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天本來還想再勸倆句的,可一見吳娟秀突然開門了,人一怔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問道:“兒媳,你沒事了?”
吳娟秀拿眼睛狠狠剜了他一下,氣鼓鼓喝道:“沒事?怎麼沒事,被自己的公公睡了能叫沒事?你個老不死的,今兒要是不給我個滿意的說法,我和你急,反正我已經沒臉見人了,大不了把事情捅出去,叫你這個大村長好好露露臉。”
田三天怕了,真的怕了,這沒臉皮的事情要說出去,別說他擡不起頭來,就是他孫子以後也沒臉見人了,急忙求饒道:“娟秀,我求你了,別把這事情說出去,都是我的錯,我一時衝動沒忍住,這才釀成大錯的,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好不?”
“哼。”吳娟秀心裡那叫一個得意,看見公公和個哈巴狗一樣對自己,不過田三天越是這樣,她心裡的怨氣就越多,指着老東西的鼻子罵道:“想我原諒你,沒門,除非這個家以後我做主,不然我就去外面鬧去,反正我都這樣了,也不怕再丟一次人。”
說着吳娟秀就往外走,這女人一旦發起狠來,就是再溫柔的人也得變得和個洪水猛獸一樣,田三天惶恐了,急忙拉着她,跺腳叫道:“成,這個家以後都你做主。”
吳娟秀嘴角一樂,手衝老頭子面前一攤,田三天還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問道:“幹啥?”
“拿來啊,咱家的存摺。”
“不拿存摺成不?”田三天還抱着僥倖的心理,吳娟秀也不和他羅嗦,就往門外闖去,田三天急了,急忙喊道:“我拿,我拿給你還不成嗎?”
“咯咯,公公對我真好。”吳娟秀伸手拉住田三天的手,一陣搖晃的撒嬌道。
入夜,按說喝了酒水的田三天該是昏昏沉沉睡下才是,可他今天睡了兒媳婦,心裡痛快的很,根本就沒有睡意,盡拉着孫莉莉說話,可憐孫莉莉,最終無奈爽約。
不過曾毅壓根就沒去赴約,他可是記得玉田嫂的告誡,名聲太臭的女人少招惹爲好,一旦招惹了,就如牛皮糖一般,死死的黏住你,那到時候可是大麻煩了。
晚上他把太極打了一遍,隨着氣走周身,只覺得渾身氣息舒暢無比,原本的睏意反倒消去了不少。
而且曾毅發現自己的眼力教從前似乎有了些進步,不但看的遠,看的清楚,而且只需要定神一看,便可以看見朦朦朧朧的氣場了。
氣場,便好似是物體看不見的磁場,此時此刻他的眼睛有了紅外線的能力,看東西格外的真切,與衆不同。
曾毅看看夜色,皎潔的月色下,天地一片宜色,可在他的靈眼看來,天空是黑乎乎一片的。
五行中,黑色主水,看來明天是要下場大雨了。
曾毅想想不安生,忙做好準備,把果園的排水溝通通好,忙乎老晚才睡下。半夜凌晨,忽的電閃雷鳴,天空噼啪做響,傾盆大雨傾倒而下,大雨洗禮了整個村莊。
雨下到天明才轉小,曾毅起牀,冒雨瞧了瞧果園,除了幾處山石被沖刷了外,倒是沒淹沒了果樹,他也就定心了。
回屋,擦了身上的雨水,曾毅欣喜萬分:“真沒想到我這雙眼這麼厲害,簡直就是靈眼了,還能看天氣變化,《八門寶鑑》真是好寶貝。”
前人種樹,後人蔭庇,曾毅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忙給古人上香,禱告一番做答謝……
吃了早飯,雨水終於是停了,曾毅清點一下這場雨水帶來的損失,徑直進村和張大業彙報去。
“唉,張大業這人雖然義氣些,對我也算照顧,可說到底他還是看在有錢可圖,老婆也被田騾子調戲的份上,這才幫我和姓田的慪氣,說到底,這人算不得什麼太好的人。”
曾毅對張大業如此評判,倒不是無根據的,而是從他的面相五官上來斷的。
人五官指的是面部上的耳、眉、眼、鼻、口。五官通人體五行,依照五行可劃分五種體質的人,也就是道家說的五行人,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體質人。五官與自身體質相合或者相剋,從其辯駁,可知道此人的性情和運勢。五行相生相剋,不可單一而論,須得統籌觀看,才能斷一人面相。
但是人的相貌五官各有不同,生長環境後天五行各不相同,所以這相貌五官中,與後天因素相合的部位會格外凸顯,其餘的則平平無奇,這反倒造成斷人命格困難,所以斷相還是要從一兩樣器官上入手,其餘平平的器官只可輔助參考。
張大業這人是虎眉,略像虎眼,似火耳。鼻子和嘴脣並無出彩之處,倒可不必參考多少。
虎眉的特徵是眉頭摘而眉尾特寬,但尾聚有勢,虎虎生威,主膽大有識,這樣的人若是從政,必定大貴而權重。
不過張大業的眼睛卻是略像虎眼,如此道有些畫皮畫骨難畫虎的樣子,說難聽點,就是張大業這人是個外強中乾的人,表面大膽有識,重義氣,其實則不然,遇小事尚可抗下,可若是大事當前,則會畏縮不前,甚至臨陣退縮,猶如紙老虎一般。
他的似火耳則是充分暴露了他的這一點性情本性。
標準的火耳是耳長大堅硬不厚,耳高於眉,天輪山尖,耳廓外露反出,垂珠低下後反。這類耳朵如果是生在火屬性,或者木屬性人身身上,則相輔相成,可助行運順吉。
當然,這是標準的火耳模樣,沒有人會完全按照這樣長成的,也沒有人就一定是這倆種屬性的體質,畢竟這有遺傳和後天遺傳因素在內,不可能完全照着書本所敘一般。
張大業的耳朵是火耳的一中變異,耳肉較書本說的肥大些,屬於那種多富貴之人,這也正應了他家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