的腦門砸去。
乖乖不得了,這要是砸下去,人不死也得腦震盪。
陳光華急忙過去拉他的胳膊,但是被錢有爲一震,他直接被甩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曾毅一見,知道不能不出手了,也顧不得會傷了錢有爲,腳踏不丁不八步,直衝上前,一拳重重的轟擊在了陳光華腋下三寸處。
本來這一手只需要用手指點擊就可以了,但是錢有爲那身材真的是點穴就和蚊蟲叮咬撓癢癢而已,考慮到擊打力度,曾毅只好該用重拳轟擊了。
砰!
一拳打上去,錢有爲的身子立馬繃了一下,整個人都顫起來,然後直挺挺的衝錢夫人的身上栽倒而去。
曾毅一見,急忙拉住人,免得那女人被活活壓死。
不過他可就吃足苦頭了,錢有爲太胖了,胖的拉他時,曾毅都感覺手腕一繃的,差點就沒把自己給扭傷了。
好不容易把人拉住了,曾毅把他安放在了沙發上,一陣推拿下,錢有爲一口氣這才緩了過來,衝曾毅道:“你小子下手忒狠了,就不能輕點。”
陳光華此刻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生氣道:“輕點?我還覺得不夠重呢,你這傢伙該減肥了,我都差點被你弄死。”
錢有爲一聽頓時笑了出來,剛剛他是熱血上腦失去了理智,此刻被這麼一打,腦子恢復了,恢復了以往商人特有的精明睿智。
錢有爲笑着目光瞥見地上如一攤爛泥的女人,冷哼一聲,喝道:“賤人,我爲了你,什麼真心都付出了,你倒好,揹着我偷人不說,還把我珍愛的古董給掉包了,你說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
“怎麼對不起了,我嫁給你就是圖你的錢,也不看看你這一身豬樣,哪個女人會喜歡你,你就是個混蛋,無賴……”
錢夫人罵的難聽,陳光華怕再鬧出什麼事情來,立馬拿東西塞住她的臭嘴,衝傭人喊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把她關進房間。”
傭人不敢遲疑,立馬把人拖走了,整個客廳頓時清淨了。
所謂眼不見爲淨,沒了這賤人,錢有爲的心情終於好轉許多,他半躺在沙發上,如金魚吐氣一般的長長的吐了口氣,突然咯咯笑起來。
他笑的很古怪,看的曾毅和陳光華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老錢,你笑什麼?”陳光華急忙問道。
“我笑我自己是個傻子,明知道自己這德行沒有女人會喜歡,還相信這世上會有真愛,我呸。”
感情是自嘲的笑,曾毅聽後無奈掃了一眼他魁梧的身材,想道:“其實你減減肥,說不定還有希望找到真愛。”
“減肥?”錢有爲看向曾毅,好像看見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似的,回道:“你以爲我不想啊,可是每次是越減越肥。”
曾毅眨巴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像他這種有錢人,按說都有專業的護理人員,怎麼會越減越肥的。
陳光華彷彿看出了曾毅的疑慮,說道:“老弟,你有所不知,老錢每次減肥中都有成效,但是過後便失效,體重反彈迅速增大。”
一聽這樣,曾毅立馬問道:“是不是減肥後狂吃特吃?”
“沒有,我絕對控制自己的飲食的,不過他就是要胖起來,你沒辦法。”錢有爲欲哭無淚道。
曾毅摸着下巴,想到了一個可能,道:“天地分陰陽五行,人體也是分五行的,金木水火土。這五類種人其中以水行人最容易發胖,俗話說喝水都能發胖,便說的這類人,我懷疑你的發胖除了以前生活習慣不好,還有一點和你的先天體質有關係,老錢,說下你的生辰四柱。”
生辰四柱,也叫生辰八字,說的就是古時候人出生時的年月日時,四個時辰。
算命先生對求卦者詢問,一般都是要問這些的,然後根據這些卜算大致命格,再輔以生長環境,察言觀色推倒求卦者的一些生平,所求何事。
錢有爲這些有錢人別看發達的很,但是他們都有個通病,那就是迷信,特別信鬼神,所以他即便是看穿了家裡有人裝神弄鬼,他也寧可不信,要藉助外人的嘴巴來道出心中的疑慮。
一聽曾毅要問生辰八字,他立馬徐徐道出來,說的比曾毅這個半路出家的人還清晰。
曾毅依照人生五行卜卦,算道:“老錢,果然如我說的,你是水行人,天生的極易發胖體質。”
“那有什麼辦法補救不?”老錢急忙追問道。
曾毅笑道:“這東西補救什麼,如果改了你的體質,可就和你的命數相悖了,到時候後果可是十分可怕的。”
“什麼後果?”陳光華問道。
“輕則傾家蕩產,重則斷子絕孫。”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直叫錢有爲二人都驚出一頭的冷汗。
曾毅看着有些想偷笑,不過最後忍住了,說實在話,這種改命的事情《八門寶鑑》中記載頗多,但是到底改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是否真如記載所說的,曾毅不知道,他也不願意嘗試。
畢竟之前有過幫人改陽宅風水的先例,而且還收效頗豐,讓曾毅有了八分相信,覺得風水命理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而且曾毅知道,擅自給人竄命,那是有違天理的,說不定要遭天譴什麼的,他可不想報應在自己或者子孫後代身上。
所以他就故意把妄動的後果說的嚴重些,好叫這二人絕了這方面的心思。
果不其然,錢有爲慫了,道:“要我沒錢斷子絕孫,那還是免了,我寧可這麼一直胖下去,最多就是沒女人喜歡唄,反正也習慣了。”
曾毅聽後一笑:“不見得哦,雖然不能改命,但是不能說不能把你的體重改下去呀。”
此話一出,錢有爲原本黯淡的眼神陡然一亮的,如同夜晚的啓明星一般,賊亮賊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