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然形成的皮殼,經過手長年累月的撫摸,包漿並不是均勻形成在木雕的每一個地方的,這裡可能厚點,那裡可能壓根沒有。
曾毅蒸煮了一個小時,然後才罷手,接下來的要做的是冷卻,這冷卻是有講究的,不能太快,也不太能太慢,快了,木雕上的黏土會崩裂,從而影響木雕表面,形成龜裂。
可如果太慢的話,黏土則很可能牢牢的綁在木雕上面,到時候就變得難以去除。
所以曾毅是拿風扇慢慢的風乾的,不時的噴些水霧在上面。
約莫半個小時,溫度褪下去了,曾毅開始慢慢的將黏土清掃,這清掃很輕鬆,只需要輕輕一個叩擊,便會破裂,很快被鍍上一層包漿的木雕便出現在了曾毅的面前。
與真品所不同的是,這件木雕通體都成了棕紅色,好像木質的顏色徹底改變了,而真品只是局部呈現紅色,大多數地方還是黃楊木的本源黃色。
曾毅看了看形成的包漿,撫摸下,感受手感,溫潤順滑的,點點頭,對這次的造假表示滿意,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對包漿的打磨。
這個活計若是其他人來做,須得用細砂紙,花上一週的時間來慢慢的磨平,而要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這細砂紙也是極其講究的,是磨的越細越耐心越好。
但是曾毅卻不需要,只見他照着真品,手撫摸贗品,所到之處,一層細碎的碎粒便悄然剝離,掉落下來。
而木雕的通體顏色,也漸漸迴歸了本源黃色。
此刻若是旁人在此,定會驚訝的眼珠掉一地,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曾毅的雙手就好像砂紙一般具備強大的磨損力,太過叫人不解了。
其實這一切,都源於曾毅是練武者,丹田內心吐出雙掌,這雙掌便有了旁人所不具備的奇特能力,便如砂紙一般可以打磨東西,這也是《八門寶鑑》中傳授的,曾毅如今不過是依法炮製而已,不成想一試就成了。
將多餘的包漿以手撫摸祛除,很快,一件足以以假亂真的贗品在他手裡形成,與真品擺放在一起,幾乎看不出什麼瑕疵來。
“嘿嘿,成了。”完工後,曾毅心裡那叫一個開心,立馬打電話給秦素婉,忽的覺得不好,他想給秦怡一個驚喜,所以拿了盒子包裹木雕,匆匆趕去秦怡的家。
按響門鈴,卻遲遲沒有人來開門,曾毅無法,只好打電話給秦怡。
“怡姐,我曾毅啊,東西成了,你快回來看看。”
“嗯,好,我這就去你家。”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有些嘈雜,秦怡說話聲音也有些醉意。
“不用,我在你家門口。”
“那你等着,我很快就回。”
曾毅掛了電話,心裡驀地有些緊張,他擔心弄的東西不和人家心意,不過轉念一想好不好也不打緊,反正又不是秦怡要倒黴,倒黴的自然是文倩,等了半個小時,秦怡纔回來,走出電梯,一身酒氣的她東倒西歪的衝曾毅撞來。
曾毅急忙伸手拉住她的右手胳膊,擔憂道:“怡姐,你怎麼喝這麼醉啊?”
“有個飯局,不得不去,我給你開門。”秦怡現在還有點清醒,掏出皮包內的鑰匙要去塞鑰匙孔,不過喝的真的太多了,眼睛都在打閉,更別說開門了。
曾毅忙伸手握住她的手幫忙對準鑰匙孔,秦怡玉手被握,咯咯嫵媚的衝他看來,嬌笑道:“你姐我的手好摸吧。”
這麼一說,曾毅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急忙縮手。
秦怡撇撇櫻嘴,拉開了門,跌跌撞撞就進門,結果一個不小心被門檻絆到了,身子重重的衝前撲去。
曾毅嚇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她的衣領,幸好人是給拉住了。
啪啪聲突然響起,曾毅還沒整明白是什麼東西響了,秦怡的身子已經衝地上滑去,他抓住的衣領襯衫已經拉的很長了。
曾毅當即明白是什麼響了,是秦怡衣服鈕釦被拉崩了。
“完了,這什麼質量的鈕釦啊,這麼不禁拉。”曾毅心裡叫苦,認定這些秦怡肯定要生氣了。
曾毅哪裡知道,經過這麼一跌,秦怡酒氣上頭,已經徹底迷糊起來,跌跌撞撞爬起來,嘴裡嘟囔道:“這天花板怎麼橫過來啦,好暈啊。”
秦怡身子在門口打起了轉,胸前襯衫早已經敞開了口子,白皙的肌膚,賽雪的豐腴,看的曾毅直吞口水。
秦怡伸手晃盪着指着曾毅豬哥一樣的臉色,嫵媚一笑:“小色鬼。”
說完頭一揚,就要衝後倒去,曾毅一見大急,急忙衝過去,手臂一撈,攬住了她的小蠻腰。
秦怡落在曾毅懷裡,身子一翻,居然直接撞到了他的懷內。
撞了個滿懷,女人身上的體香混雜着酒氣,幽幽的鑽入他的鼻腔,刺激着他不是特別堅韌的神經。
“要人命啊。”曾毅心裡直叫苦,這簡直是赤裸裸誘惑嘛,叫他如何是好?
曾毅還在想要不要趁着酒醉吃點豆腐呢,忽的哇一聲,一股辛辣刺激到極點的嘔吐物味道噴來,他的胸口上溼漉漉一片,秦怡居然吐了。
曾毅急忙把手裡的木雕盒子放下來,拉上屋門,扶着秦怡到廁所嘔吐。
“嘔……”秦怡對着洗漱池一陣嘔吐,曾毅打開了水龍頭,沖走了污*,她也知道難受,急忙捧水拍臉。
曾毅拍着她的後背,看着自己胸口上的東西,一陣噁心,急忙脫下了T恤。
秦怡終於是停止嘔吐了,直起身來,一臉的水,秀髮凌亂的佔在臉上,她站都站不穩,身子踉蹌的晃着,此刻衣衫大開吸引着曾毅的目光。
秦怡覺得胸口涼涼的,低頭一看,襯衫開了,咯一聲笑了:“好涼快啊。”擡頭,伸手衝曾毅的臉上戳來,醉笑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哦,小處男沒見過女人,看見我是不是心癢癢了?”
秦怡話一完,整個人就衝後倒去,曾毅見了,急忙伸手抱住,苦笑道:“我要真是小處男,你還能完璧歸趙?”
說完搖頭苦笑的抱着美女回房,自己則在客廳內休息,閒來無事看看電視,沒成想居然被催眠睡着了。
夜裡十一點鐘左右,秦怡被幹癢的喉頭鬧醒,她迷迷糊糊的起牀,一出門,便見到客廳電視開着,而曾毅袒露上身在睡覺,神經當即清晰起來。
“他怎麼在我家,還沒穿衣服?”秦怡盯着曾毅,不禁被他的膚色和身材所吸引,看的有些怔怔發愣。
空調的冷風吹來,秦怡胸前一涼,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頓時發現了不對勁,急忙拉起襯衫,羞紅滿臉的想道:“我的鈕釦怎麼都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