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玩笑,假的就是假的,能怎麼變成真的?”陳光華打死不信道。
曾毅笑了笑,沒有多話,而是把東西取出來放下來,對他道:“你去喊專家來做個鑑定,最好是能幫着出具鑑定書的專家哦。”
“你不會是要我弄虛作假吧。”陳光華忙擺手拒絕:“這事可別找我,好歹我也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要是做了這檔子事,別人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我可就慘了。”
曾毅呵呵笑道:“不會叫你難辦的,只要專家鑑定說假的,我二話不說砸了他,但若是鑑定是真品的話,就讓他們出具證書吧。”
“哦,我明白了。”陳光華恍然大悟道:“你是要考驗專家的眼力,成,我這就喊人來,你就瞧好了吧。”
陳光華立馬喊來趙小雅,一段時間不見,她越發的迷人了,而且臉上也有了淡定的笑容,少了一份冷霜。
趙小雅見到曾毅,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去,衝陳光華恭敬道:“老闆,你找我?”
“去請文化站站長閻濤先生,告訴他,把能鑑定元青花的專家都給我拉來,我要他幫忙鑑定一尊……兄弟,這元青花全名啥。”
陳光華這說話的樣子還真有些逗,曾毅忍俊不禁的笑道:“元青花雲龍紋玉壺春瓶。”
“好嘞,就這麼邀請人,快去快回。”
“是。”
趙小雅去忙了,陳光華給曾毅倒了杯紅酒,道:“老弟,你們小兩口有段時間沒見了,要不今晚你們聚聚?”
“別了,楚可兒那兒我不放心。”曾毅忙道。
提及楚可兒,陳光華問道:“老錢那給你個說法沒?”
“給什麼說法?”曾毅不解問道。
“房子啊,你家被燒了,他總不能叫你一直住酒店吧。”
“這個啊。”曾毅明白過來,回道:“沒呢,估計有什麼事情拖住了吧。”
“真是的,我打個電話問問。”陳光華不耐煩的取出手機,直接一通電話給了錢有爲。
錢有爲接通道:“老陳,你好,找我啥事。”
“老錢,我想想問問曾老弟住處的事情你想怎麼解決?”陳光華也不和他客套,直接就問正題。
“這事啊,我正擇塊好住處,怎麼的也不能虧待了老弟和弟妹吧。”
“嗯,這事你多留心,我不希望再出現玉玲瓏這檔子事了。”陳光華說這話時,聲音都透着一絲的怒容,很顯然上次的事情他還是有些埋怨在心。
錢有爲哪裡挺不錯陳光華的不悅,忙拍着胸脯保證道:“老陳,你放心,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對了,玉玲瓏那賤人你封殺的咋樣?”
提及這個,陳光華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咬牙切齒的罵道:“別提了,劉亞軍這些年拉攏了不少人,媽媽的,我一有動作,一個個跳出來對我指手畫腳,我*姥爺的,不就是個唱戲的賤人嘛,至於迷成這樣嗎。”
曾毅在一旁聽着對話,一聽這話,他的臉色立馬變了,等到陳光華掛斷了電話,他徐徐說道:“老陳,劉亞軍拉攏了不少高官吧。”
“可不是,就連我公司內都有他的人,媽的。”陳光華氣的一腳踹上了茶几。
曾毅看着他如此惱火,想來這幾日遇到了事情很不順心,便勸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劉亞軍在衆人眼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若不能把他的僞裝破除,咱們就絕對對付不了玉玲瓏。”
這麼一說,陳光華立馬問道:“老弟,聽你這話,好像對這個陳光華很瞭解。”
曾毅道:“我之前看見他登報的一則新聞,說是爲屋主改了屋子的風水格局,屋主自此走出黴運,我看了新聞後,就知道他是個職業騙子。”
“職業騙子,靠,就知道這不是個好東西。”陳光華破口大罵起來。
曾毅冷笑道:“老陳,真正懂陰陽,曉風水的人是不會這麼誇耀名聲的,這一行最遭忌諱,都不願意輕易幫人改風水命理的,因爲上頭看着呢……”
曾毅沒有說明,陳光華看了看天花板,一開始臉色還是迷糊的,可隨後就明白過來,心頭一驚的,脫口喊道:“天譴。”
曾毅點點頭道:“所以啊,我們不會輕易幫人改風水命理的,當然了,如果是遇到有緣人可以指點一二,但是也不能泄露天機太多。”
“明白、明白。”陳光華算是見識了,忙敬酒,喝了一口紅酒後,心中的驚悸纔好轉,問道:“這麼說劉亞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了,咱們該怎麼對付他好?”
這話問到了關鍵處,曾毅眉頭挑挑道:“要對付一個騙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他設的局漏了。”
“局漏?”陳光華不懂了。
曾毅糾正道:“不是局漏,行話說的是漏局,就是他騙人的把戲露出破綻,能叫人一擊必中,叫他有口難辯,你先別急着對付玉玲瓏,咱們先放過她,目前的當務之急是蒐集劉亞軍過去是如何騙人的,把他那些東西都挖出來,最好是連他見不得人的隱私也一併挖出來,倒是一起在媒體上曝光,嘿嘿,到時候我真想看看他的臉色會變成什麼樣子,一定十分精彩。”
“曉得了,一會兒我就去安排人手。”陳光華舉杯道:“來,預祝咱們把劉亞軍給整死。”
“乾杯。”
……
很快,閻濤一行專家在趙小雅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客房,他們一行四個人,個個來到這裡,都和陳光華握手,都顯得很是激動和戰戰兢兢的。
曾毅瞄見這一切,沒有吱聲,心中對陳光華的家族背景好奇心更大了,可以猜出,陳家必定是豪門,叫人不容小覷。
其他不說,單單從陳光華的做事,還有答謝曾毅的手段來說,這家族絕對是超脫世俗的存在,只怕可能是權利巔峰的存在。
陳光華熱情的把曾毅介紹給他們,一一握手,到最後閻濤處,曾毅明顯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
“曾先生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聞了,今日終於是得見一面啊,你可比照片上老成多了。”閻濤打起了哈哈來。
這話說的,分明就是在挖苦人。
曾毅眼睛眯細的看他,想了想,便明白過了,孫齊偉是他的人,上次孫齊偉打眼,可不單單是落了他的面子,更是落了整個文化站專家的面子,這也難怪閻濤如此陰陽怪氣的損他了。
曾毅心中冷哼一聲,也不表露任何的惱火,直接道:“各位,請你們來是爲了鑑賞一件古玩,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