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實在抱歉,我寧天真沒想到今天拍賣會上能發生這樣的事,我寧某在這兒給大家道歉了。”
寧天看上去誠意十足,拱手向大家鞠躬致歉。
全場觀衆卻是紛紛嚷嚷,無一人理會寧天的誠意。
畢竟這件事是他寧家的責任,雖然找到了替罪羊暫且遮掩了過去,但是毫無疑問,他們寧家在古玩界的名聲和地位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這寧家到底怎麼了,前一陣子纔出了一件賭石店造假的大事,沒想到今天拍賣大會就又出了一把假劍,以後我們是不能信任了。”
“誰說不是呢,以前的寧家可從沒出過這種事,估計是店大欺客,以後我們再也別去他們寧家買古玩了。”
“就是,這以後的拍賣大會,鑑寶大會什麼的,也不能再交給寧家來辦,整個雲水市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古玩公司。”
金酒聽着現場這些人的議論,嘴角咧出了一絲冷笑。
她今天帶着葉君前來,最終的目的就是找出寧家制作假古玩的證據,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寧天僥倖逃過一劫,但是以後寧家再也別想回去以前的地位了。
今天葉君給寧家的一記重擊,幾乎給他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下一步,就是直接挖掘線索,把他們寧家所有的秘密揭穿,讓他寧天在這雲水市呆不下去!
現在寧天好聲好氣的跟大家解釋道歉,也只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寧天看着現場衆人無人理會自己的道歉,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片刻後,站在拍賣臺上的葉君忽然開口說道:“寧董,你組建的本場拍賣會出了這麼大的事,以爲只道個歉就能解決嗎?現場這麼多的古玩界大佬,全都被你寧家的鑑寶師耍得團團轉,不知你拿什麼來做補償啊?”
“我……”
寧天一臉尷尬,同時他看到葉君的話,也引起了現場衆人的共鳴。
許多人的目光同時都看向了寧天這邊,包括VIP席位的一些商業大佬,也在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此事,對寧天所舉辦的本場拍賣大會甚爲不滿意。
“寧董,你這次組辦的這場拍賣大會十分失敗,召集了我們如此多的古玩愛好者來參加拍賣大會,竟然現場拍出了假貨,而且這假貨還是你們寧家收藏的,你覺得你還有臉繼續舉辦以後的拍賣大會嗎?還有這全市古玩第一大家族的地位,是不是也該讓出來給別人坐坐了?”
金酒在這時也忽然冷笑着開口了。
寧天心裡咯噔一下,臉色瞬間發白,金酒這個賤女人這是想把自己置於死地!
拍賣大會的組辦權,可是彰顯一個家族在古玩界地位的表現,如果無權舉辦下一屆拍賣大會,那麼寧家在古玩界的地位定然會名存實亡,最終走向滅亡。
至於古玩第一大家族的地位,沒有了拍賣大會的組辦權,自然也就消失了,最重要的是,市內的古玩鑑寶協會,也不能再由他寧家繼續操控。
“沒錯,你寧天的確不適合繼續組辦以後的拍賣大會,而且本次拍賣大會出現的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要求相關人員好好盤查此事,必須將今天拍賣會出現的假古玩一事調查清楚,不能被你一句片面之言,就如此哄騙過去。”
“說的不錯,我們能夠參加你今天的拍賣大會,那是出於對你的信任,但是現在我們之間的信任已經崩塌了,你自己宣佈退出以後的拍賣大會組辦權吧。”
現場的一堆大佬紛紛發言,給了寧天無窮的壓力。
寧天僅憑一己之力,當然是無法挽回寧家顏面的,也無法爭取回拍賣大會的組辦權。
就在他猶豫之際,花了一個億拍賣下那柄寶劍的何加印忽然大肆叫囂起來:“特麼的,寧天你還在那兒愣着幹什麼,害得老子花這麼多錢買你一把假劍,你給老子把錢吐出來,這假劍老子不要了,當場還給你。”
“何老闆,您先息怒,這件事我一定會對您進行補償的,不會讓您虧了,等一會兒拍賣大會結束之後,我除了賠償您,還會親自登門道歉,向您表示歉意,實在對不起。”
寧天這會兒就跟條狗似的,完全沒有一絲氣魄可言。
他在衆人的壓力逼迫之下,最終只好無奈地宣佈:“好,我寧某今天爲這假劍一事負責,從今以後,我寧某再也不會爭奪組辦拍賣大會的權利,還有,我寧某以後不再是雲水市古玩第一大家族,古玩鑑寶協會,我寧家不再繼續操控,以此來表示我今天對諸位的歉意,希望諸位可以原諒我寧某。”
現場聽到他寧天當場宣佈這番話,方纔冷靜了許多。
寧天狠狠地注視着葉君和金酒,拳頭攥緊暗暗說道:“金酒,葉君,你們兩個給老子等着,這場拍賣大會結束之後,就是你們兩個的死期!”
“寧董,現在你的誠意表示完了,還有我們的賭約呢,你跟我和金董打賭輸了,現在是不是該履行承諾,把這柄假劍給當衆吃掉了啊?”
葉君站在臺上冷笑地看着寧天,忽然開口提醒他一句。
寧天再次一愣,嘴角抽搐,有種立馬想殺了葉君的衝動!
但是沒兩秒,現場的觀衆就紛紛開始起鬨!
“沒錯,寧董你得兌現承諾,把假劍給我們吃了。”
“做人得守誠信,寧董不能言而無信,趕緊吃劍!”
“吃劍,吃劍,吃劍……”
現場集體高呼,寧天轉眼看向那柄假劍,面色泛虛,心說着這東西是青銅所制,我怎麼吃得了?
就算真的能吃,吃了它,還不得當場嗝屁?
“寧董,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想讓我餵你嗎?”
葉君看他久久不肯行動,又開口催促一句。
“我……我……我吃不了,這東西怎麼吃?”
寧天口齒結巴,發虛地道。
“吃不了?我記得我剛剛說過,如果寧董咬不動,那就把它化成水,當場喝掉。”
葉君面色冷沉,好像是在動真格的,冷厲的一聲話語喝到了寧天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