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淡淡的點了下頭,默認了米冬兒的猜想。
他這麼做,只是不想看到曾經還有一絲人情味的表姑夫,回家後遭到史珍珍的迫害。
這個史珍珍這麼急切的想要表姑夫被治好,其實並不是有多關心他,而是在考慮自己後半輩子的生活,她這年紀想要再嫁人也不容易,所以只能靠着表姑夫來生存。
除此之外,葉君這次去村裡救人,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他十分好奇自己的表姑夫是遭遇了什麼事,從他出現異常情況,再到出車禍,這其中一定有很深的關聯。
從剛剛史珍珍交代的那些話中,葉君其實有一些自己的猜想,表姑夫十有八九,晚上去幹的工作,就是挖墓!
而且在墓中,他們還遇到了不該遇到的東西!
丁零零!
忽然,葉君口袋裡的手機響起。
米冬兒這會兒剛收拾着自己研製的茶水離開,葉君坐在沙發上,看到來電顯示是方老,直接接起了電話:“喂,方老,怎麼了?”
“葉小友啊,我是來向你彙報喜訊的,上次你讓婉清拜託我處理那青牛角的事,我全都幫你辦好了。”
方春回認真的話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葉君立即大喜,連忙道:“哦?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咱們就只需要等待拍賣會正式召開,那羣販賣青牛角的人,一定會自動現身的。”
“不錯,這個計劃只要成功,葉小友你一定可以成爲雲水市名聲赫赫的人物,不論對於你個人而言,還是對於你的葉龍閣,都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方春回話音堅定,他也十分希望能夠看到葉君在雲水市名聲大振。
稍微停頓兩秒,方春回繼續說道:“對了葉小友,除了這件事外,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這段時間你可一定要加倍小心啊,前一陣子你端了寧家的一個賭石店,寧老爺子現在還在氣頭上呢,而且我得到秘密消息,寧家爲了報復你,這次直接派出了天狼的人。”
“天狼?”
葉君聽到這兩個字,心中有些不解,也覺得有些好奇。
“是的,天狼是寧家暗殺團的稱謂,他們各個身手離奇,殺人不眨眼,哪怕是在職的特種兵,他們天狼的人都可以做到憑一殺百,手段及其多,而且不留任何線索,是寧家最高防禦體系中的核心成員。”
方春回話音逐漸凝重,說起這兩個字,他自己的心裡都膽戰心驚。
從寧家崛起以來,天狼就已經組建成了,能選拔進入天狼的人,最基礎的條件都是殺人不眨眼,而且身上得揹負過知名大人物的人頭,否則無法進入天狼。
這些人是寧家花費重金打造的防禦體系,他們只要一出手,雲水市定然會燃起一片腥風血雨。
“呵,看來他們爲了對付我,還真是不留餘力啊。”
葉君聽後露出一絲蔑笑,隨即又認真的道:“我知道了,多謝方老提醒,我之後會注意的。”
“對了,還有啊葉小友,不知你可考慮好了關於金姐之事?”
方春回在掛電話前,忽然又想到了周緒來,隨口詢問一句。
葉君頓時有些猶豫,眉頭緊鎖,久久沒做迴應。
方春回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緊跟着說道:“周緒來在昨天就已經被金姐囚禁了起來,距離三天之期越近,周緒來就會越加危險,金姐那邊的規矩實在太嚴酷了,還望葉小友儘快斟酌,做出決定。”
“什麼意思?”
葉君眉頭一緊,疑惑地問。
“如果我猜的不錯,周緒來今天至少要丟一條胳膊,金姐是不會讓一個犯錯之人就那麼好死的,這也正是金姐爲什麼會讓那麼多人害怕,只要誰讓她不高興,後果很嚴重。”
方春回嚴肅的向葉君解釋說,他這也是變向的在勸說葉君,希望他趕緊出手相救。
對於金酒的這些規矩,葉君之前還真不知道,現在聽到方春回這麼一講,葉君心裡也有些發慌了。
掛了電話之後,葉君陷入深思之中。
好生斟酌片刻,他的手機也在手裡打了幾百個轉,最後終於將手機拿起,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喂,金董。”
葉君將電話撥通,那邊很快接聽了起來。
“哦?是你給我打來的電話?怎麼,你想通了嗎?肯做我金酒的男朋友了?”
金酒的冷酷聲音傳來,與第一次見她時的那種話音無異。
“我想先了解一下,現在周老闆的情況如何,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事?”
葉君話音冷峻,反問一句,這纔是這個電話的重中之重。
“還好,你的電話打來的非常及時,他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如果沒有這個電話,現在他的胳膊應該沒了。”
金酒冷不丁的迴應道,好似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機器,一條胳膊對她而言,是那麼的不重要。
葉君眉頭擰的更深,隱約聽到了電話裡,傳出了周緒來的聲音:“葉君兄弟,救命,救命啊,我不想被金姐懲罰……”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如果你答應,我現在就可以把周緒來放了,如果不答應,那實在抱歉,以後或許就沒有以後了。”
金酒剛剛是故意將話筒對準了面前的周緒來,現在又將手機拿回了耳邊,等待葉君的回覆。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只是爲了救人。”
葉君不能看着周緒來就這麼被殘害,畢竟他也收下了周緒來送給自己的血玉,還有他之前幫了自己那麼多的忙,自己總該報答。
不管怎麼樣,現在救人,只是他一句話的事,先答應了也無妨。
但是,金酒那邊可不是這麼想的,她臉上掛起一絲淺笑,隨即道:“很好,我就知道老公你是個聰明人,既然答應了,那今天晚上你就到我的別墅裡來,我有點事,想跟你好好商量一下,至於我家的位置,一會兒我給你發過去,記得只能你一個人來哦。”
說完,金酒直接把電話掛斷。
葉君頓時愣在原地,他本來還想聽着她親自放掉周緒來,但是沒機會聽到。
不過他相信金酒的爲人,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真是個毒辣刁鑽的女人。”
葉君對這金酒,真是又恨又佩服,即便在明代,也沒幾個女人能做出這番事業,而且到現在,她究竟是好是壞,葉君也分辨不清。
還有……這金酒剛剛說讓自己晚上去她的別墅,她想幹什麼?
有什麼事,白天難道不能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