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繼續過下去,曾毅也沒尋得機會和林思月單獨相處,她去溪水村張羅樹苗的事情,這次沒有帶上曾毅,這是刻意在躲着他呢。
這日下午,天空有些陰沉,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曾毅在醫護站坐着,想趁着下雨的檔口賴這。
陳小英心裡和個明鏡似的,可她怕柳依依說啥,所以心裡很矛盾,開口勸道:“曾毅,眼瞅着要下雨了,你還是快點回去看看果園吧,別出了什麼事情。”
“能出啥事情,姐,你就讓我待着吧,總不能讓我回去住那破屋,淋雨吧。”曾毅說的可憐巴巴的,陳小英一陣心軟,柳依依則不依了,雙手叉腰,小嘴嗔道:“淋死你最好,省的你去禍害良家婦女。”
曾毅看她生氣的模樣,又氣又好笑,笑罵道:“你個妮子,是不是想我禍害你啊,來啊,我人就坐着這呢,等着你倒貼被我禍害呢。”
柳依依俏臉一紅,罵了句流氓,轉身回院子收衣服了。
陳小英瞧着二人模樣,無奈道:“你們倆個前世是不是冤家啊,怎麼一見面就吵,真不知道你們咋個結的仇。”
曾毅咧嘴傻笑不語,總不能把那天的事情都說了吧。
轟隆隆!
雷聲炸響,彷彿錘子砸在人心頭上,轟的人心惶惶的。
“誰他媽的是曾毅,給老子死出來,老子要活劈了你。”
聽見這聲吼聲,不少人頭探出腦袋衝外看來,便見老陳叔拉着一人,這人五十歲不到,赤裸着上身,下身就穿個沙灘褲,手裡拿着把斧頭殺氣騰騰而來。
“存福,別胡來,殺人是要犯法的。”老陳叔一邊極力拉着,一邊勸說道。
曾毅聽見了聲音,和陳小英一起出門,見到這二人,不由一愣,問道:“我就是曾毅,你是誰,幹嘛要找我麻煩。”
“你就是曾毅,好的狠啊,去死。”林存福手裡的斧子直接甩了過來,衝着曾毅身上撲來。
曾毅臉色一凝,急忙拉着陳小英躲了開來,斧子直接劈在了醫護站的門上,不門給砸出了個窟窿來。
曾毅雙手拳頭緊握,對這個人他異常的惱火,見面就下殺手,着實可恨,雙目噴火的曾毅便要衝上去揍人,陳小英瞧見不對勁,急忙死命拉住叫道:“曾毅,別胡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先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曾毅聽她話,壓抑心頭的怒氣,衝二人咆哮道:“說,你他媽到底是誰,今兒要不給我個交代,別怪我也給你一斧子,媽媽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砍,超級不爽。”
田三天一干村幹部聽見了消息趕來,一聽曾毅被砍了,他的心情是極度的爽快,不過他還是要問句:“老陳,這到底是咋回事,這外村人是誰啊,憑啥來我們村砍人?”
“這是我姐夫,林子大的父親林存福。”老陳叔死死的拉着人,不敢讓他靠近曾毅,繼續道:“林子大進了籠子,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他這是來找曾毅算賬的。”
一聽是林子大的破事,曾毅一陣好氣的罵道:“胡扯,林子大坐牢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少和我扯不清。”
“媽的,就是你告的他好法子,才害的他坐的牢,老子要劈死你,給我兒子報仇,報仇!”
林存福叫囂着,一臉的憤怒之色,曾毅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老陳叔,沉聲問道:“事情是怎麼回事?”
“曾毅,是子大他自己犯了糊塗,他居然去綁架趙子聰的老母和妻子,害的人家妻子流產。”老陳叔一臉慚愧道。
一聽這樣,曾毅罵道:“這個狗犢子,我早說過了他脾性要改,你們不信,哼,他這是活該。”
“媽的,你才該死,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兒子會去綁架嗎,去死吧你。”林存福擺脫老陳叔的糾纏,衝過去拿起了斧子便衝曾毅身上輪來。
陳小英一見不妙,當即攔在了曾毅面前,要替他擋災。
林存福雖然在氣頭上,可眼見要砍錯人,他嚇的不輕,可手已經來不及收回來,他心中一陣悲涼,暗道完蛋了,就在這時候曾毅大手一拉陳小英的腰間,陳小英整個人騰飛起來,直接倒退,斧子應聲砸地,砸的地上的水泥冒出了點點火星。
在場衆人都愣住了,屏住了呼吸看着地上的斧頭,轟隆隆一聲雷擊,這才驚醒了村民,大夥齊上把林存福給綁了,深怕他再動手傷人。
曾毅拉着一臉呆滯的陳小英,驚怒未消的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我沒事,沒事了。”半晌陳小英才回過神來,深呼吸道沒事,柳依依這時候也上來,急忙把人給帶進了屋,一陣安撫。
曾毅滿腔怒火的瞪向林存福,衝上去毫不客氣的甩了他倆個巴掌;被打的有些發懵的林存福醒悟過來,立馬衝他吼道:“混蛋,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就憑你差點傷了我姐,就該打。”曾毅毫不客氣的再甩了他倆個巴掌,要不是老陳叔急忙攔在了身前,曾毅非扇的他滿臉是血不可。
人打不着了,曾毅索性指着他鼻子罵道:“我怎麼害你兒子了,你兒子自己不學好去結交痞子,我給他看相斷命,告訴他去照料趙子聰的家人,叫二人的恩怨化解,是他自己白癡,居然去綁架,活該他這輩子坐牢,最好他把牢坐穿了好,媽媽的,村長,把這人也送警局去,這樣的人,就該進籠子好好勞教勞教。”
“不要,曾毅不要。”老陳叔急忙喊道:“曾毅,求求你不要,我姐沒了兒子已經夠可憐了,你不能再害我姐沒了丈夫。”
“什麼叫我再害她沒了丈夫。”曾毅衝他怒瞪而去,嚇的老陳叔後退了兩步,失聲道:“我不是這意思,真不是這意思。”
曾毅冷哼一聲:“別再給我來惹事,對你們家人,我已經仁至義盡,別把自己發蠢做的傻事冤枉我頭上。”扭頭便進了醫館。
田三天拍拍老陳叔的肩頭,勸說道:“老陳啊,別和這小子鬥了,咱們鬥不過他,他那對眼珠子,是神眼,開罪了他,他能把咱們做的那些不地道的事情都抖出來,樹活皮,人活一張臉,咱們犯得着把他得罪了嗎?好好勸說你姐夫,趕緊回家吧。”
老陳叔一陣搖頭,他哪裡不知道這些事情,可事情發生在自己家,他有苦難鳴,看着還一臉不服氣的姐夫,林存福一個勁的瞪他,他驀地來氣,怒喝道:“你還和我瞪什麼眼,子大的事情,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們自己不聽,反倒去綁架人,白癡啊,給我滾,再敢來我們村,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林存福的臉色一白,他知道不妙了,忙叫道:“別介啊,咱們是一家人,可不能斷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