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生說不下去了,直嘆氣起來,曾毅伸手拍拍他胳膊表示明白。
王友生是遇人不淑,愛錯了女人,並非是感情破裂,聯想到張雲龍和趙桂蘭,曾毅覺得自己機會很大啊。
上次赴宴吃飯,趙桂蘭說了一通丈夫的風月史,雖然都是醉話,但卻是大實話,可見她們夫妻感情已經破裂,已經處於貌合神離的狀態,這時候外人想要介入,實在是太輕鬆不過了。
說曹操,曹操到,趙桂蘭居然打電話來給曾毅,說是晚上有個宴席,本來是宴請的蘇秦,蘇秦請了病假,所以得他們兩個組長頂上。
曾毅一口答應下來,掛完了電話,心裡嘆道:“蘇秦啊蘇秦,我這可是爲了你才犧牲色相的,回頭你要是不給我點補償,看我不打你屁屁。”
回想起上次打翹臀的經驗,曾毅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曖昧的詭笑……
晚上,國賓酒店,陽城縣目前唯一的一間上得了檔次的酒店,大衆車在門前停下來,曾毅下車來,特意回家換了一身黑色連身裙的趙桂蘭挽上曾毅的胳膊。
“切,膽小鬼,這種正式場合不礙事的,走着。”
告知服務員是有約,服務員小姐急忙前面領路,前往了八樓的808包廂。
之所以這號包廂名,商家都迷信,喜歡討吉利,所以才特意要了這包廂號。
步入其中,一張大圓桌上,已經坐滿了人,有男有女,而他們都是以馬玉龍爲首。
來的路上曾毅已經通過趙桂蘭有了些瞭解,這馬玉龍就是陽城縣的一土豪,靠着挖礦倒騰發家,整個就是暴發戶。
這次縣裡要重點扶持產業,他手上其實沒有什麼實業工廠的,但是也想分一杯羹。
本來這種投機倒把的商人蘇秦是不屑見的,但是這個馬玉龍有門路,居然找上了劉智勇,劉智勇告知了蘇秦利害關係後才知道,原來陽城縣如今的工業產值很大一部分落在此人身上,這人要是不伺候好了,他的礦場一罷工,陽城縣的經濟可就真的要玩完了。
蘇秦沒法,只好應下這頓飯局,不過她也賊,今天請假,人往市裡一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應付的事情就全落在了趙桂蘭這個組長身上。
趙桂蘭一個小女子孤身應付飯局不妥,所以才拉上了曾毅。
曾毅原想趁機完成奉旨溝女的大任,聽完飯局情況下,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和蘇秦短信聯繫瞭解了下情況,這才心頭大定的去赴飯局。
馬玉龍的秘書小陳早早的在包廂門口等着,見到趙桂蘭和曾毅前來,驚訝道:“趙主任,蘇秦縣長呢?”
“真是不好意思,蘇縣長因爲身體抱恙,故而來不了,讓我們代爲謝罪。”
小陳一聽這樣,臉色一沉的,推開包廂的內,走了進去,對着坐在桌上的馬玉龍附耳告知了情況,聽到蘇秦如此不賣面子,馬玉龍的臉色頓時慍怒起來。
“馬老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此次專項經濟小組的副組長,曾毅,別看他年紀輕輕的,人家可是得到蘇縣長的賞識,是其手下得力干將。”
趙桂蘭忙介紹人,曾毅客套伸手過去,可這個馬玉龍卻低垂着眼睛坐着,連手都沒擡一下,看的曾毅有些生氣。
這一動氣,曾毅的靈眼就發動了,頓時把此人的氣運看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財氣,類似於官氣,《神相》上關於財氣的記載比較清楚。
這馬玉龍是個大光頭,他頭頂財氣凝聚成雲,呈現紅黑二色交替,這說明此刻雖然有財富在身,卻是個身家不清白的,發家史多不乾淨,甚至可能牽扯到人命。
聽聞馬玉龍的礦場曾經鬧過人命,後來拿錢堵了嘴,所以這纔沒被封礦,曾毅想到這茬,心裡已經有計較。
而叫曾毅驚奇的發現,這人的財氣居然自己發生了交集,嚴格來說是和曾毅的官氣發生交集。
曾毅的官氣混雜的很,一遇到這人的財氣,立馬翻卷過去,原本馬玉龍頭頂的黑氣多於紅氣,這會兒反倒紅多於黑了。
這黑色可不是好顏色,代表的可是黴運,煞氣,甚至是牢獄,曾毅納悶自己怎麼就給馬玉龍帶來好運了呢。
再看看頭頂,發現對方反饋了一些氣運給自己,頭頂的官氣黃白紅三色中,紅色越來越多了。
“想不通,莫不是這人立馬要倒黴,卻被我化解開來了?”曾毅尋思起來。
“趙主任,請坐。”馬玉龍對曾毅瞧不上眼,對趙桂蘭倒是上心的很,起身招待入座。
趙桂蘭拉拉曾毅的衣角,示意他別動氣,招呼他坐下來,馬玉龍皺着眉頭看人,覺得趙桂蘭對一個小子如此恭順很沒必要。
酒杯滿上,趙桂蘭端起衝馬玉龍盈盈笑道:“馬老闆,蘇縣長身體抱恙未能前來,在這我先先乾爲敬致歉。”
趙桂蘭不能喝的,這一口就把酒乾盡,馬玉龍衝秘書瞥了一眼,秘書小陳笑呵呵道:“一杯可不夠哦,三杯纔有誠意嘛。”
說着就給趙桂蘭滿上,趙桂蘭臉色一白的,她就知道這飯局沒好事,這杯白酒下肚,她非醉倒不可。
但是去不能不喝,苦笑的硬着頭皮端起酒杯,就要閉眼喝下,不料曾毅這時候卻道:“誒,趙主任待會兒還要開車呢,這酒水是不能再喝了,我代勞了。”
曾毅搶過酒杯,在衆目睽睽下一口飲盡酒水。
秘書小陳立馬道:“這可不算數,說好的一人三杯,曾組長要是代勞的話,算上自己那份,可是六杯哦。”
“六杯啊,成,我喝。”曾毅拿過酒瓶,自己給自己滿上,然後咕咕的喝起來。
兩杯,三杯……六杯,一杯也沒拉下。
這麼多白酒喝下肚,趙桂蘭傻眼了,馬玉龍也動容了,一開始他還瞧不起人,但是此刻光看這酒量,就知道這人不簡單,也放下架子,端着酒杯敬道:“來,曾組長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