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那叫一個傷心,任誰見了都叫可憐,但是可憐歸可憐,他這麼坐着店鋪內也不是個事情,所以曾毅勸說道:“趙先生,我勸你回去好好問問你媳婦這些貨是從哪進的,找到源頭說不定還能追回些錢財。”
“我這就回去。”趙先生回過神來,立馬爬起來收拾東西,可是收拾着他的手腳就變慢了,整個人都變得猶猶豫豫的。
曾毅瞅着不對勁,詢問道:“你怎麼了?”
趙先生擡頭看向曾毅,臉漲紅一片,他唯唯諾諾道:“老闆,我怕回去見她。”
一瞅這表情,曾毅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個大男人的居然是妻管嚴,難怪要被整這麼慘,我說你怕什麼,這次你被害這麼慘,她得負起直接責任,這正是你回去重振夫綱的大好時候啊。”
趙先生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可是隨後他眼神又黯淡下去,衝曾毅懇請道:“老闆,我怕我說不過我媳婦,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吧,你放心,只要你幫我討回錢,我願意給你一千塊作爲酬勞。”
曾毅看着這人如此膿包,真的是不想插手這事,可是看他可憐兮兮的,又不忍心拒絕,便道:“錢就免了,回頭請我一頓飯如何?”
“這個好。老闆,我叫趙福,你怎麼稱呼?”趙福衝曾毅詢問道。
“曾毅。”
曾毅把店鋪關了,然後跟着趙福出門,這不出門不知道,一出門一驚的,這趙福居然開着一輛寶馬7系,有錢人誒。
“我說趙先生,你這麼有錢啊?”曾毅詫異問道。
趙福憨厚的摸摸後腦勺道:“我是搞期貨投資的,這錢來的快,去的也快。”
曾毅一聽是這個投資,深以爲然的點頭道:“這就是個賭博行當,賺的多賠的也多,不過看你這樣,想來混的不錯吧。”
趙福感慨道:“不成了,沒以前好混了,這不想着做點其他行當,結果還上了大當,哎。”
曾毅見他又傷感了,拍拍他肩膀鼓勵道:“別灰心,萬事開頭難,這次栽跟頭是一個經驗教訓,下次投資說不定就能發大財了。”
“但願吧。”趙福沒有多說什麼,很顯然他是心灰意懶了,上了車,直去他家。
趙福家住的小區環境不錯,他家也是那種複合公寓,進門,印入眼簾的裝飾很是不賴,看得出,這趙福曾經也輝煌過,只不過如今投資失敗,所以才混的不如從前。
“老婆,我回來了。”趙福衝閣樓喊了句,但是沒人,再看看廚房,還是沒人,他納悶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
曾毅自來熟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笑道:“不急,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
趙福不好意思的打了聲招呼,忙泡了茶給曾毅,招呼道:“曾先生,這次麻煩你了。”
曾毅微笑道了聲不客氣,這時候大門鎖釦扭動的聲音響起,人回來了。
一聲輕盈的小調哼進屋來,曾毅循聲看去,見一抹鮮紅印入眼簾。
進門的女人很是美豔,一身修身連身裙在身,香肩暴漏在外,就兩個衣帶吊着,衣服彷彿隨時都能掉下來一般。
而叫曾毅驚詫的是,透過着裙襬,他好像沒看見內衣的痕跡,這趙福的媳婦居然如此開放的出門!
張小藝很是歡喜的進門,可是陡然見到家裡多了一個陌生男人,立馬就臉色一變,衝趙福就叫道:“不是和你說過,不許帶人回家來,死鬼,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趙福被罵的尷尬不已,嘴巴想解釋,可是話根本就說不出來,支支吾吾的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整話來。
曾毅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趙福瞄了一眼後,他頗爲失望,這男人當家當成這樣,也真夠窩囊的,再去看張小藝。
曾毅把目光從她身上看向了面孔,這一看才知道爲啥趙福如此懼內了,這張小藝不過二十出頭,生的那叫一個花容月貌,感情他三十多歲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妻,這自然是怕媳婦一個不滿意和他鬧離婚,所以事事去遷就。
不過曾毅再仔細看着張小藝時,眉頭立時緊緊蹙了起來。
《八門寶鑑》中記載江湖大大門,八大門中以驚門爲首。
驚門:主要是研究吉凶禍福,爲人指點迷津。那麼如今看相算命的都算驚門中的江湖人(騙子算卦卜命除外)。驚門始祖是伏羲與周文王,傳說伏羲畫八卦而文王演周易,而江湖術士們常拜的還有另外一位祖師爺就是漢代的東方朔,據說東方朔曾經就在長安城中擺攤占卜。如果說驚門也有經典的話,那就是《易經》。
江湖八大門以驚門爲首不是沒有道理,因爲它研究的是天道變化。驚門一旦精通,則其餘七門江湖術都可觸類旁通,推演吉凶禍福世事變化本就是世間道的核心。現代的算命先生恐怕沒這個本領,但是看人的眼力活還是基本功,而世間江湖術總而言之就是看人下菜碟。
這驚門中的東西很是雜亂,而且知識也是深奧無比,但是其中關於人面相的說錯,曾毅卻是很上心,因爲觀人知心,這正是他所鍾情的。
畢竟這個社會騙子太多了,能夠看人面相就把騙子一眼看穿,這是一門很不錯的絕技。
所以他曾經格外在這相術上下過功夫,此刻他看着女子的面相,心頭頓時一凜的。
相術依照人臉部位,依次劃分,命名來斷命格,有按照十二宮劃分的,也有三十六部,七十二部,一百三十部之分。
這夫妻宮又稱妻妾宮,主斷婚姻情感,乃是根據十二宮部劃分得來的,人臉的天倉,奸門,魚尾一帶爲夫妻宮,這三處地方,說通俗了就是人眼眉梢到太陽穴處地方。
相分男女,男性以左爲妻位,右爲婚姻位(妾位),女人右爲夫位,左爲婚姻位(情夫)。這妻妾宮斷的便是夫妻,情婦之間的情感,災禍。
這張小藝的右邊妻妾宮暫且不論,倒是他的左邊奸門處居然生出一顆惡痣來,這黑痣雖然不大,但卻破壞了她的面部佈局,從此生出了細細的斷紋來。
再看此處氣色,紅潮滿暈的,再看她的雪頸處,紅暈猶在,呼吸不穩,氣喘吁吁,雙腿微分,站立不定,腿肌不自主的輕微抽搐。
這分明就是剛剛有過偷腥之舉。
這張小藝分明就是在外有姦情。
曾毅這下算是看明白了,難怪這女人穿的如此開放,感情是去會情郎的。
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曾毅當即厭惡無比,見她還在絮絮叨叨的數落丈夫的不是,立馬開口道:“我和趙福是兄弟,他的家我爲什麼不能來,倒是你,身爲妻子的,居然連個內衣都不穿就出門,你去賣騷不成,想給我兄弟戴頂綠帽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