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太這麼一說,大傢伙紛紛議論起來,有人覺得周太太蠻不講理,不敢做鑑定。
也有人說周太太雖然蠻不講理,但是擔心的顧慮是正確的,不過那賣白醋的立馬站起身來反駁道:“這位太太,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和這位小哥是同謀,說是賣的白醋,其實賣的是王水?你開什麼玩笑,大家聞聞,王水會是白醋這個味道嗎?”
這麼一說,大家努力一嗅,刺鼻的酸味讓大家紛紛捂鼻子,心中的顧慮頓時消除了。
曾毅也當真大家的面,把自己的手指頭伸入了這杯子內,透明的杯子內手指相安無事。
“大家都看好了,如果這是王水,那我的手指頭還在嗎?”曾毅把手指取出來給大家展示一番。
如此一來,大家的顧慮全部消除了,周太太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警察衝周太太道:“這位太太,現在你可以放心鑑定了吧,這是真白醋。”
“就算是白醋,我也不放心,鬼才相信這個打人的混蛋的鑑定方式,萬一他在這白醋內做手腳冤枉我怎麼辦,說什麼我都不放進去,要做鑑定,成,下車後我們找專家去。”
“只怕你找的專家我信不過。”曾毅冷冷的挖苦一句。
警察一見二人針尖對麥芒的要掐起來,忙斡旋道:“好了,現在我以警察的身份做鑑定,如果雙方還有疑議的話,下車後再論,讓開。”
警察一把推開了胖胖的周太太,咚一聲把戒指放入了白醋內,周太太事實叫了一聲“不”。
可惜爲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看着戒指浸泡在了白醋中。
戒指在白醋中一開始相安無事,周太太見狀,立馬叫道:“大家都看見了吧,我的戒指沒事,這說明我的戒指是真的。”
說完她就要伸手去撈出戒指來,但是突然一隻大手伸出來,一把鉗住了她的手腕,叫她拿不了戒指。
這隻手的主人是曾毅,曾毅冷冷的瞪向她,冷笑不已:“夫人,別急啊,好戲纔剛剛上演。”
話音一落,便立馬有人喊道:“大家快看,那戒指上面在冒氣泡。”
“真的誒。”衆人好奇的圍觀上去,看的那叫一個分外清楚,氣泡的確是在戒指上產生,尤其是在那綠寶石上面氣泡格外的多。
曾毅冷冷的把周太太的手甩開,周太太此刻的臉色依舊是灰白一片,騙人的把戲被揭穿了,她已經沒臉在這呆下去了。
她悄悄的後撤,想要逃離此刻,但是卻被警察一把堵住了去路,警察毫不客氣的掏出手銬,將她拷在了座位上。
“放開我,你放開我。”周太太死命的掙扎着,叫喚着。
警察冷哼道:“你涉嫌詐騙,我現在依法逮捕你。”
“我沒有,是他,是他施的障眼法,我是被冤枉的。”周太太還抱着一絲的僥倖叫道。
“我施障眼法是吧,如果一個戒指是假的,那兩個三個呢,警察同志,麻煩你把她身上戒指都取下來,我相信這些戒指入了白醋都是一樣的。”
“好。”
警察沒有猶豫,立馬搶下了戒指扔入了白醋中,一會兒氣泡翻滾起來,大家看的很是驚愕,紛紛驚奇這白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功效。
那買醋的好奇的追問道:“小哥,你這是怎麼辦到的,我的醋居然有這麼大本事。”
曾毅朗聲解釋道:“她這假戒指的綠寶石其實都是油漆刷上去的,這種油漆因爲要好看,所以格外的脆弱,遇到帶有腐蝕性的液體就會被腐蝕,然後就如大家看見的一樣。”
“這樣啊,這真是太神奇了。”衆人無不驚歎曾毅的手段。
警察也衝曾毅豎起了大拇指,曾毅衝他微微一笑,指着地上的兩個大漢道:“這兩個人也拿了吧。”
“好嘞。”
警察忙喊了同事來幫忙,曾毅衝周太太冷冷看去,此刻的周太太恨不得把曾毅給生吞活剝了,氣的直磨牙。
曾毅冷冷問道:“你一定很驚訝爲什麼我會看穿你的騙局吧。”
周太太哼聲扭過了頭,曾毅見狀,看了一眼身旁驚訝不已的林佳悅,說道:“這位林小姐一窮二白,而你這麼富有,而你的脾氣如此的臭,可以說是目空一切,試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和一個普通的陌生窮女孩搭訕,而且還那麼的熱情,主動的給看身上的珠寶,這就是你的露出的馬腳,做的太多也就錯的太多。”
如此說清楚了,周太太頓時懵了,她扭頭驚愕的看向曾毅,上下打量着曾毅,忽的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曾毅笑道:“我叫曾毅,是一名古董鑑定師。”
“鑑定師?”周太太一愣的,隨後長嘆道:“我敗在你手上,輸的不冤枉。”
曾毅搖頭道:“不,你輸給的是自己的貪慾,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其實一個雞頭吧。”
曾毅這話一出口,滿堂皆驚,警察更是錯愕的忙問道:“你剛剛說什麼,她是雞頭,從事*活動的?”
周太太此刻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她龐碩的臉上此刻已經滿是汗珠,心頭已經緊張的不得了,立馬矢口否認道:“你少給老孃我頭上扣屎盆子,我纔不是什麼雞頭。”
“是嗎?”曾毅冷笑一聲,道:“你設局騙這位林小姐,害的她背上十萬的債務,十萬塊對她這樣的大學生是償還不了的,然後你便提出了打工還錢,那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是做什麼工可以償還十萬塊。”
“是……是去我的工廠打工。”周太太絞盡腦汁道。
此時此刻的她滿臉的虛汗,分明就是做賊心虛,說這話說信啊,警察二話不說拉起她人押着邊走道:“是不是雞頭,隨我去局裡好好的交代清楚吧。”
警察很是高興的離去,當然高興了,如果真的是*的,那可是大功一件,少不得一頓嘉獎。
一場鬧劇收場了,曾毅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而林佳悅也坐下來,此刻的她再看曾毅時,已經沒了那麼多厭惡,反倒是充滿了好奇。
不過曾毅此刻假寐睡覺,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弄的她很是鬱悶,想答謝都無從說起。
夜色降臨,火車在金陵靠站,曾毅伸了個懶腰,提着包裹下車,林佳悅一見,急忙拿着包追了出去,可是人潮中一轉眼,曾毅便消失不見了,這不禁令她感到可惜……
曾毅出了火車站,連家都來不及回,直奔景華酒店而去,他此刻心思全在了柳英的安危上面,必須弄清楚當下的局勢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