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掃過,四周雖說一切看似正常。
可是空氣中絲絲朝着周遠程臥室飄去的陰煞氣,一下子就引起了何林的注意!
何林赫然發現,這一絲絲的陰煞氣並不是四周隨意飄來的。
而是全都來自周家祖宅外牆處的一個不起眼角落處!
“走走走,別說什麼沒用的!”
周明樊這個時候一臉不耐煩,張口嚷道:“別給我說什麼在外面找什麼東西,我看你們就是想跑路!”
“要真想找東西就跟我回祖屋內找,別在這裡刷什麼小把戲!”
說罷,周明樊立刻就朝着一衆保鏢使了個眼神。
一衆保鏢會意,立刻就上前準備將何林等人架回祖屋內。
“大師兄,有發現了!”
就在這個時候,何林卻突然喊了一聲。
“什麼?!”
劉權原本煩躁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喜,立馬追問道:“小何,發現了什麼?”
何林大手一指,指着絲絲陰煞氣散發出來的外牆處說道:“那個地方,有陰煞氣散發出來!”
“小何掌櫃,你這話當真?”
周德深臉上同樣閃過一絲喜悅。
“嗯,千真萬確!”
何林重重點頭應道。
可此刻,周明樊心頭卻不由得咯噔一下,就好像何林那點頭是點在了他心頭一樣!
不爲別的,因爲何林所指的方向正是他那晚埋藏東西的方向!
不會吧?
姓何的那小子怎麼會指那個方向?難道他真的看出來什麼東西不成?
不對不對,他們幾人纔出祖宅幾分鐘時間什麼都還沒搜呢!
絕對不會發現什麼的!
這姓何的小子一定是在瞎指的!
一時間,周明樊腦中數個念頭閃過。
末了,周明樊索性一咬牙,呵斥道:“姓何的,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呢? ”
“那個方向外面分明就是大馬路,你是不是想借機會逃走!”
一看周明樊急了,何林心頭更加確定那方向有貓膩!
“周明樊,我們沒做虧心事,爲什麼要逃走?”
何林眼睛一眯,嘴上帶着調侃的口吻問道:“你這麼怕我們去那裡,難不成……那裡的東西是你藏的不成?”
這話一出,周明樊心頭又是猛地一跳!
還好他掩飾得比較好,不然真可能在這麼一瞬間就給露餡兒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周明樊極力的控制自己面部表情,惡狠狠對着何林說道:“那些犄角旮旯我從來不去,怎麼可能會去那裡藏什麼東西!”
“噢?!是嗎?”
何林面上笑意不改,冷哼問道:“既然你沒有在那裡藏什麼東西,爲什麼不敢讓我們過去看看?”
說罷,何林掃視了一圈五六個保鏢:“你這現場就有五六個保鏢,難道還真怕我們能跑了不成?”
“要是這都能讓我們跑了,那你花錢僱的這羣保鏢還真是飯桶了!”
這話一出,周明樊還沒有反應,一羣保鏢倒是不樂意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誰是飯桶!”
“就是,就你跟着道士的身板兒,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對,有我們在,要是還讓你們跑了,那我直接轉行做保安得了!”
“周少,就讓他們去外牆那邊看,要是跑得了,我們今天的保鏢僱傭費不要了!”
“說的是,別說今天不要,要是讓這倆兒小子跑了,我免費給周少幹一個月保鏢!”、
……
聽着一衆保鏢憤憤不平的聲音,周明樊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
這他孃的完全就是坑僱主啊!
“周明樊,聽見了沒?”
何林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人家你這羣保鏢都說沒問題,你要是還不放心我們過去……”
說到這裡,何林故意一頓,淡笑一聲才繼續道:“呵呵,那可真就完全說不通了!”
“胡扯!”
周明樊怒喝一聲,一咬牙道:“他們一羣保鏢懂什麼,要是真讓你們跑了誰負責?”
“我負責!”
誰知道周明樊話音剛落,一聲滿含慍怒的聲音立刻從旁邊響了起來。
衆人轉眼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德深!
只見周德深面色陰沉,下垂的雙手也是攥緊了拳頭。
“大哥,從剛纔讓小何掌櫃等人進屋檢查時,我就說過。”
周德深擡起頭,目光炯炯望向周明樊:“今天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德深都全權負責!”
“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周明樊臉皮一扯,硬生生擠出一絲笑意:“德,德深,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要這兩人真跑了……那,那你可對得起父親三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嗎?”
“爲了安全起見,作爲大哥我奉勸你……”
“別說了!”
還不等周明樊說完,周德深就大手一舉直接打斷了周明樊的說話:“大哥,這事我說了我負責,我周德深就會全權負責!”
“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讓小何掌櫃他們過去檢查了!”
看着周德深絲毫不動容的態度,周明樊目光驟然轉冷,點頭道:“行,行,行!”
“周德深,你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我周明樊也不再多說什麼!”
“如果這兩人真跑了,或者什麼都沒找到,那爸這事兒責任全權在你!”
“日後周家,也絕對容不下你!”
說罷,周明樊雙手往胸口一環抱,目光陰沉直視着周德深等人。
他在賭,賭周德深的態度會動容,賭何林那一指是隨便亂指的!
周明樊現在能做的,也只剩下賭了!
周德深臉上神色變換幾次,終究一咬牙招呼道:“小何掌櫃,你說的哪裡,我們現在就過去看!”
何林跟劉權均是眼中精光一閃。
“就這個方向!周先生,跟我來!”
何林立刻應了一聲,轉身就朝着外牆的方向走去。
劉權和周德深隨即跟上。
周明樊臉色黑得快滴出水來,望着何林等人背影低聲嘀咕道:“姓何的,老子就不信你真能看出什麼來!”
念罷,他也在不遲疑,立刻跟上。
一衆人來到外牆處,周明樊環視一週,冷哼一聲:“這裡除了一堆雜草,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