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月吩咐,大夥都是一愣的,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聽話。
田三天這時候喊道:“大家都聽話,背過身去,我倒要看看這牆壁怎麼開口指證的。”
大夥這才背過身去,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有進一步吩咐,有人埋怨道:“好了沒,這大半夜的就杵着被蚊子咬啊。”
“好了,現在大家聽我說幾句。”林思月開口道:“剛剛我和牆壁說好了,待會兒你們一個個來抹黑,都在牆壁上摸一把,牆壁會把那個真正的偷窺賊的手掌給吸進牆壁內,但是大家記住,在我沒說可以開燈前,千萬不能開燈,一開燈可就不靈了。”
田三天好奇問道:“吸到牆壁裡,那這手還有用嗎?”
“當然是沒用了,到時候只能截肢,所以大家記得千萬不能開燈,只能抹黑,還有我奉勸真的偷窺賊,你千萬別來摸牆壁,一摸這手臂肯定要斷的。”
這麼一說,田騾子心裡一陣打鼓,不過他雖然蠢,但是也不太信這話,尋思着可以是曾毅坑人的伎倆,也就大着膽子想要去摸上一摸。
林思月的話讓大夥人心惶惶的,在她的吩咐下,一個個來摸牆,有了之前的告誡,誰也不敢開燈。
曾毅在一旁和林思月站着,林思月擔憂小聲問道:“曾毅弟弟,這法子只怕已經有人早猜到了你這是在效仿包公斷案,只怕不會湊效。”
“我知道,所以待會兒我讓你開燈照牆面你就開,我保證嚇的那混蛋屁滾尿流,什麼都說了。”
“嗯,好。”
曾毅的眼睛能夠夜視,看見田騾子顫顫巍巍的的要去摸牆,立馬喊道:“思月姐,開燈。”
手電筒打開了,田騾子的手嚇的急忙縮了回來,村民們眼前一陣刺痛,等適應了強光,紛紛問道:“曾毅,你小子糊弄啥呢,賊是誰啊?”
曾毅二話不說,撲上去就揪出了田騾子,把他往地上一推,喝道:“偷窺賊就是他。”
“啥子?爲啥?不是說手會被牆壁吸上去嗎?”村民們一陣不解。
曾毅道:“大家把手掌攤開看看吧。”
除了沒摸牆的人,大夥的手心都黑漆漆的,再看牆壁,上面居然塗了一層墨汁。
“呸,你小子弄啥呢,當自己是包公斷案呢,塗什麼墨汁。”田三天叫道:“這和我兒子有啥子關係。”
“你看看他手掌就知道了。”曾毅冷笑道。
田三天死拉過兒子的手,攤開一瞧,乾乾淨淨的,和那些沒摸牆壁的人一樣乾淨,不禁皺起了眉頭來。
“你怎麼沒去摸牆,是不是你做賊心虛?”林思月當即喝問道。
“不,不是的,是你突然開燈,我這才縮手的。”田騾子爬起來,回道。
曾毅冷笑不已,林思月冷冷道:“我剛剛說了,一開燈就不靈驗了,這燈都開了。你反倒嚇的不敢去摸牆壁,這不正好說明你心裡有鬼嘛。”
村民們一想還真是如此,都不靈驗了,你還怕啥,這不擺明了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曾毅再道:“我剛剛被你抓的時候,你一口道出我在偷窺柳依依洗澡,其實這句話就暴露了你纔是真正偷窺賊,田騾子,剛剛我沒拿你去見你老子,是不想叫你難堪,如今你自作自受,怨不得我了。”
“你,你胡說。”田騾子氣的鼓着腮幫,就是不認,柳依依這時候上前對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罵道:“好你個田騾子,我說這些日子你沒事老往我這來幹嘛,成天色咪咪的看着我,感情你打的這壞主意,曾毅,幫我一把,把這混蛋的眼珠子挖出來,給我當泡踩。”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不對,求你別挖眼珠子。”事到如今,田騾子知道再也不能狡辯了,不然以曾毅的爲人,只怕真的要挖他眼珠子,所以趕緊求饒。
陳小英急忙拉住了柳依依,勸說道:“別鬧,聽大夥怎麼處置這混蛋。”
曾毅冷哼道:“剛剛你說誰偷窺誰就滾出南星村,田騾子,現在麻煩你滾出去。”
聽到曾毅要趕他走,田騾子是又氣又急,眼巴巴的看向自己的老爹。
田三天看向曾毅,見他神色冷峻,趕緊向林思月使眼色求助,林思月拉拉曾毅的衣服,勸說道:“事情鬧這步,見好就收吧。”
曾毅點頭,道:“滾回去閉門思過吧,狗犢子。”
不用被趕走了,田騾子心裡又氣又怒,再也沒臉面待下去,扭頭就跑,田三天忙感謝了倆句,急忙去追兒子。
村民們都散了,林思月和曾毅被邀入醫護站坐下喝喝茶,柳依依一個勁曾毅:“曾毅,你是咋想到效仿包公斷案的,這法子真神了,一下子就把那小子給詐了出來。”
曾毅笑道:“其實今兒的事情也懸乎着呢,如果田騾子的心理素質再過硬點,在開燈那一刻把手按牆壁上了,那我也沒轍了,我其實就賭他膽子小,還真是被我賭對了。”
“呵呵,有你的,還真被你賭對了。”柳依依拍拍曾毅的胳膊,讚佩不已。
林思月則好奇問道:“曾毅弟弟,你大晚上的不在果園呆着,怎麼跑這來了,這好到是你運氣好,遇到的是田騾子,要是其他人,今兒你非得栽跟頭不可。”
這一問,心知肚明的陳小英臉刷的一下紅了,急忙低下頭,深怕其他人看見她臉上表情。
曾毅則臉不紅氣不喘道:“其實我也就是無聊,來村裡散步,這不趕巧了嘛,也是我好奇,趴上牆頭想看看那混小子看到了啥,沒成想他居然殺了個回馬槍來,運氣背啊。”
柳依依一聽這話,想到自己那會兒正在洗澡,臉一下子紅透了,都不敢看曾毅,眼睛偷偷瞄來,恰好瞧見曾毅滿含笑意的眼神,嚇的她心神驀地一慌,小心肝不爭氣的一陣亂跳起來。
林思月沒有看出端疑來,看看時間,道:“太晚了,回去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曾毅和林思月一起離去,柳依依回屋睡下,可哪裡睡得着,一個勁的擔心曾毅是不是把自己看光光了,想着想着居然發了春夢,迷糊到了天明。
第二天,曾毅來村裡,到玉田嫂家坐坐,和他兒子鬧騰一會兒,便來了醫護站。
一進醫護站,便和柳依依對視一眼,小妮子羞澀的忙瞥開了目光,曾毅敏銳的察覺不對勁,一瞧她的太陽穴奸門處,不由一怔的。
“春氣橫生,這妮子晚上*夢了啊,這麼怕見到我,難不成昨晚夢到了我,看我來調侃、調侃她。”曾毅心裡尋思着,坐下問道:“依依,你陳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