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柳茹殷聽完葉君的話,瞪大眼珠有些不可置信。
說葉君的話是假的,葉君猜的又全部都對,但說葉君的話是真的,這寧家怎麼會如此大膽,給自己一批假古玩?
而且寧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假古玩?
“這位先生,您到底是什麼人,一般人根本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僅憑這幾件古玩就知曉這麼多事。”
柳茹殷開始懷疑葉君的身份了。
不僅是她,現場的每一個人,現在都十分懷疑葉君的身份。
“我叫葉君,一個小人物而已。”
葉君坦然自我介紹出來。
一剎那,現場的多位觀衆,包括柳茹殷自己,眼珠撐圓,驚訝當場!
“葉君?我想起來了,前一陣子寧家組辦的拍賣大會,好像就是葉君揭穿了寧家的假古玩。”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他不僅是一名鑑寶大師,而且……我記得還是金家金姐的男朋友。”
“嘶……真的假的,金姐的男朋友,就是他?”
不等柳茹殷開口,現場觀衆們已經紛紛開始沸騰起來。
剛纔看不起葉君的人,頃刻間臉色慘白,嚇得兩條腿都要哆嗦了。
金酒是什麼人物?雲水市第一大家族,黑白通吃,豈是自己惹得起的?
可是就在剛剛,自己竟然惹了金酒的男朋友,這簡直是大罪啊!
“葉君?原來你就是葉君?”
柳茹殷安靜片刻後,終於開口了。
她也沒想到,葉君竟然會是這副打扮,不認識他的人,誰能猜出他的身份?
葉君淡淡一笑,不以爲然:“不錯,我今天來到此地,也是僥倖看到你們商場正好有活動,所以進來看看,想不到竟然還遇到了柳董。”
“葉先生客氣,您既是金家的人,身份遠比我柳茹殷高貴,我沒有好好接待您,心中深感愧意。”
柳茹殷自知得罪不起金酒,趕忙對葉君客氣地解釋一番,隨即又看向現場的工作人員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迎接葉先生?”
“是,是。”
剛剛得罪葉君的工作人員趕緊客客氣氣地來到葉君面前,鞠躬盡瘁地道:“葉先生實在抱歉,剛剛都是我不好,不該得罪您,希望您見諒,這邊請。”
“不着急。”
葉君面色依舊冷峻,回覆了工作人員一句,緊跟着又說道:“現場這麼多人,我相信大家一定想知道這些古玩是如何做的假,寧家又是如何在這兒欺騙柳董,欺騙大家。”
“對,葉先生全部解釋清楚,我們都給您用手機錄着,您不用擔心。”
“沒錯,這寧家的人真是可惡,前一陣子在拍賣大會上纔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竟然又賣假古玩,還敢騙柳董,他們是不想在雲水市呆了。”
“葉先生加油,一定要揭穿寧家,我們支持您。”
觀衆們大量反戈,全都舉手高呼支持葉君打假。
葉君的目的正是如此,只要這個證據在雲水市流經開,寧家這次可就真的完了。
任憑他背後的人再牛,也無力迴天!
其實葉君也沒想到今天會得到如此一個巨大的驚喜,按理說寧家才吃了虧,應該安生一段時間纔是,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竟然越發的過分了。
既然他們自尋死路,那就不妨送他們一呈!
葉君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向柳茹殷申請走到那些古玩前一一解釋,柳茹殷也答應了下來。
“這一件玉瓶,寧家鑑定師鑑定的結果爲明代白玉瓶,實際上,這只是一支高仿玉打造的瓶子,價值幾千塊,不足爲談,證明其是假的也很容易,只需要將其摔碎,便可看出裡面的貓膩。”
葉君說完,當場將手中的白玉瓶摔到了地上,真相瞬間大白!
只見這白玉瓶摔壞之後,裡面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粉末,那正是用來增加白玉瓶的熒光度,並非真的白玉打造。
大家見狀,紛紛拿着手機開始拍攝,將葉君的整個鑑定過程全部記錄了下來。
柳茹殷在一邊看着葉君專業的鑑定,心中對葉君的能力默默認可。
“再來看下一件,這件陶瓷製品,仿造的手段就明顯比剛剛那件古玩要高端的多,這陶瓷和之前在拍賣大會上所用的造假手段一樣,爲一件半仿品,陶瓷的確是宋朝的陶瓷,但是它的身份只是一件民間流量極大的普通陶罐,並非這上面記載的宋代皇室官窯出土的陶罐。”
“鑑定方式可以用火來燒,這些後期加工的紋路都採用了現代的工藝技術,只要經過高溫,就可以判斷出紋路是現代金箔製品。”
葉君說完,又讓柳茹殷配合自己去準備過來一些火燒的工具,也證明了其寶物爲假。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葉君一一將自己挑選出來的古玩進行鑑定,與自己剛剛所說的結果沒有絲毫差錯,全部將其造假的手段和鑑定方法給說了出來。
現場觀衆許多人都在拿手機拍攝,將證據牢牢地抓在了手裡,甚至發到了網上。
葉君在這邊現場直播,另外一邊的寧家執掌人寧天,還在病房裡十分開懷地和一名中年男人聊天。
“張董,你這次幹得不錯,我這一批最難出手的古玩被你用這種柳家發獎品的方式出手,是最穩妥,最安全的方法了。”
寧天身上打着石膏,之前被葉君教訓的傷還沒有好,坐在他對面的,正是也和葉君有極大恩怨的第三大家族執掌人張老爺子。
“多謝寧董誇獎,咱們本就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之前都被葉君那小子給坑苦了,等這一次的危機過去,咱們每人都可以大賺一筆,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啊。”
張老爺子淡淡一笑,心懷鬼胎的道。
“你啊,一天就是隻想着錢錢錢,我看你遲早都會掉進錢眼裡。”
寧天搖搖頭批判他一句。
“不好了,老爸不好了。”
忽然,寧天的大二字寧文濤從外邊衝跑了進來,他現在的腿腳已經基本恢復,只是手上還打着一個石膏,那天被葉君推下樓,他所受的傷是最輕的。
寧天看到他慌張地跑了進來,蹙眉凝重地道:“慌什麼慌,有什麼事,不能冷靜的說?”
“不是啊爸,是您和張叔這次的計策,出問題了,您看這段視頻。”
寧文濤慌忙地把手機遞給寧天,讓他看手機裡的葉君直播視頻。
看到之後,寧天整張臉都變得鐵青:“這是怎麼回事?葉君怎麼會出現在柳家?”